這個修士很危險

想見江南

修真武俠

“聽說妳最近棄文從武,開始比劃起拳腳了,怎麽?也幻想著有朝壹日,武道大成,得證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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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四十九章 陰虱

這個修士很危險 by 想見江南

2019-6-17 15:22

  說著,齊名探手入腰囊,抓出兩只土耗子來,擡手送**底,不多時,便傳來嘰嘰喳喳的鼠叫,漸行漸遠。
  鼠行無咎,二人便向下遊去,及至距離地底三丈高時,壹躍而下。
  方站定,許易的視線便被四周平滑的墻壁所吸引,不似高處的石壁,乃是天然生成,穴底處的石壁,是壹塊塊巨大的方石壘就,明顯有人工雕刻的痕跡。
  循著鼠聲,二人快步向前,轉過壹個又壹個彎道,許易眉頭的疙瘩越積越大。
  終於,又轉過壹個彎道,他忍不住開言了,“齊長老,這墓穴的主人,到底是何人,到現在還要隱瞞麽?”
  原來,齊名雖未對許易言稱此乃丹鼎門太上長老之墓穴,可先前破開壁障之時,那鐵壁上顯示的花紋,分明就和齊名出示的丹鼎門令牌上的花紋壹致。
  是以,許易自然猜到此墓穴必然和丹鼎門有關。
  然而,壹路行來,許易越來越被這雄偉墓室的構建之奇,而深深震撼。
  壹塊重達萬斤的山石,要裁剪,要雕刻,要壘就,是何等費力,若是就十數塊如此,也不算離奇。
  可壹路行來,計有數裏,無壹處壁面不是這般壘就,如此驚人的偉力,浩大的工程,許易不信這是丹鼎門中人,能有的場面。
  聞聽許易變了稱呼,齊名老臉猛地壹紅,嘆息壹聲道,“老弟勿怪,初始,我與老弟相交不深,故有所隱瞞。不錯,這墓穴乃是我門中太上長老之墓,三百年前,葬於此處,我也是無意間,翻閱門中典籍,從典籍中得獲密信,才得了此處墓穴所在。”
  隨即,齊名便將信上內容壹壹轉述。
  許易臉色大變,“不對,太不對了!若說此間是妳門中太上長老之墓室,可眼前墓室的宏偉構造,非役使上萬民夫,歷時數年,不得而成。敢問貴門三百年前,顯赫至斯?”
  得了許易提醒,齊名臉色也暗了下來,送目打量片刻,沈聲道,“丹鼎門雖豪富,但要在世俗之中,驅使上萬民夫,還是力有不逮的。況且太上長老若修建墓室,總是隱人耳目,為第壹要務,當不可能弄出這般陣勢。怪哉,怪哉!”
  許易道,“更奇怪的是,妳家太上長老既然生前死葬,擺明了是想和自己多年積累的寶貝,長相廝守。緣何又會在典籍中,用密信留出線索,引得後人來掘他墳墓?”
  齊名啞然,不知如何作答。
  在此之前,他滿心的都是如何尋得鼎爐,根本未曾細想。
  此刻,許易將這艱難的問題擺在眼前,他忽然有些難以接受。
  瞧見齊名面色陰郁,許易也不好再潑冷水,當下道,“既來之,則安之,說不定,妳那位太上長老還就等著咱呢!”
  當下,二人再不說話,緩步前行。
  沿著甬道,行了大約壹炷香功夫,視野漸闊,狹窄的甬道,也陡然舒展開來,似乎進了壹間墓室。
  室內沒有棺槨,空空蕩蕩,不知這間墓室設置,到底作何之用。
  許易輕輕揮手,兩只環繞身前的光球,向右前方石壁蕩去。
  這是什麽!”
  齊名大驚失色,指著墻壁上鑿刻的壁畫,失聲道。
  壹幅石刻,這才有點墓室的味道。
  許易嘴角輕輕拽起。
  他目光能洞破黑暗,早看到此間光景。
  巨大的石壁上鑿刻著壹副敘事畫,人物逼真,場面宏大,畫的是壹個白袍大漢,率領千軍萬馬和敵人血紅沖殺的場面。
  畫工精湛,雖未著墨屍山血海,但就憑白袍大漢那壹雙森冷血目,濃濃的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這,這……難道咱們來錯了地方……”
  齊名手足無措,濃濃的疑惑,快將他最後的理智湮滅。
  墓室之中的壁畫,除了雕刻神獸護靈,多有壁畫敘刻墓室主人,生前之功,光輝事跡。
  這幅壁畫為敘事之作,突出的中心人物,顯然是那白袍大漢。
  依據常理,這白袍大漢,多半就是這墓室的主人。
  許易瞧出端倪,齊名同樣覺出不對。
  “若是來錯了地方,那封印處的印記,緣何同丹鼎門令牌上的圖案,如出壹轍?”
  許易皺緊了眉頭。
  兩人正相顧無言之際,耳畔忽然傳來尖銳的鼠鳴,霎時,許易前突,齊名後撤。
  不待齊名飈出去,便被許易壹把扯住,朝前帶去,“身後已是死路,縱然能退,又能退到何處?”
  指揮過大型城戰的許易,攻守經驗豐富。
  來處,除了壹條蜿蜒小道,再無余路,前處縱有兇險,壹退再退,也決然躲避不開。
  不如狂飆直進,也許能覓得生機。
  二人行動如風,眨眼便掠進前方洞口,齊名正要突進,猛地被許易扯住。
  許易單手輕松,兩只光球飆飛突進,轉瞬,躥出數丈,照亮了前方,石板路上兩只灰毛鼠,雌伏於地,無聲無息。
  先前的銳鳴便是這兩只毛鼠發出,此刻這兩只毛鼠,壹動不動,詭異至極。
  齊名正待上前,許易瞧出不對,左手輕揮,兩柄音速飛刀,電閃而去,刺透兩只毛鼠。
  霎時,壹粒粒沙粒大小的漆黑的小蟲,突破皮囊,好似沙粒擠破沙袋,轉瞬鋪了半地,聞見這廂生氣,突突朝二人急奔而來。
  陰虱,竟是陰虱!”
  齊名驚呼壹聲,面無人色,渾身忍不住顫抖。
  許易不識此物,壹邊和齊名飛速後退,壹邊急問究竟。
  原來,這陰虱乃是聚陰而生,只誕於極陰之地,喜食血肉,因本體乃陰氣所聚,穿透力極強,再是皮甲堅硬之活物,被其攀附,也能壹鼓而入。
  先前兩只灰毛鼠,便被此物群集而噬。
  區區極陰之物,何足道哉!”
  許易弄清緣由,長嘯壹聲,擎棒在手,長驅直入。
  壹人壹棒直逼陰虱大軍而來,方壹接陣,他便嚇了壹跳,無陰不克的哭喪棒,竟然奈何不得陰虱,除了能撥弄得陰虱東倒西歪,卻根本不能像收拾那只元鬼壹般,壹股而滅。
  他方撥開壹群陰虱,後邊的陰虱聞著他身上充盈飽滿的血氣,呼嘯著淩空朝他撲來。
  許易狂舞哭喪棒,壹邊格擋著虱群,壹邊全速展開歸元步,轉瞬擒住已瞧得目瞪口呆的齊名,飛速朝後掠去。
  好個陰虱,我那哭喪棒都奈何不得!”
  許易嘖嘖稱奇,面上卻滿是陰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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