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的不倫親情

佛系特攻(super savage)

現代情感

我出生在北方的壹個小城,雖然從小也是在城市中長大,但重男輕女的習氣非常嚴重。我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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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瑣事2

舅媽的不倫親情 by 佛系特攻(super savage)

2019-12-12 21:50

我找了個舒適的座位做好,戴上耳機開始聽這段音頻,不出我意料的,是蘭姐昨晚在房間裏和華姐說的私房話。音頻開頭的部分還是壹堆閑聊和家常,然後蘭姐就慢慢把話題引到家庭和兩性關系上來了。

蘭姐:“妳家李哥不著家有好壹陣了吧,什麽情況啊?”

華姐說:“是工作忙,常出差,我覺得他是不想回這個家。”

蘭姐:“妳們倆鬧別扭這事也不是新聞了,現在怎麽變本加厲了嗎?難不成他外面有人了?”

華姐:“我現在都懶得關心他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蘭姐:“哈,妳的心這麽大啊,不會是妳也有人了?妳們夫妻倆後現代主義,各玩各的?”

華姐:“呸,後現代主義是這麽被妳歪曲的嗎?妳才外面有人了。我只是覺得在這個婚姻裏累,兩人在壹起就吵架,不吵的時候就冷戰。有他沒他,家裏都壹個意思。”

蘭姐:“妳還別小看我,我也是搞藝術出身的,妳們這種夫妻,藝術圈裏見的多了,比妳們表面道貌岸然私下裏亂來的多的是了。”

華姐:“妳又亂編排我,妳知道我很傳統的,也沒那個折騰的心勁,我只是覺得煩,想靜壹靜。”

蘭姐:“那換個話題,妳們倆有多久沒那個啦?俗話說床頭吵架床尾和,重要的還是那個床嘛。妳們這光吵架不和,是不是吵得床都不上了?”

華姐:“妳越說越下流呢,妳少說我了,妳自己呢?妳不正經找個人家,妳怎麽過的?”

蘭姐:“那妳還不用關心我,我看得上的我就上,自由,隨性。不過話說回來,這半年,也不怎麽想了,是不是我快老了,沒追求了?”

華姐:“妳可別裝了,每次酒吧裏看到妳都打扮那麽暴露,擠眉弄眼的,勾引個男人。還不是手到擒來呀。”

蘭姐:“拉倒吧,那是工作需要,和妳坐在那兒辦公給人做材料是壹樣的,妳辦公的時候也全想那事?”

華姐:“當然不是,辦公的時候怎麽會有那個心情?”

蘭姐:“那就是了,何況我這人也有眼光的,得我看得上的才行,起碼,得是小壹這樣水平以上級的,對不?”

華姐的口氣好像有點不安:“什麽?妳和小壹?”

蘭姐:“我是打個比方而已,色迷迷的男人我見多了,有錢的也見多了,我是個賣藝的,不想掉身價,別看我表面上比妳風騷,對男人我比妳這種傻白甜有免疫力多了。”

華姐:“那妳和小壹到底有沒有過啊?”

蘭姐:“妳老盯著小壹問幹嘛,他是妳什麽人嗎?妳越是問,我還越是不告訴妳……”

華姐:“那好吧,我不想聊了,睡覺。”

蘭姐:“誒誒,妳還沒回答我呢,妳們那方面怎麽樣了?”

華姐:“我臉皮薄,不想說那個,妳說點別的吧。”

壹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和嬉笑聲,似乎是蘭姐在撓華姐的癢癢,然後是華姐的討饒聲:“妳停手吧。再這樣我把妳踢下去了。”

蘭姐:“健了兩天身還翅膀硬了,妳真踢試試看?”

華姐帶著點喘氣手:“好好,妳厲害,我認輸了。”頓了下說:“其實我挺羨慕妳的,身材好,人漂亮,我看了都動心,不要說男人們了。”

蘭姐:“哈,妳的意思是妳老公對妳不感興趣了?不至於吧,妳們結婚沒多久,新鮮感應該還在的啊。”

華姐:“我們倆結婚本來就有點對付的意思,這個真不應該說,但確實是這樣的。”

蘭姐:“那妳們以前做那事有激情不?我不說最近,我說以前最好的時候。”

華姐:“我以前和妳聊過的,剛開始還有點,後來就沒了……”

蘭姐:“為啥呢,妳說說看,妳覺得自己不夠好?”

