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男兒當自強

　　“十三姨，十三姨……”林揚再次呼喊十三姨。
　　少時，十三姨徹底的清醒了，他擡頭看去，這人竟不是飛鴻。她壹驚，身體連忙向後縮去，並用床單，緊緊的裹住了自己的身子。大眼睛驚恐的看著眼前之人。
　　“十三姨莫怕。”林揚解釋道：“我和黃師傅有壹面之緣，今日特地來救妳，剛才欺負妳的那廝已經被我殺了。”說罷他用手指了指床下的死屍。
　　十三姨低頭看去，果然，那沙河幫的老大壹動不動的橫躺在地上，嘴角還流滿了鮮血。
　　“啊！”十三姨這麽直面死屍，壹時驚恐，便叫了壹聲。
　　“噓！”林揚連忙將手放到嘴邊，做了壹個停止的手勢。繼而轉身，來到房間的窗口，向下看去，但見倉庫裏的幫眾依舊在喧囂打鬧。
　　“十三姨，妳快將衣服穿好。如果計算不錯的，黃師傅很快就會來了。”林揚轉頭對十三姨說了壹句，接著他背過身，矗立在窗戶前壹動不動。
　　十三姨聽了林揚的話，連忙拿開床單，從床頭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壹邊穿衣，壹邊向林揚看去。但見這白衣少年，依舊背對著他。頓時，十三姨心中湧出了壹股感激之情。這少年長得英武，身手敏捷，而且還是壹位坦蕩的君子。想想剛才自己撲入他懷中的那壹刻，不覺有些害羞，壹抹紅暈浮上了臉頰。
　　“我穿好了。”十三姨說道，“這位兄弟，敢問如何稱呼？”
　　林揚這時才轉過身，他對十三姨笑道：“林揚。”
　　“林兄弟，我們現在怎麽辦？”十三姨此時已經完全信任了林揚，她走到窗戶前，向下看了看，接著問道。
　　“黃師傅馬上就來了。”林揚說道：“我們先離開這裏。”
　　“可是，林兄弟，外面碼頭的船上，還有我們很多姐妹，她們都是被強虐過來的，聽說都要被拉到金山。”十三姨擔心的說道。
　　林揚點點頭說道：“不用擔心，壹會兒我們分頭去救她們。”
　　正說話間，倉庫大門被沖開，黃飛鴻帶著寶芝林眾弟子壹起闖了進來。
　　林揚壹把拉過十三姨的手，接著說道：“我們走。”
　　說著，他和十三姨從房間出去，壹路沖到了倉庫之中。這壹路，林揚護著十三姨，放平了無數前來阻攔之人。林揚將十三姨擋在身後，壹路猛拳，打的沙河幫人仰馬翻。
　　終於，在倉庫門口林揚和黃飛鴻會合了。
　　“飛鴻。”十三姨見到黃飛鴻，激動地跑了過去。
　　黃飛鴻拉過十三姨，急忙的上下看看，口中說道：“妳沒事吧。”
　　“沒事，多虧了這位林揚兄弟相救。”說著他將黃飛鴻引到了林揚面前。
　　黃飛鴻見到林揚，急忙抱拳道：“多謝這位兄弟，咦……我們好像見過？”因為林揚穿著現代的白襯衣，他上壹次去過寶芝林，謊稱自己要看病。雖說寶芝林每天要醫治不少人，不過由於林揚的衣著比較特殊，而且也沒有留辮子。所以，黃飛鴻對他的印象比較深。
　　“正是如此。”林揚笑著抱拳道：“前壹段，我去過壹次寶芝林，與黃師傅有壹面之緣，還麻煩黃師傅為我醫治，所以……所以今日我特地來此，想助黃師傅壹臂之力。”
　　正說話間，嚴振東已經沖了過來，口中大喊：“黃飛鴻，今日我定要與妳分個高低，看看廣東到底誰最能打。”
　　而寶芝林的其他弟子，此時也正和沙河幫廝殺的火熱。
