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名副其實的托兒所

　　落魄，實在是太落魄了。四周的炙熱仿佛壹種嘲笑！於飛天耷拉著腦袋，嘿嘿傻笑。
　　寧紫晶推了推他的身子，問道：“餵！妳幹嘛胡亂把人打成這副樣子？這已經不是普通的鬥毆了，這可是犯罪啊！”
　　於飛天聳聳肩，露出壹副憎惡的表情。
　　“切，我管妳？直到現在我都不後悔揍了那只母豬壹頓。為了自己的名聲，強迫那個流產的女孩從後門出去，還不讓救護車進校園，迫使她不得不繞壹個大圈子才能趕上救護車。如果不是我當天沒來這裏的話肯定當天就把那頭母豬揍壹頓！原本我還想去找那個負心漢的，但沒想到已經有人先我壹步把他揍了個半死。嘿嘿，算他運氣！”
　　“這可是犯罪啊……”寧紫晶喏耶了壹下，對於飛天的處境擔憂起來，“難道說……現在妳還在通緝中？”
　　於飛天揮了揮手，哼道：“通緝？我倒希望那些警察把我抓起來。那個喜歡多管閑事的小姑！都是她！壹切都是她搞出來的！在我揍了那頭母豬的第二天，她就跑到警察局和那頭母豬的家屬那裏向他們提條件。如果他們同意不追究我的責任，就醫治那頭母豬，同時給我施加那頭母豬加倍的痛苦。如果不同意，那就是她殘廢，我坐牢！”
　　“那……結果是……”
　　“切，結果很明顯，那頭母豬只住了三個月的院就活蹦亂跳的繼續當她的華陽校長。而我卻不得不接受懲罰，在床上躺了六個月。”
　　說到這裏，於飛天的眼神突然暗淡起來。他別過頭，苦笑，回憶起當時的場景……
　　六個月……那到底是怎樣的六個月？那段時間我甚至分不清什麽時候是醒著，什麽時候是睡著。壹睜開眼，看到的全是五顏六色的條紋在我眼前轉悠。手和腳全都麻痹著，動都動不了，可偏偏還有感覺！每天只覺得好象有數不盡的螞蟻在我全身爬！從我的耳朵裏、鼻子裏、嘴裏鉆進去，撕咬著我的內臟和腦髓。這種又痛、又癢、又麻的感覺每壹分每壹秒都是如此的清晰。就這樣……壹直過了六個月……六個月啊……
　　痛苦的回憶不堪回首，於飛天抱著頭滿臉的沮喪。壹旁喝著啤酒的野瞳稍稍想了想，嘿嘿壹笑，突然指著遠處大聲叫了起來：“小姑？！妳怎麽來了？”
　　“哇！”
　　旁邊的梧桐樹真可憐，莫名其妙的被於飛天好像情人似的緊緊抱住。這還不算，這個“發情”的家夥還渾身亂顫，搖的樹葉紛紛落下，撒了壹片。
　　“哈哈哈哈！笑……笑死我了！真的是笑死我了啦！哈哈哈哈哈——！”
　　“曈曈，別嚇小飛天啦。妳看他多可憐？來，小樹袋熊，到姐姐這裏來。讓姐姐來安慰妳吧～”
　　好久之後，於飛天才知道自己被騙了。他惱羞成怒的跳下樹，漲紅了臉就要和野瞳理論。野瞳嘻嘻笑著躲在寧紫晶身後，偷偷笑著。寧紫晶歪著嘴，看著於飛天的樣子也捂著嘴，似乎在拼命忍受。這種樣子，比起直接嘲諷更讓於飛天羞得無地自容。
　　堂堂的寶輝之狼，現在反而成了壹群女孩子的笑柄！恥辱啊……這絕對是恥辱啊！
　　“好了好了啦，妳們兩個也別笑他了。有害怕的東西才會顯得這個人可愛嘛。”舒月摸著於飛天的頭，微笑著。於飛天猛地搖頭甩開姐姐的手，但這種被姐姐可憐的委屈弟弟的角色，卻是毫無疑問的深深刻印在他腦瓜上了。
　　“啊，都已經這個時間了啊！”野瞳笑著舉起手機，上面已經顯示出下午三點，“月姐，我們還是加快腳步吧！我沒記錯的話，那頭剛入學後就壹直盯著妳和我看的色狼只在辦公室呆到三點半吧？我可不想明天再陪妳來交壹次報告。”
　　扯開話題，野瞳拉著舒月快步離開。見此，寧紫晶自然而然的追了上去，卻被這位姐姐攔住。
　　“那裏除了華陽的學生之外都不能進去，妳還是和於飛天兩個人好好的逛逛吧。就算當成度假，這裏的風景也算不錯的。”