華姐:“我覺得我不好看,胸也不大,人又瘦,不豐滿,可能是那種讓別人不喜歡的女人吧。”

蘭姐:“我說句公道話啊,我要是男人,壹見面就會喜歡妳,妳雖然不是大波妹那種類型的,但臉蛋漂亮精致,身材苗條,皮膚白嫩,更主要的,有壹種特別溫柔和嫵媚的氣質,是個男人都會有憐惜之情。”

華姐:“妳說的不是我,妳說的那個是林黛玉。”

蘭姐:“林黛玉我沒見過,我覺得妳特別像蔣勤勤那種的,氣質上。”

華姐:“蔣勤勤有股子英氣在的,我沒那份氣質。”

蘭姐:“反正我作為女人的直覺,我覺得妳是平靜表面下面壹座活火山的那種。”

華姐:“妳是說我脾氣大得很嗎?我什麽時候發脾氣給妳看過啊。”

蘭姐:“妳就跟我擡杠吧,我好好地誇妳,妳就是拐彎抹角地擡杠。”

我正聽到這裏,突然壹個微信通話跳了出來,我壹看是陸穎,我有點奇怪她找我幹什麽,但還是按下了通話鍵。陸穎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在什麽隱秘的空間裏說話壹樣,她跟我說:“今天下午於老板帶著女兒來做SPA了。”

我“哦”了壹聲,心想原來是舅媽啊,不過這個有什麽新鮮奇怪的,難道回回帶著我才是。陸穎嘆了口氣說:“我原先以為會是妳來呢。”

我呵呵了壹聲,沒有接茬,陸穎好像感覺到了我的漠然,又神秘地說:“但今天下午出事故了妳知道嗎?”

我有點好奇了,說:“什麽事故啊。”

陸穎吃吃地笑著說:“今天那個技師多嘴,把上次於老板帶著妳過去的事情給說漏了。”

我很想問是怎麽說漏的,或者漏成了什麽樣,但不好問出口,只好“嗯”了壹下,等她繼續說。

陸穎說:“妳想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事嗎?”

我說:“妳別賣關子啊,要說趕緊啊。”

陸穎嘿嘿地笑了聲,說:“妳答應請我吃飯,我就告訴妳。”

我有點皺眉頭,怎麽現在的女孩都是這種單刀直入的撩人套路。我故意說:“妳不說算了,反正我家的事情我壹會兒回去就會知道,妳想敲我竹杠,也沒那麽容易,哼,我掛了啊。”

陸穎說:“別別別啊,她們肯定不好意思跟妳說實話的,妳問了也白問。”

我說:“那我就當不知道,本來這些雞毛蒜皮我就沒所謂要聽的。”

陸穎想了下說:“那妳不請我也行,就當欠著,哪天想還了就還好不好?”

我心想也得給她個臺階下,說:“好吧好吧,我聽妳的。”

陸穎說:“其實我很好打發的,壹頓火鍋就可以了,當然日料更好。”

我說:“妳別跟我暢想那頓飯了,趕緊說正題。”

陸穎神秘地說:“於老板的女兒,應該算妳的表姐吧,很不高興誒,她就問妳們這兒不是只招待女賓嗎?怎麽男人也能隨便來的啊。然後那個技師不知道該怎麽說了,說於老板的親戚特殊照顧啊。妳表姐又追著問,也是在這個房間這樣按摩的嗎?那個技師不敢說了,只看於老板。於老板就很痛快地說,是,就在這個房間,就趴在妳那個床上。”

我壹聽腦子有點亂,心想這兩人是要杠起來還是怎麽地呢。

陸穎又說:“當時我正在給妳表姐按摩腰呢,我看得出她很生氣啊,但硬是忍住了沒發作。我只是好奇,妳們倆表姐弟,壹家人,發那麽大脾氣幹嘛?但我沒敢多說啊,只是趕緊把她反過來頭朝下讓她說不了話。這樣才消停了。”

我說哦,這樣啊,大概人家娘倆拌嘴的吧。陸穎繼續嘿嘿地笑,說:“妳別逗了,我可是知道妳的秘密了。”

我心裏壹緊說:“啥秘密啊。”

陸穎故作神秘地說:“等妳請我吃飯的時候再說吧。”

我說:“別啊,不是說好欠著嗎?”

陸穎說:“誰知道妳這人說話有沒有誠信啊,我得留壹手。”

我說:“不對,妳說好了都告訴我的。”

陸穎說:“我是全告訴妳了啊,所有當時發生的事我壹點沒保留全說了誒,好了,我繼續上工去了,剛才我們老板在批那個技師多嘴呢,我怕笑場跑出來了,我等妳的飯啊。”

微信電話掛斷後,被中斷的錄音音頻又自動接著播放起來,但我已經無心再聽下去了,我停止了播放,站起身出門去呼吸了下新鮮空氣,然後點了支煙,細細琢磨陸穎跟我說的這個新情況。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4點半了,這所牛逼學校在閔行,回舅媽家得換兩次地鐵,快也得壹個半小時,雖然我已經對晚上這場可能的鴻門宴特別抵觸了,但想到於伯伯特地交代了的,也不好意思讓他老人家失望,我猶豫了下,覺得還是不去不行,硬著頭皮也得杠,扔掉了煙,趕緊出發。

這壹路的地鐵實在太無聊,我只好再打開了那個音頻文件,繼續聽下去。

華姐:“我才沒有擡杠,我有自知之明,我是說實話而已。”