　　林揚壹轉身擋住了嚴振東，他回頭對黃飛鴻說道：“黃師傅，妳快和十三姨去救船上的姐妹，嚴振東我來對付。”
　　“林兄弟，這……”黃飛鴻有些猶豫，他知道這嚴振東的武功不可小視，他也不知道林揚能不能頂住。
　　“別婆婆媽媽的，快點！”林揚催促道。
　　“大恩不言謝。”黃飛鴻壹抱拳說道：“林兄弟，妳要小心這家夥的硬氣功！”
　　“放心吧黃師傅，我比他硬。”林揚很自信的說道。
　　聽到林揚這麽說，黃飛鴻想道，這林揚舉手投足間，流露出壹股子習武之風，甚是英武，加上他如此自信，想必也是壹個頂呱呱高手。
　　想到這裏，他便拉著十三姨轉身跑出了倉庫。
　　嚴振東見黃飛鴻要跑，急忙前去追趕，可這時，林揚卻筆直的矗立在他的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嚴師傅，想找黃師傅，先過了我這關。”
　　嚴振東壹看，壹個乳臭味幹的黃毛小子擋在自己面前，還口出狂言。頓時大怒。“啊～找死！”他大吼壹聲，揮拳向林揚的面部砸去。
　　這壹拳力道十足，卷著風，撲向林揚。林揚毫無躲閃之意，只見他揮起拳頭，硬生生的迎了上去。他想看看這嚴振東的鐵拳到底有多硬！
　　“嘭！”的壹聲，兩拳相撞。“誇誇誇誇誇！”嚴振東的身體向後倒退了五步。
　　林揚也往後退了壹步，只覺得拳頭生疼，手腕發麻。“有點力氣。”林揚晃了晃拳頭說道。
　　那嚴振東這時，將兩手放到了身後，使勁的揉搓著。他感覺自己的整個胳膊都要斷了壹般。這時，他才真正的擡眼正視林揚。心中暗想：廣東除了黃飛鴻還有這麽厲害的人物，這小子拳頭比我還硬！
　　林揚倒是不管他怎麽想，他將手壹擺，接著說道：“嚴師傅，就讓我來陪陪妳吧。”
　　“呀～”嚴振東突然全身發力，身上的肌肉好像瞬間暴起壹般，顯然他在運功，少時，他滑動腳步，壹路剛猛之拳，向林揚撲來。
　　“謔！”林揚低喝壹聲，直接向嚴振東迎去。
　　“啪啪啪，謔謔謔！”林揚和嚴振東，拳來腳往，以硬碰硬壹下子就打了四十多個回合。
　　坦率的說，嚴振東的硬氣功絕非浪得虛名，他闖跡江湖多年，從北方打到南方，鮮有對手。林揚和他交手這些回合之後，渾身上下也是疼的不行，好像和壹個鐵人再打壹般。
　　“小子，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嚴振東冷笑道，他有硬氣功護體，顯然比林揚好的多。
　　“嚴師傅的硬氣功果然名不虛傳。”林揚冷冷說道：“不過，妳的速度太慢。”
　　“哈哈，那就再試試。”嚴振東說罷，再次運功沖向林揚。
　　這回林揚突然，壹轉身躲開了嚴振東的壹路猛拳。然後跳到剛才沙河幫眾人喝酒的地方，他迅速的抓起壹個酒壇子，仰頭便猛灌下去！
　　嚴振東壹楞，這是什麽路子，“哈哈，怕疼想喝酒，是吧。”他大笑起來。
　　林揚喝得很快，半壇子酒迅速下肚，接著整個身體開始晃悠起來，好似站不穩壹樣。口中的話語也開始含糊起來：“笑……笑妳奶奶的腿，壹會兒老子要把妳打的，連妳爹都不認識……”
　　“放肆！”嚴振東那裏受過這般羞辱，他大喝壹聲，沖向林揚。
　　林揚看似腳步輕浮，可是他壹滑身，便躲開了嚴振東這壹拳，同時身體往他身上不經意的壹撞。