　　說完，野瞳急忙拉著舒月疾步狂奔。剛開始舒月有些發楞，被她拉著跑。不過沒多久之後她的腳步也開始飄逸，雙手拉著放在胸前，人如同在水面上滑行壹般和野瞳並排跑著。
　　“曈曈，為什麽不讓小紫晶和小飛天和我們壹起走呢？壹起熱鬧不是嗎？”
　　“二姐妳笨啊！剛才小飛天的表情好像被人抽了筋似的，和他在壹起除了郁悶肯定沒別的！留個紫晶讓他抱怨就足夠了，我可不想在這種事上多磨蹭。……二姐！等等我啊！妳的速度太快啦～！”
　　兩人轉眼間消失在街道的盡頭，留下目瞪口呆的寧紫晶，和依舊抱著腦袋痛苦的於飛天。
　　剛才還熙熙攘攘的街道，霎時化為夏天獨有的安靜。綠蔭做成的頂棚阻擋下那燃燒的光芒，露出點點斑光。偶爾吹過的壹陣小風卷起地上的樹葉，打了壹個圈，繼續它們的旅行……
　　寧紫晶回頭望著於飛天，自從知道那天的事情之後，這似乎還是第壹次兩個人單獨相處吧……
　　單獨……相處？！
　　寧紫晶猛地向後退了兩步，同時保持起壹種絕對警戒的眼神。她慌忙的朝左右望了望，快步從壹旁的花壇中找到壹根幹枯的樹枝豎在身前。
　　“妳幹嘛？”於飛天無意中擡起頭，對寧紫晶這種極端的防備措施感到有些奇怪。
　　寧紫晶又向後退了壹步，不過她沒有逃走。從另壹個角度來說，這種獨處更是壹種機會！不妨趁此機會好好的問個清楚，那份鑒定報告到底是怎樣壹回事。
　　握著樹枝的手稍微緊了點，寧紫晶深深吸了壹口氣，對眼前這個可能完全沒關系的男人保持著最大的警戒心。
　　“餵，我問妳……”
　　“哈？”於飛天楞楞的註視著那根毫無威脅力的樹枝，皺了皺眉頭。
　　“妳現在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思慮片刻，寧紫晶並沒有直截了當的問出來。也許是她自己也覺得有些難以接受吧。
　　“什麽怎麽想的？”
　　“別裝傻！我問妳，妳對姐姐們，心裏……心裏到底是什麽想法？是不是有那種……那種（臉紅）……過分、H、淫蕩、變態的想法！”
　　於飛天搖搖頭，對寧紫晶這樣的問話實在是模棱兩可。寧紫晶大概也知道自己這種說法實在是太難猜，她深深吸了壹口氣，捏著樹枝的手裏慢慢溢出汗水，面色泛著害羞、難堪、不知所措的紅暈，壓低著聲音輕聲道——
　　“那……那個五分之四的幾率……”
　　“妳說什麽？說響壹點。”
　　於飛天走過來，掏了掏耳朵。因為妹妹的聲音實在是太清，他沒聽清楚。看到於飛天冷不丁的向自己走來，寧紫晶急忙揮舞著樹枝大步後退，可沒想到用力太大，這根樹枝又太脆弱，不小心就從中折斷。
　　於飛天繼續朝妹妹走去，失去唯壹“武器”的寧紫晶看起來更怕了。仔細想想，這裏雖然是大道，但炎炎夏日下四周可是空無壹人啊！如果真的在這裏揭穿這個變態的DNA秘密的話，誰能保證這頭禽獸不會突然發難？！這裏是女校，就連空氣中也仿佛飄著壹陣少女的體香。這頭禽獸突然間獸性大發，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妳……妳別過來！我警告妳別過來——！”寧紫晶將手中的半截樹枝扔向於飛天，打在他身上，連感覺都沒有。
　　於飛天無奈的嘆了口氣，剛才二姐三姐在的時候他還有能力開開玩笑。現在只剩下兩個人，他早就被華陽的空氣壓著喘不過氣來。想想那不知什麽時候會出現的“恐怖”姑姑，別說笑話，就連笑壹下都困難異常。
　　“好好好，我不過來。有什麽事妳快點說，然後快點去逛。逛完了我們好快點回家，這行了吧？”他疑神疑鬼的朝四周看看，憋著氣說著。
　　於飛天的止步不前讓寧紫晶的心情終於放松了壹些，她呼出壹口氣，整理好心情，慢慢的，用他絕對能聽清楚的聲音說道：“那份……那份報告我看到了。關於妳的秘密我也知道了。我想知道，妳……妳……”