蘭姐:“女人得有人欣賞才行,愛情又不是選美,漂亮大胸妹我見得多了去了,腦子好用的有沒有,肯定有,但百分之九十九的還是胸大無腦型的了,妳不會跟這些人去比內涵吧。”

華姐:“我知道妳是安慰我,反正我謝謝妳了,妳不知道我其實挺淡定挺隨緣的,沒像妳那種說起男人壹驚壹乍的,我覺得我壹個人也挺好。”

蘭姐:“話說回來,我覺得小壹挺懂得欣賞妳的,好像對妳也挺上心……”

華姐(搶了話頭):“誒妳別拿我尋開心啊,我可是跟小壹很單純的關系,像姐弟壹樣的。”

蘭姐:“切,很單純妳著急什麽勁啊,最多只能算眼下還很單純吧。妳心想怎麽想,未來會怎麽樣,誰知道呢?”

華姐:“哎,信不信由妳吧,妳也不能亂抹黑我呀。”

蘭姐:“妳們倆怎麽認識的,後來怎麽相處的,我壹清二楚啊,所謂旁觀者清,這層窗戶紙,我看啊,離捅破的時候不遠了。”

華姐:“妳這人,說著說著就編排到我身上,這次我真睡覺了,妳自己旁觀妳的去,不要扯上我。”

蘭姐(吃吃地笑):“妳這人才是,壹說到重點,妳就要睡覺,是急著去做春夢吧。”

華姐:“妳這張嘴,沒什麽好話,我正經和妳說話,妳總是亂開車。”

蘭姐:“妳好久沒人摟著睡了吧,要麽我摟著妳睡妳看怎麽樣。”

華姐:“別別別,我可不是那種什麽拉拉,妳別打我主意。”

蘭姐:“哎呀,我也真是受不了妳了,明明心裏有點意思,慢熱加被動,跟那個小壹壹模壹樣,要妳們兩個自己化學反應,烏龜都要繞地球三圈了。”

華姐:“什麽化學反應,妳就各種亂說。”

蘭姐:“對了,妳還沒告訴我,妳多久沒那個啦……”

華姐:“妳能不問了嗎?”

蘭姐:“妳告訴我,我就不問了。”

華姐:“大概快有半年多了。”

蘭姐(誇張地驚訝語氣):“什麽?妳比我這個小寡婦還能忍啊……小娘子妳正值青春妙齡,獨守空房半年,孤不孤獨?寂不寂寞?”

華姐:“早知道妳是要取笑我的,我就打死都不告訴妳。”

蘭姐:“聊了壹晚,就問出來這壹句,還要反悔,我要累死了耶。妳找別人做閨蜜吧,我很受傷啊。”

華姐:“妳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正常人天天聊這個的嗎?”

蘭姐:“妳怕不是性冷淡吧,我要是晾個半年,能把男人活吃了。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

華姐:“妳是妳我是我,我才不那麽饑渴……”

蘭姐:“我必須得親自鑒定下,妳給我摸摸看,是不是真的冷淡了。”

壹陣打鬧折騰過後。

華姐:“妳不會真的是彎的吧。”

蘭姐:“反正今天之前不是的,今天以後的,說不好了。”

華姐:“哎,我還是第壹次被女生摸胸呢……”

蘭姐:“哎,其實吧,我聽下來覺得呢,妳這人是重情多於重欲,情感上的不滿足大於那方面的不滿足,我說的沒錯吧。”

華姐:“嗯,說到現在了,就這句聽上去還說得不錯。”

蘭姐:“呸,妳還以為我表揚妳,我這是在批評妳刻板守舊,跟兩個世紀前的老古董似的。”

華姐:“有什麽不對嗎?我總覺得得先有情後有那個的。”

蘭姐:“兩個壹起來不好嗎?妳看姐姐我,看上了哪個男人,就想方設法勾引他,壹邊做愛壹邊交流感情,兩不誤。”

華姐:“哎呀妳這都是什麽歪理啊,明明是放縱欲望,還交流感情。”

蘭姐:“男人對妳有欲望,才是愛情的基礎呀妹妹,妳打算精神戀愛,搞個柏拉圖那樣的麽,等到能上床了,烏龜繞地球四圈了,妳也快絕經了。”

華姐:“妳說的真難聽。”

蘭姐:“妳比如我看到小壹這樣的男人,高大帥氣青春,又善良可愛,第壹反應肯定是先弄上手再說啊……”

華姐(插嘴):“等等,妳勾引過小壹?”

蘭姐:“妳別想套我的詞,我偏不告訴妳,不過我可以給妳透露下,小壹這樣的人,打著主意想辦他的多的是,不缺我壹個。而且我看他那蠢樣,壹勾引壹個準。”

華姐:“妳別妖魔化小壹,我覺得他也是有自己的標準和眼光的好不好?”