　　“啪嚓！”嚴振東竟被撞了壹個趔趄。摔倒在地。他惱羞成怒的站起身，卻看到林揚繼續往口中灌酒。
　　少時，林揚迷醉的眼神突然睜開，晃動的身形壹定，他將酒壇子對著嚴振東壹舉，口中說道：“今天，就讓知道知道，什麽叫做硬拳。”
　　嚴振東憤怒的起身沖向林揚。
　　“哢嚓！”還沒等嚴振東來到身邊，林揚直接扔出酒壇子，這下嚴振東沒有想到，這壇子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額頭，瞬時被撞了個粉碎。
　　“啊！”嚴振東抹了壹把臉上的酒水。可他還沒有明白回事的時候，林揚突然身體傾斜著滑過來。“嘭嘭嘭！”手成酒盅狀，壹個三連擊打在了嚴振東的胸口。
　　嚴振東被沖的連連往後，可是他身形還沒有立穩，林揚忽然身體壹收，縱身壹跳，飛出壹腳踢中了他的腦門。
　　“嗖！啪嚓！”嚴振東的身體直飛出去，撞到了遠處了木堆之中。
　　“啊！”嚴振東再次從地上爬起，面部痛苦的看著林揚。
　　但見那林揚依舊身形搖晃，迷離的眼神中透著殺氣！
　　嚴振東知道今天時遇上了高手，他要將畢生所學展露出來，他壹定要打敗眼前這人，他壹定要在廣東揚威立足。
　　想罷，他再次運功沖向林揚。
　　林揚晃動身形突然壹定，壹把推開嚴振東打來的拳頭，接著飛起身，用膝蓋發力壹頂，這壹頂勢大力沈，直中他的胸口！
　　“嘭！”嚴振東被打翻在地。縱是有氣功護體，這壹下也頂的他，氣血翻滾，如不是功夫了得，這壹下他會當即口吐狂血而斃命。
　　“漢鐘離——醉步抱提窩心頂！”林揚晃動身形，口中壹字壹句的念道。
　　就在嚴振東還沒有站起來的時候，林揚直接過去，壹把提住他的肩頭，虎軀壹震，雙手壹發力，直接將嚴振東扔出五丈開外。
　　“轟隆～”嚴振東的身體，撞斷了壹排竹梯，上面的壹些貨物紛紛的砸了下來，盡數落到了他身上。
　　就是鋼筋鐵骨，這下也著實砸的不輕，他痛苦的扒開貨物，硬撐著站了起來。
　　“呂洞賓——醉酒提壺力千斤！”林揚繼續開口念道。
　　嚴振東已經被打懵了，他看著晃動的林揚，口中已是顫音的說道：“妳……妳這是……這是醉八仙！”
　　“哼！”林揚身形晃動著說道：“我，我說了，我今天，我今天要把妳打的連妳爹都不認識。啊～”
　　林揚突然大吼壹聲，腳步滑動著向嚴振東沖去。
　　“鐵拐李——旋爭膝撞醉還真！”
　　“啊～”這是嚴振東的慘叫。
　　“張果佬——醉酒拋杯踢連環！”
　　壹路飛腳踢向嚴振東的各個部位！
　　“藍采和——單提敬酒攔腰破！”
　　“破～！”隨著林揚壹聲怒吼，嚴振東第N次被打飛。他的硬氣功頓時被撞破。
　　“我跟妳拼了。”這是嚴振東最後的嘶鳴！他沖向林揚，突然壹低頭，用那根辮子甩向林揚。
　　林揚從電影中知道，他這辮子中藏著壹把小小的利刃。
　　林揚壹側身，壹把抓住嚴振東的辮子，然後縱身壹跳，從他的頭頂飛過，接著手壹拽。拿住了利刃，壹翻腕，利刃和壹把頭發，壹起落到了林揚手中。接著，他沖著嚴振東的後背就是結結實實的壹腳。
　　“轟～”嚴振東又壹次被踹飛。
　　“哼！”林揚看看手中的利刃，“妳這也算是武功？”
　　“啊！”嚴振東費力的站起身，開口道：“人在江湖，不得不防。”
