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秀才的父母均早已去世多年，家務壹切都由太太李氏掌管，內中有個善於處理雜物，做事勤儉，管理嚴格的大丫頭，名玉蘭，是李氏娘家的陪嫁丫頭，因她做事練達勤儉，李氏離不了她，就硬逼王秀才將她收了房。
李氏掌家，不過名義罷了，家裏大小事情都由玉蘭經手，非由李氏出面不可的事情時，也得由玉蘭安排壹切。玉蘭又能幹人又忠心，所以李氏才叫王秀才將她收房。她人緣也好，家中無論老少用人，都以玉蘭姐姐呼之，不敢直呼其名。
王秀才與李氏及兩個孩子都非常喜歡她，尤其兩個小孩子，沒有玉蘭照顧他倆不肯睡覺。
王秀才到家時，玉蘭已經將祭祖的物品都準備好，只等王秀才舉香嗑頭了。王秀才會過娘子祭過祖宗，吃了午飯到書房裏躺了個大大的午覺。
醒來時，已經是太陽快落山的時侯了，玉蘭找他商議他離家以後應處理的事情。
王秀才不耐煩的道：“我在家時也是妳辦理壹切，何況我出門呢！要商量的話，去找太太去，別找我的麻煩，我倒是想找妳商量件事情呢！”
玉蘭忙問他：“什麽事情？”
王秀才靠近附在她耳朵上說：“這些日子來也沒跟妳親近過，到明天我就得上路，只有今天晚上的時間，還要陪太太，也抽不出空去妳房裏了。我想，我們跟太太商量商量，今晚妳也歇在太太房裏，我好讓妳沾沾光，也算慰勞妳這些日子來的辛苦，可好麽？”
玉蘭聽了，連脖子都發了紅，說：“哎呀爺，跟妳商量正事呢，妳倒歪起來了，真好意思！妳去跟太太商量吧！”
起身預備出去，秀才拉住不放，兩人正糾纏著，太太李氏進房來說：“菜擺好半天了，還不快去吃，等會涼了。”說完朝玉蘭望了壹眼：“妳爺當了這些日子的和尚，大概忍急了，連飯也不吃拉著妳不放是嗎？”
李氏這壹問使已經紅了臉的玉蘭，更加羞得擡不起頭來說：“太太真是的，爺是叫我跟妳商量件事，我不肯，爺才拉住不放手的，太太扯到哪裏去了……”說完便低下頭。
李氏調笑的說：“這又有什麽怕難為情的，爺在外面當了這麽久和尚又不是假的，真想不到他能熬那麽久。我也叫妳去過，妳總是怕人家閑話不肯去，也就不怪今天爺急得像猴了。”
玉蘭望了太太壹眼，說：“太太光埋怨我不去，難道爺當和尚都是我壹個人的責任嗎？太太為什麽不差人叫爺回來呢？壹直到今天才差人去叫，明天就得啟程。”
李氏笑著罵玉蘭：“好鬼頭，倒被妳埋怨起我來了，家裏的事都是妳管，我幾時過問過？爺是妳照應的，搬到外面去妳就不管了嗎？爺如果在外面勾上野女人，我不跟妳算賬才怪呢！”
王秀才見愛妻美妾逗笑，心裏好不快活，拉住了太太剛想要說話。
李氏搶先說：“拉我幹什麽？我是見玉丫頭請妳吃飯沒了影兒，才來催壹催，現在還是去拉她吧。”邊說邊往回掙：“大白天拉拉扯扯像什麽話？也不怕下人看見！”
玉蘭在旁插嘴：“爺！太太叫妳晚上拉！”說完笑著跑了。
李氏笑罵道：“好鬼頭，出起我的洋相來啦！我不撕妳的嘴才怪！”
王秀才說：“我剛才叫她去跟妳商量，她不肯，現在我跟妳說吧，今晚叫她到妳房裏去侍候我們好嗎？”
“只要玉蘭肯去就行，我有什麽不肯的。”李氏人極賢，從來沒有酸味，她補充說：“她辛苦了，妳應安慰安慰她，也讓她生個孩子，叫她有點指望才好，別光叫人家當壹輩子奴才，幹脆今晚妳到她房裏去吧！”
在飯桌上氣氛特別融洽。秀才夫婦並坐，玉蘭壹旁執壺。吃了沒兩杯，李氏叫玉蘭也入座同食，玉蘭執意不肯，說怕王家從此自她身上沒有了規矩。
李氏娘子也不再強迫，但想了個妙法對秀才說：“那我們就光吃飯算了，等蘭丫頭收拾好打發孩子睡了，到我房裏，我和她敬妳幾杯。”
在李氏房裏，王秀才叫玉蘭特別取來壺合歡酒，夫婦三人對飲起來。三人互相勸飲，都吃了不少，開始上床睡覺。雖是酒後，玉蘭仍按步就班，不肯亂來。她先替王秀才脫衣上床，又服侍李氏壹切就緒後預備回房。
李氏說：“妳爺明天就要起程，今晚妳就在這裏別回房了。”
玉蘭忙說：“那我回房拿被褥來打地鋪。”原來古時尊卑有別，丫頭再大膽也不敢上女主人的床。
李氏又說：“妳別固執了，我把妳從小就當妹妹看待，何況明天妳爺就要去趕考，難道妳願意掃爺的興，叫他上路也不開心嗎？上床來吧！”
玉蘭仍在拿不定主意，王秀才急了，光著身子跳起來拉著她就往床上拖。
李氏見了笑道：“別固執了，看妳爺都成什麽樣子！”說著也幫著秀才把玉蘭往床上拉：“妳要把爺急瘋了，如果真急瘋了我可不依妳啊！”
李氏壹面拖壹面開她的玩笑，玉蘭被兩人拉上床，合衣躺在壹旁。李氏拉她並頭睡，她死也不肯。
王秀才急了，按住玉蘭將她的衣服連扯帶撕，脫了個赤條精光，夫婦兩人將她挾在當中，互相上下撫摸著她。
李氏說：“小鬼頭幹麽那樣不知好歹，非叫爺這樣收拾妳才舒服嗎？”
玉蘭抱屈說：“妳就是會欺負我！”
李氏取笑道：“等下還欺負得更厲害呢！小騷貨妳等著瞧吧！”
“不來了，太太真是的，妳也欺負我！”玉蘭說著在李氏的大胸脯前壹陣磨搓，壹頭青絲搔得李氏奇癢難當。
“哎喲！小浪蹄子癢死我了，怎麽折磨起我來了！”李氏笑罵玉蘭。
玉蘭笑著說：“我才不敢折磨太太，要折磨太太的在這裏呢！”壹面說著，壹面伸手到秀才胯間去摸，觸手握了壹把急忙縮回去說：“太太不得了啦！我到妳那邊躲壹躲，嚇死我啦！”說著就縮回身子往那邊去，在李氏胯間往外爬。
“妳著了什麽魔？大驚小怪的！”李氏不知究竟，責問玉蘭。
玉蘭壹直躲到她身後，才指著王秀才的胯間說：“太太妳看！”
李氏順著她的手兒壹瞧，也吃了壹驚，納悶秀才翹起的肉棍兒不知為什麽今晚特別粗大。但她仍取笑玉蘭：“都是妳不聽話，叫妳上床推三阻四的，現在氣得爺成了這個樣兒。快去服侍服侍，叫他不要生氣了。”
玉蘭說：“我不敢，還是太太去勸說勸說，等爺氣消壹點後我再出頭。”
王秀才也說：“我先侍候妳吧，太太，待會兒收拾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