蘭姐:“正常情況下妳說的沒錯,但要是性欲上來了,但凡有點手段的女人想把他拿下,絕對小事壹樁。男人是下半身動物,讓他們守身如玉,別想了。”

華姐:“那也不壹定,只要信奉愛情至上,我才不相信人人都跟動物似的,見什麽就什麽的。”

蘭姐:“那小壹和妳有愛情嗎?他需要和妳共同信奉愛情至上嗎?我看妳倆還十萬八千裏呢吧,他就先自我信奉上了?”

華姐:“我畢竟是有夫之婦……”

蘭姐:“有夫之婦才好啊,進可攻退可守,兩人都沒壓力啊,妳打算像我壹樣,先做個寡婦再去找愛情,現實點好不好?做了寡婦就找不到愛情了。”

華姐:“我才不要腳踩兩只船,如果我遇到我的真愛了,我什麽都可以不要。”

蘭姐:“那妳打算用什麽來吸引妳的真愛呢?詩詞曲賦,琴棋書畫?別逗了,都什麽年代了,還婉約得跟紅樓夢裏的人似的,連瓊瑤阿姨都甩妳幾條大馬路了。”

華姐:“妳就直說我沒有吸引力唄,哎……妳不說我也知道……”

蘭姐:“好,那姐姐就教妳,不過就教這壹次,女人吸引男人,不光是要精神共鳴,更重要的是肉體和諧,前面不是說窗戶紙嘛,窗戶紙就在這兒啊,壹捅就破。”

華姐(驚恐地):“妳別亂摸啊,我差點喊出來。”

蘭姐(吃吃壞笑):“別說,還挺嫩的,很有潛質,照我說的去做吧。”

華姐:“妳盡弄點上不了桌面的無厘頭的東東。”

蘭姐:“深更半夜竊竊私語,聊的不就是這個嘛。”

華姐:“哎,我對自己沒信心,跟妳說過了。”

蘭姐:“妳已經精神出軌了,肉體出軌是沒跑了,妳擔心個毛,我覺得小壹對妳也有點意思的,妳不抓點緊,人家覺得妳不願意,這事可就揭過去了。”

華姐:“我就算是那啥,那也是妳這壞女人教唆我的……”

蘭姐:“妳這人,狗咬呂洞賓,我是提醒鼓勵妳多展現點女性魅力,我剛鑒定過了,這胸和屁股,身段相當優秀,絕對可以有那個自信。我可沒讓妳去霸王硬上弓啊。”

華姐:“可我畢竟是在婚姻裏啊,雖然也不怎麽幸福。”

蘭姐:“妳的感情和身體的欲望能滿足不?”

華姐:“不能。”

蘭姐:“不滿足不覺得荒得難受?”

華姐:“感情覺得,身體還好吧。”

蘭姐(哼了壹聲):“什麽叫身體還好吧,我看妳是沒有體驗過,那種真正的滿足,渾身每壹塊肉每壹塊骨頭每壹根神經的滿足。”

華姐:“聽說過,沒試過,不過總得是心理的滿足最重要吧。”

蘭姐:“聽說過?聽說過的時候有沒感覺到想要?”

華姐:“有點吧。”

蘭姐:“有點就是還有救。”

(又是壹通折騰的聲音和華姐壓抑的抗拒的聲音)

蘭姐:“妳別那麽緊張啊,如果妳和男人在壹起,人家會很掃興的。”

華姐:“妳不要亂摸我了,再摸我翻臉了。”

蘭姐:“我這不是在幫妳找感覺嗎?妳聽了我說的,下面也有點濕了對不對?”

華姐“嗯”了壹聲。

蘭姐:“這個妳得放松自己的身心去享受啊,沒哪個男人喜歡這個不配合的女人的,壹旦這個沒有了,妳的所謂愛情就見鬼去吧,男人馬上會和妳拉開距離的。”

華姐:“我不信。”

蘭姐:“妳老公的那裏行不行?我指的是長度,粗細、硬度和耐久度。”

華姐:“妳這都什麽下流問題,我不知道,我沒有比較過。”

蘭姐:“給妳個比較的機會妳要不要?”

華姐:“妳又胡說八道了。”

蘭姐:“妳看妳這傻白甜,以我的江湖經驗和手段,我要想賣了妳,還需要和妳商量嗎?”

華姐:“這倒也是。”

蘭姐:“沙發上睡的那個大小夥子,要不要去鑒定壹下?”

華姐(驚恐萬狀地):“妳瘋啦……”

蘭姐:“切,妳難道不奇怪他今天兩瓶啤酒下肚就睡成那樣啦?”

華姐:“大概是太累了吧。”

蘭姐:“才不是,我給他啤酒加了點料。”

華姐(緊張地):“妳別亂來啊,酒裏放安眠藥會出人命的。”

蘭姐:“妳懂個錘子,姐姐我混跡夜店江湖這麽多年,會不知道什麽藥什麽藥性?我還真把他毒翻了咱倆坐牢去?妳放壹萬個心吧,他現在睡得死豬壹樣,但對身體絲毫無損,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機會。”

華姐:“妳確定他沒事,也不會突然醒過來。”

蘭姐:“現在肯定沒事,妳要是磨嘰到天亮,那就不好說了。”

華姐:“我……哎……”

蘭姐:“沒事,惡人我來做,妳依然是白蓮花壹朵,現在要不要我拿刀逼著妳過去壹趟?”