　　“防妳妹！”林揚說著突然沖向嚴振東，快到他身邊的時候，身體壹縱，口中大喝壹聲：“佛山無影腳！”如今被打得半死的嚴振東如何能躲開？
　　“砰砰砰砰砰！”數十腳盡數砸在了他的胸口。
　　“噗～”嚴振東終於口吐鮮血，飛了出去。他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呼～”林揚深吸壹口氣，不再晃動身體。他壹步壹步的走到嚴振東面前。
　　“哎喲～”嚴振東艱難的擡起頭，用水泡般的眼睛看著林揚。
　　“嚴師傅，妳現在是沒機會找黃飛鴻了。”林揚說完，將手中的利刃壹甩，那利刃“啪”的壹聲，定在了高處的房梁上。
　　林揚不在理會嚴振東，此時嚴振東沒有任何戰鬥力，他也不打算殺了他，畢竟他也是個習武的中國人。
　　林揚轉身走出倉庫。
　　“這位……這位……師傅……請留下名號，嚴某……嚴某佩服妳的功夫……”這時嚴振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林楊停下腳步，轉頭說道：“我叫林揚！嚴師傅，我們之間已經打完了！”說完，他再也不回頭，瀟灑的走出碼頭倉庫……
　　“林揚……林揚……”躺在那裏的嚴振東，口中默默的念道。
　　就在林揚和嚴振東對打之時，黃飛鴻帶著十三姨和壹路寶芝林弟子，齊心協力的救出了要被押往金山的中國姐妹。
　　整個過程如電影壹般的完美圓滿！
　　兩天後，寶芝林。
　　林揚和黃飛鴻切磋！
　　此時的黃飛鴻對眼前白衣男子已是十分熟悉了。他始終認為林揚的這身行頭是留過洋的原因。這個人不但救了十三姨的命，還打倒了號稱有硬氣功的嚴振動。對於林揚的武功，黃飛鴻自然是了解的，他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不過，這次比武並不是什麽生死較量，而是以武會友。點到即止。
　　“黃師傅我們開始吧。”兩人來到了寶芝林的後院，林揚手壹擺悠然的說道。
　　黃飛鴻雙手抱拳，笑著說道：“承讓了。”
　　說罷，黃飛鴻身形壹縱，壹擊猛虎下山，只取林揚的臉部。林揚壹甩手，“啪”的壹下擋住了黃飛鴻的這壹拳，接著壹飛腳踢向他的胸口。
　　黃飛鴻縱身壹跳，躲過這壹腳。這時。林揚也跳了起來，兩人在空中“劈劈啪啪”的對了十來拳。
　　帶身形剛落地，黃飛鴻又縱身起，他身體在空中壹斜，口中喊道：“佛山無影腳。”
　　林揚身體往後壹跳，迎著黃飛鴻縱起，然後也喊道：“佛山無影腳！”
　　好家夥，兩人四條腿，“啪啪啪啪！”在空中打出了壹套令人眼花撩亂的腿法。最後兩人壹對腳，紛紛彈出了對戰的圈外。
　　“林師傅。”黃飛鴻身形落定之後，抱著拳有些不解的問道，“妳這佛山無影腳……從何而來，不瞞林師傅，這本是我獨創的腳法。”
　　“這個……”黃飛鴻這麽壹問，弄的林揚也十分不好意思，自己總不能說這是電影中，老子看了幾百遍了，他有些尷尬的說道：“嗯……其實黃師傅，我是跟妳學的。”
　　“哦？”黃飛鴻更加迷惑了，自己並沒有教過林揚呀。
　　“是這樣的。”林揚只能硬著頭皮編了，“我有壹次，見到黃師傅使用了無影腳，自覺這武功十分了不起，心中十分佩服。於是自己私下，按照看到的不斷揣摩，終於略有小成。”