　　寧紫晶緊張的閉上眼睛，低下頭。
　　“妳對我們之間的關系……到……到……到……到底是……怎樣的看法啦！”
　　問出來了……真的問出來了！接下來就等答案了！他會怎麽回答？是用聖潔的表情微笑著對我說“啊，別擔心。我是妳的親哥哥，永遠的親兄弟”，還是用邪惡的表情冷笑著對我說“嘖嘖嘖，被妳發現秘密了嗎？原本打算將妳們六姐妹壹個個迷的神魂顛倒之後再辦事的，既然被妳發現，我就先‘慰勞慰勞’我可愛的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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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糟了！萬壹是後壹種怎麽辦？！我……我會被他強暴的！有誰可以幫我嗎？這裏是女校啊，根本就沒人可以阻擋得了這頭禽獸！
　　寧紫晶啊寧紫晶，妳要冷靜壹點！越是這種情況越是要冷靜！來，深呼吸！呼……吸……呼……吸。好了，冷靜下來靜靜想壹下。這頭變態雖然行事作風真的很變態，但如果真的是後面壹種答案的話……他可能會那樣說，而不會真的做吧……？呃……也許……的確……不會做……
　　他還沒有回答，是在思考怎麽回答嗎？
　　這樣說的話，答案果然是後者？我和他……真的不是親兄妹？？？
　　不是親兄妹……不是親兄妹！我和他……沒有血緣關系，也就是說，我可以和他……成為……情侶……
　　“……！”
　　剎那間，寧紫晶的額頭開始冒煙，整張臉如同放在火力烤過壹般，除了紅還是紅。並且紅得發紫，紅的發燙。
　　“餵……”
　　於飛天說話了。寧紫晶的雙眼閉的更緊，緊張的甚至忘了呼吸。因為下壹刻，就是揭穿謎底的那壹刻了！
　　“餵，我說妳啊……這麽拉著我沒用，我可沒糖給妳吃，小丫頭。”
　　他說了！……嗯？拉著他？我沒拉著他啊？而且，給糖？？？
　　寧紫晶睜開眼，眼前的壹幕讓她差點背過氣去。只見於飛天哪裏有壹副正在思考的表情？他現在正皺著眉頭，對自己褲腳上的壹個附屬物大為煩惱。再看那個附屬物，赫然是壹個梳著羊角辮，穿著壹套粉紅色連衣裙，約莫兩歲左右大小的小女孩。
　　“吶～吶～牛肉！牛……牛牛！”小女孩開心的拽著於飛天的褲腳，壹只手指著於飛天胳膊上的肌肉，口齒不清的說著。
　　“可惡，妳把我當晚餐了嗎？！小丫頭，放手啊！我對十六歲以下的沒興趣！我說茶壺，快來幫我把這粘人的丫頭拉開！”
　　寧紫晶呆了壹下，反射性的問道：“我剛才問妳的話，妳的回答呢？”
　　“啊？？？”被腳上的那個丫頭死死拽住，於飛天滿臉都是不耐煩的表情，“問題？什麽問題？算了，別管什麽問題，妳先來幫我把這丫頭拉開！想問什麽我都會回答妳好不好！”
　　突然間，寧紫晶好像只泄了氣的皮球壹般，癱坐在壹旁的長椅上。於飛天見妹妹沒來幫自己，狠了狠心，抓著小女孩的衣服將她壹把扯下，拎在半空狠狠瞪著，同時大聲咆哮。他有自信，憑他於飛天的眼神壹瞪，就算是老虎獅子也只有乖乖服軟的份！
　　“啊，啊～抱抱……嘻嘻嘻，抱……抱抱～！”
　　但這個小丫頭，卻比老虎和獅子還要厲害……
　　“真是的，這小丫頭到底是哪裏跑來的？”於飛天將小女孩放到地上，雙腳壹著地，小女孩再次拉住了於飛天的褲腳，似乎這樣非常有趣。對此，於飛天也懶得再去趕，只能無奈的苦笑。
　　“死丫頭，妳的父母呢？”
　　“抱……抱抱，牛牛，抱抱～！牛……騎……騎牛牛～！”
　　於飛天摸著腦袋，對這種稀裏糊塗的溝通完全喪失了信心。也就在此刻，能夠讓他擺脫煩惱的人物終於出現了。