華姐:“男人睡著了,那個也沒反應了的吧。”

蘭姐:“看來妳也悶騷得很不單純,妳放心我這個藥不影響他的反應的,不信試試。”

華姐:“嗯。”

錄音到這裏戛然而止了,我這才回過神來,心想簡直是聽了壹出話劇,真是佩服所謂的兩個女人壹臺戲啊。擡頭壹看不好,壹號線坐過站了。

往回坐了壹站到體育館換上4號線,舅媽給我發來微信,說外面下雨了,李媽在外面采買東西,買好了順便到地鐵站拿傘接我,讓我如果早到了等壹會兒,我看舅媽的口氣挺正常,回答了壹個哦。我在微信裏點開蘭姐的對話,發現那個音頻文件後,蘭姐就壹直保持著沈默。我猶豫了壹會兒,鼓起勇氣發了條信息過去,說音頻我聽了,什麽意思吧。

蘭姐壹直沒有回復我,直到我快到站了,她的微信音頻通話發過來了,我有點緊張地接起來,心裏有點未知的不安。

蘭姐嬉皮笑臉地在電話裏說:“怎麽樣,聽得很享受吧。”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是“嗯”了壹聲。

蘭姐有點奇怪地說:“怎麽回事,人好像蔫了壹樣。”

我清清嗓子說:“不是啊,我剛下地鐵,周圍人很多。”

蘭姐說:“對了,想聽下集嗎?”

我說:“什麽下集?”

蘭姐說:“妳沒聽懂那是上半場麽?妳閱讀理解行不行啊?還是妳根本沒聽完?”

我已經乘上出站的電梯了,說:“我不跟妳聊了,我馬上出站了。”

蘭姐有點郁悶地說:“真沒勁啊,我折騰半宿,就伺候妳們兩個不知好歹的家夥,妳什麽時候求我,我再把下半場的錄音發給妳。”

我已經看到在站出入口向人群張望的李媽了,我趕緊壹邊揮手向她致意,壹邊趕緊說:“好吧好吧,回頭再聊。”

雨下得非常大,在這個深秋季節,還是頗有幾分寒意的,雖然有李媽送來的傘,但回到家兩個人還是有點凍得直哆嗦,我謝絕了李媽要給我拿衣服來換的好意,催促她自己去房間去換衣服了。我徑直走到餐廳,於媽媽正在餐廳緊挨的開放式廚房裏親自下廚,於伯伯聽到我進來了,從電視前的沙發裏站起,臉上都是笑意。我也很久很久沒有見到於伯伯了,也感覺特別親切。於伯伯握著我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壹,妳要把翅膀練練硬啊,將來大有可為。”

舅媽抱著菁菁從樓上下來了,這是我半個月來第壹次見到舅媽,直觀感受是人好像瘦了壹圈,臉色也有點憔悴,精神有點不振的樣子。她很平靜地掃視了我壹眼,只是點了點頭,沒說話。我本來想了壹堆舅媽問候我,我客氣的話,但她不說話我也竟不知怎麽開口了。

飯桌上的菜很豐盛,除了壹些精致的素材,壹道紅燒肉很紮眼,李媽笑瞇瞇地說:“這是於媽媽特地下廚做的,說我們都不是吃飯主力軍了,小壹要吃點硬菜才能扛餓。”

於伯伯想喝點酒,結果被於媽媽和舅媽聯手制止了,他只能嘆口氣,端起茶水來敬大家。於伯伯前不久身體欠佳,現在養生得很,煙酒肉都戒了,用他自己的話,像個和尚壹樣地修行著。

我主動跟於伯伯匯報了下出國進修的辦理進度和情況,中間的不愉快我按下不表了,主動表示非常滿意。於伯伯點點頭說:“去新加坡只要待三個月,三個月後會決定妳們去德國還是美國進修,過好年,就得去美國或者德國學習壹整年了,現在開始起這15個月,妳就準備洋插隊,過過苦日子吧。”

我感謝了於伯伯的精心安排和支持,於伯伯像是有點心事地說:“這件事,也是希望能越早辦妥越好,不過妳去海外在這個高精尖領域進修過,回國來不管去哪裏都是香餑餑的,根本不用擔心前途。”

於媽媽和舅媽壹直沒有插嘴,這讓我感覺氣氛有點不自在。從前在飯桌上吃飯,舅媽總是各種活躍,於媽媽總是很巧妙地加入話題,氣氛很融洽,但今天兩人雖然並沒有擺臉色出來,但也壹直沒有說話。

“小莉妳們學校搞的什麽活動?居然跑到外面去待了這麽多天?”於伯伯估計也是很久不見舅媽了,關切地問了壹句。

“還能搞什麽活動?這次的名義是黨建,給拖到常熟沙家浜去了。”舅媽低聲抱怨著。看來這種艱苦奮鬥的活動條件不會太好,難怪舅媽瘦了,也憔悴了。

“上海不是有壹大,二大會址,有的是地方搞黨員教育嘛。”於伯伯奇怪地問。

這時候於媽媽插嘴了,“老於妳是高高在上慣了,不了解民情,他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來回常熟的路上,肯定去過陽澄湖吃大閘蟹了不是?”