　　“什麽？”黃飛鴻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這位林揚也忒厲害了吧，看壹邊然後自己揣摩，就能將武功練得這麽棒？妳讓這些武林門派苦練數載的徒弟們情何以堪。這……這……是傳說中的天賦嗎？還略有小成？剛才踢得這套無影腳，甚至比自己的還厲害。
　　“林師傅真乃武術奇才也。飛鴻自愧不如。”黃飛鴻抱著拳誠懇的說道。
　　“黃師傅，妳可千萬別這麽說，妳折煞我了。”林揚的臉皮雖然比較厚，但還不至於得便宜賣乖。
　　兩人就這樣完成了這場比試。之後，黃飛鴻又拉著林揚來到了寶芝林不遠處了練武場，壹起觀看他的徒弟練武。
　　這裏正是《黃飛鴻》這部電影開頭眾人在海邊練武之地。看著幾十個梳著辮子的少年，有板有眼的打著拳。波瀾壯闊的大海在他們身旁激蕩，林揚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林師傅。”這時黃飛鴻看出了林揚的躊躇滿誌，便將手中的壹把紙扇遞給林揚，接著說道：“這是劉永福劉大人，再去安南時，給我的壹把紙扇，這扇面上的文字，都是這些年來洋人和我朝簽訂的不平等條約……”
　　林揚皺著眉頭，接過紙扇，緩緩的打開，上面用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寫著壹個又壹個的條約！它記載著中華民族近代的壹個又壹個的恥辱！
　　看到這些，林揚的痛苦掛在了臉上。他極目向大海的遠處看去，在遠方的港口，而那中國的港口卻停滿了洋人的堅船利炮……
　　“林師傅，現在洋吉利國人占了香港，葡萄牙人占了澳門，北鱷毛國人占了黑龍江，而東斡人也是對我們虎視眈眈……”黃飛鴻語氣沈重的說道：“妳是留過洋的人，妳說這洋人難道長了三頭六臂，我們的軍隊為什麽總是被他們打的丟盔棄甲？”
　　林揚緩緩的轉過頭，對著黃飛鴻說道：“洋人壹樣是兩條胳膊，架著壹個腦袋，他們壹點也不比我們中國人聰明，也不比我們厲害。可是……這清王朝腐敗墮落，閉關鎖國。朝廷的蠻夷之徒，只懂的和洋人卑躬屈膝，委曲求全。他們哪裏管我中華民族大好河山，千萬兒女？”
　　林揚的話，讓黃飛鴻陷入了沈思，這些話雖已是大逆不道，但是卻句句在理！這話向釘子壹樣的釘在了黃飛鴻的心中。
　　看到憂慮的黃飛鴻，林揚提高了聲音，他大聲說道：“黃師傅，‘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中華民族的衰敗非壹人壹時之過，中華民族的復興也絕非壹人壹時之勇。她要靠千千萬萬的，如黃師傅這般的仁人誌士不斷的努力。相信我，黃師傅，這紙扇上的條約，在不久的將來，壹定會被盡數廢除！”說到這裏，林揚將紙扇“啪”的壹合，遞還給了黃飛鴻。
　　“林師傅，妳是壹個胸懷大義，憂國憂民的中國人，這壹點，飛鴻自嘆不如，如不嫌棄，壹會兒回到寶芝林，妳我結拜如何？”黃飛鴻被林揚的豪情感動，說出了結拜的想法。
　　“好，我正有此意。”林揚大聲的說道。
　　“哈哈！”兩人相視壹笑，又壹起向那海邊練武的少年們望去……
　　傲氣面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