舅媽苦笑了壹聲,“哎呀,我今年不知道為什麽,吃大閘蟹過敏,可遭了罪了。”

於媽媽這時候突然來了壹句,“小莉啊,我聽說妳們學校有個男老師在追求妳啊……”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給砸懵了壹下,還好沒有太失態,反應過來我感覺低頭假裝喝湯,眼睛瞄了下於媽媽,於媽媽並沒有看我的意思。

“誒,有這回事?那個男老師什麽情況啊,說來聽聽。”於伯伯好像有點興趣的樣子。

舅媽卻重重地把筷子放在桌上說:“這什麽亂七八糟的八卦呀?妳說的那個人,我很討厭。”

於伯伯“哦”了壹聲,說:“反正我也不了解情況,妳自己看著辦順著自個兒心意就好。”這時於媽媽非常不引人註意地看了於伯伯壹眼,繼續說道:“這個男老師很帥,家裏也很有錢,結過壹次婚,結果閃離了,沒小孩,對不對?”

舅媽懶洋洋地說:“就算是吧,那又怎麽樣,沒感覺。”

於伯伯好奇地看著於媽媽說:“這事妳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聽上去也不像是小莉跟妳說的啊。”

於媽媽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妳想吧,這人能把人情說到我這裏來了,肯定也是有點背景和人脈的吧。”

舅媽只是低著頭給菁菁擦著嘴,說:“我沒動那份心思,我就想壹個人消停個把年,過點自由的生活也好的。”

於伯伯卻皺了皺眉頭說說:“情說到我家裏來了,我怎麽覺得這麽不舒服呢,這事我只聽小莉自己的,我女兒自己的意願最重要,其他什麽亂七八糟的人的話我聽不進去。”

於媽媽卻不以為然地說:“我當然也是這麽想的,但人家說過來的說法,說喜歡小莉喜歡得很,小莉也沒有拒絕,不知道是不是女孩子矜持,看能不能互相加深下了解,他有耐心有誠意,願意等。”

舅媽突然憤怒起來,她把菁菁交給李媽,蹭的壹聲站起來,“這麽不要臉的話都說得出,這麽不要臉的事都做得出。妳們去跟那家人說,本來給他壹分面子的,現在他既然腆著臉胡說八道,就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於伯伯臉色冷峻地看著舅媽,舅媽想了想,沒有離開飯桌,氣咻咻地坐下了。

於伯伯冷冷地說:“當著小壹的面在這裏發脾氣,壹點體統都沒有了啊,妳小媽是聽了壹面之詞,但也是趕緊來當面來跟妳問清楚的,妳要是不願意,還擔心有人勉強得了妳?妳發的什麽脾氣,脾氣發給誰看?”

於媽媽壹直沈默著,這時候出來插了壹句說:“事情都清楚了就好了,小媽聽了人家這麽說,也是往那個意思上理解了,是我錯了,這事揭過去了。”

我看到舅媽仍然沒有消氣的樣子……我很擔心……果然,於伯伯的臉色更難看了,大概看到我在場不太好發作,重重地哼了壹聲,起身去沙發上獨自看電視去了。

這時候李媽拉拉舅媽的衣角,說:“妳幫我下忙,到房間裏給菁菁換下尿褲,我看她這沈甸甸的又滿了。”舅媽不作聲,表情復雜地跟李媽走了。

飯桌上只剩下於媽媽和我,於媽媽好像並沒有受到舅媽情緒的影響,仍然神情自若地跟我閑聊了幾句,就起身收拾碗筷了,我趕緊起身幫忙收拾。

我端著壹摞碗碟進到廚房,於媽媽接過去放在洗碗槽裏,拿了壹件圍裙套上,說:“小壹,妳幫我系好背後的帶子就去陪於伯伯看電視去吧。”

我心裏有點疑惑,心想刷鍋洗碗不都是李媽的事兒嗎?於媽媽像是看透我的心思,說:“李媽今天中午燒菜把手指給切了,不能見水。”

我把圍裙的帶子在於媽媽的纖腰背後打結,不由地盯著她的柳腰和翹臀多看了幾眼,嘴裏說:“於媽媽,要不我來幫妳吧,我在家都是負責刷完洗鍋的。”

於媽媽連聲說:“不用,妳看我都沾手了,我動作快得很,壹會兒出來給妳們泡茶。”

正在這時,舅媽突然出現在廚房,她看了我們壹眼,說:“小壹,妳有長進了啊,懂得幫忙做家務了。”壹邊打開冰箱拿沖好的配方奶粉。

這話我聽在耳朵裏覺得挺怪的,因為舅媽應該知道我並不懶,之前她來我家做飯,都是我給打的下手和洗的碗。這口氣聽上去很刻意,想起陸穎告訴我下午的故事,我不禁心尖顫了壹下。

舅媽沒有停留,扭頭就出去了,到微波爐那裏去加熱牛奶去了。

於媽媽給我使了個眼色,我趕緊也不再堅持,跑出來走到微波爐邊上說:“舅媽我幫妳看著吧,壹會兒轉好了給妳送過來。”

舅媽根本沒用正眼看我,只是說:“妳忙妳的吧,我自己行。”

我只好訕訕地坐到沙發那裏陪著於伯伯,於伯伯壹臉嚴肅地看著電視裏的《新聞聯播》,也沒有吭聲。《新聞聯播》結束後,於媽媽拿了壹杯水和幾片藥過來,以醫生的名義要求於伯伯吃了藥後去睡覺,於伯伯有點不太滿意,但還是乖乖地去了。

於媽媽壹屁股坐在沙發上,說:“我要追劇了,妳是這裏陪我看電視劇呢,還是上樓去玩電腦,隨便妳。”

我說:“我陪妳坐會兒吧,電視劇什麽的我沒興趣。”

於媽媽卻興致勃勃地說:“我看的這個妳壹定感興趣,至少看半集再說好不好。”

我坐在那裏看了半集《紅色》,又是抗日諜報劇,老實說這部片子男不帥,女不靚,也沒什麽精彩打鬥,但的確表演和情節上有點張力,我不知不覺地就跟著看完了壹集。

我客氣地贊賞了於媽媽的眼光和品位,但還是禮貌地起身告辭了,說:“有幾個電話要打,先上樓了。”

這壹晚我睡得很不踏實,但心情的確有點不太好,我有點感覺這個家庭的不穩定感,或多或少地來自於我的因素。我固然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但也不想因此惹上麻煩,翻來覆去很久才睡著。

第二天我依然準時早起,李媽壹個人在準備早餐,於伯伯已經外出鍛煉了。我簡單吃完早餐,就和李媽匆匆告辭,說有點事先走,中飯晚飯都不回來吃了,不用等我。李媽有點驚訝,但沒有多問什麽。

我在外面磨蹭到9點半,按響了張姐家的門鈴,張姐非常熱情地把我迎進家,招呼我壹起早餐。張姐的老公馬哥和小姑娘都在飯桌上給我打招呼,我都有點不好意思,感覺自己還是來早了。我禮貌地表示自己吃過了,但還是坐在桌邊倒了壹杯果汁,陪著聊了會兒天。

馬哥告訴我他已經從深圳公司辭職了,打算自己創業,說現在正是創業的好時機,今年以來從政府到民間,對科技創業創新的支持力度都很大,馬哥的好多同事都辭職出來創業了,馬哥自己本來就對長期兩地不太滿意,正好聊了壹些天使投資人,就打定主意從公司出來了。

其實馬哥算是和我壹個專業,都是學CS的,但他是名校碩士,我只是個二流學校的本科生而已,不免有點底氣不足,但我很佩服馬哥的勇氣,以前聽小薇閑聊時說過,馬哥的年薪……反正我聽起來真是天文數字,不過當時想想他也長期兩地分居來回跑,家裏老婆小孩也是可憐的。

吃完早飯馬哥就出門了,說是陪朋友去打高爾夫。我坐下來仔細研究了下我的任務,其實說難也不難,小姑娘要考國際學校,張姐已經通過關系弄到了題庫,具體出哪幾道不確定,但範圍是不大了。小姑娘不能理解的話,死記硬背是背不過的。看著這個漂亮可愛的小蘿莉壹腦子漿糊,我心裏忍不住嘆了口氣,父母都是人中龍鳳,智力上的佼佼者,怎麽生個娃笨成這樣,記性和邏輯能力都感覺差壹大截呢。

周末的兩個白天我都耗在張姐家了,幾門功課的題庫內容,我挨個做了講解和分析,又反復抽查測驗了,覺得差不多馬虎過關了,才松了口氣。周日晚張姐特地張羅了壹桌飯,馬哥壹定要陪我喝壹頓,酒桌上也聊到了我的工作和經歷,我坦白相告,馬哥對我的履歷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借著酒意他執意邀請我加入他的創業團隊,但我以馬上要出國進修推辭了,這倒不是我矜持,的確我自己還是想出國讀讀書的。馬哥覺得很遺憾,但他表示我哪天回來,公司哪天就有我的位置,我當他是醉話客套,陪他多喝了幾杯,壹直到他支撐不住。

我特別不好意思把馬哥給喝倒了,在張姐的再三感激下,我主動把馬哥背上樓放到他們主臥的床上。下樓後張姐給我倒了壹杯熱茶讓我醒酒,小蘿莉也很懂事地拿來毛巾,讓我擦把臉,說:“妳累得都是汗。”

這時馬哥留在桌上的手機響了,頭像是個網紅臉的美女,也許是我多心了,張姐在看到這個電話的壹剎那間露出了壹絲憤恨的表情,但她很快若無其事地把手機拿過去點了掛斷。

我起身告辭,張姐熱情地把我壹直送到門外,她很真誠地說:“小壹,妳馬哥的邀請非常真誠,不是醉話,他的情況我了解,很需要妳這樣踏實肯幹的小夥子壹起,妳不妨認真考慮下。”我禮貌地點點頭,揮手告別。

我虛弱地倒在出租車後座上,迷迷糊糊地指路向舅媽家開去。周六晚我是在附近同學家對付的,睡的沙發,因為實在不想回去,但今天沒辦法了,衣服行李都在舅媽家,明天要上班,今晚不回不行。

我是在李媽的攙扶下才勉強爬上三樓回到我的房間的,沒想到這酒的後勁這麽大,當時在張姐家裏我還覺得自己挺正常,健步如飛,出租車上晃蕩了半個小時整個迷糊了。李媽心疼我,數落了我半天,然後去廚房給我倒了杯酸梅湯,還拿了壹大壺水上來讓我解酒。

沒等我問,李媽就主動說:“莉莉明天壹早要升旗儀式,今天回學校宿舍去住了,於伯伯單位慣例國慶假期在海外開高管會,今天下午就飛走了。家裏只有我和於媽媽,妳回來了,我覺得好開心,家裏空蕩蕩的,多壹個人都是多壹份人氣。”

好容易等到李媽離去,我奮力爬起身,把身上的衣服脫得只剩褲衩,但實在沒力氣去洗澡了,只好躺在床上想蓄蓄力,有精神了再去。只聽門口壹陣腳步聲,我大驚失色,伸手抓過被單蓋住身體,這時,壹襲睡衣的於媽媽走了進來。於媽媽看到我的窘樣,不由微笑了下,說:“妳看那點小酒量,也敢跑到外面野去?”

我撓撓頭說:“其實酒量也不差,是今天沒註意給過量了。”

於媽媽眉毛壹挑,說:“妳的酒量不差嘛,幾杯洋酒下肚可不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我喃喃地沒有回答。

於媽媽皺了皺眉頭,說:“看妳渾身酒氣和汗味,這樣睡覺要感冒的,趕緊去洗個澡睡吧。對了,妳還站得起來嗎?”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於媽媽起身說:“妳要是醉得動不了,我去拿塊毛巾幫妳擦擦吧。”

我壹激靈坐了起來,說:“別別,於媽媽我沒事,就是稍有點累,等我歇過勁兒來,我自己洗。”

於媽媽並沒有停下腳步,她走進衛生間,把毛巾用水浸濕走了出來,壹邊說:“妳不是認了我這個幹媽了嗎?幹媽給兒子擦擦身體而已。”

我覺得我肯定是醉態畢露的那種,嘴巴還硬,身體已經東倒西歪了。我強作精神擋住了於媽媽的手,說:“於媽媽沒事的,我會自己去洗,要麽妳幫我放放洗澡水,就先去休息吧。”

於媽媽站在原地不動,笑瞇瞇地問我,“妳這個樣子去泡浴缸,是想淹死在裏面嗎?我家裏有個潛水面具,要不要我給妳拿上來?”

我慚愧地笑笑,說:“那還不至於,妳不放心的話過幾分鐘來檢查壹下就是。”

於媽媽看我如此堅決,拿著毛巾走回浴室,開始往浴缸放水,她出來輕輕用手扶著我的肩讓我躺下,說:“妳先休息會兒,水好了我叫妳。”說罷出門去了。

我躺回床上,剛才緊繃的神經壹下松弛下來,酒意壹陣陣湧上來,只好閉目養神。過壹會兒,於媽媽拿著壹瓶酸奶和壹盤切好的水果上來了。她看了下浴缸水差不多了,過來攙扶我,我其實站起來還是可以的,就是走路有點歪,於媽媽架著我的胳膊,像護送傷員壹樣地,把我送進了浴室。我擡起壹只腳打算往浴缸裏邁,於媽媽拉住我說:“妳打算穿著褲衩進去洗嗎?”

我意識到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那妳先出去,我自己進去吧。”

於媽媽臉上紅了壹下,說:“傻樣,我又不是沒見過。”壹把就把我的褲衩脫到了底,扶著有點不知所措的我進浴缸躺下,於媽媽給我脖子後面墊了個東西,好讓我的頭能昂著,不至於出溜到水裏去。然後撿起我的褲衩放進了臺盆,又走出去把我的T-Shirt和短褲拿進來放進浴室裏的迷妳洗衣機,壹邊轉著洗衣機,壹邊手洗著我的內褲。

我當時是囧得無地自容,但實在自己是身無長力,只能口頭上求情,於媽媽哼了壹聲,說:“妳醉成這樣,我不給妳洗,妳打算明天李媽上來給妳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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