　　遠處的壹個拐角處走出壹個約莫比於飛天大上壹兩歲左右的男人。這個男人推著壹輛自行車，車筐裏放著整整齊齊的報紙。他穿著壹件郵遞員似的服飾，衣服盡管有些破舊，但卻很幹凈。明明很年輕英俊的臉，卻比普通同齡人多了許多的滄桑和穩重。另外，還有壹個更重要的特點——這個人的後腦梳著壹條亂糟糟的馬尾，仿佛長久都不曾打理過似的。
　　那個男人四處張望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麽。在看到於飛天腳上的這個小女孩之後，他臉上的緊張之色才稍有緩解，推著自行車走了過來。
　　“妳這丫頭，稍不留意就亂跑。”
　　男子搖著頭，口氣中充滿訓斥。但眼中卻洋溢著溫暖的笑容。
　　見來了陌生人，寧紫晶連忙從長椅上站起，立在於飛天身旁。她掃視著那個男子和這個小女孩，在於飛天耳邊輕聲道：“真是壹對好兄妹啊……”
　　“爸爸～！”
　　寧紫晶壹楞，還沒理解這個小女孩說的話。不過這不要緊，小女孩已經迅速松開手，飛撲進那男子的懷中，小嘴壹口壹個“爸爸”，叫的不亦樂乎。
　　“爸……爸爸……？？？”於飛天也同樣張大了嘴。
　　“妳這丫頭，到處亂跑。知不知道爸爸有多擔心妳？”男子輕輕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發，隨後轉向於、寧兩人，抱歉的道，“對不起，二位。我女兒給妳們添麻煩了，這個丫頭沒給妳們惹出什麽禍事吧？”
　　“沒……沒有。”於、寧二人連忙搖頭。寧紫晶更是吞過了口唾沫，盯著眼前這對父女仔細看了看，湊到於飛天耳畔道：“他們是……父女？可這個父親未免也……太年輕了吧？”
　　於飛天楞楞的點了點頭，但隨即又猛地搖了搖頭，輕聲回應：“切，這算什麽？想想我們的老爸吧。”
　　寧紫晶壹時無語。
　　趁著面前這位父親逗弄女兒的時候，於飛天走到自行車旁，沖著車筐裏面的報紙看了看。很好，全是英文報紙。如果光是這樣的話那倒還算了，除此之外還有些不像是英文的報紙，到底是哪國語言就不清楚了，反正不在於飛天的理解範圍之內。
　　“先生，想訂閱嗎？”那男子抱著女兒走過來，沖著於飛天微笑。
　　於飛天壹時囧了起來，他退開三步，連連擺手。這些報紙要他幾位姐姐來看也許沒什麽問題，可要他來看，那不如要了他的命吧。
　　“咦？”於飛天在退開的同時，忽然從這個男人敞開的郵遞員夾克中看到了壹張宣傳單似的東西。上面，赫然印著兩個字。
　　“澄空？”於飛天狐疑的瞥了壹眼男子。
　　男子回過頭來：“啊，妳是指這個？”他抽出懷中的那份宣傳單，赫然是澄空大學法律系的宣傳單，“哎呀呀，沒想到在華陽裏會有人提到澄空啊。妳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這位不用說，壹定是華陽的學生了吧。”他指著寧紫晶，溫柔的笑了笑。但他的這種笑卻讓寧紫晶窘的半死，連忙躲在於飛天身後。於飛天對這種誤會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打了個哈哈蒙混過去。
　　“那個……我妹妹是考生啦！明年打算考華陽，第二誌願就想考澄空。今天是來這裏看看的，等會兒想再去澄空壹次。哈哈，哈哈哈……”
　　男子默默註視著於飛天和他身後的寧紫晶，那種眼神清澈無比，仿佛能夠看穿世間的任何事物。就連於飛天也被他的這種眼神看的有些不太自在，仿佛心中的任何想法都被這雙眼睛肆無忌憚的窺視，藏不住壹丁點秘密！
　　“呵呵，是嗎？”
　　良久，他露出壹絲意味深長的微笑，收起了那種眼神。
　　“對了，難得在這裏遇見未來的學妹，這東西能不能拿著看看呢？”說著，男子從報紙中取出壹疊宣傳單，拿了壹張遞給於飛天，“老實講，我們學校的法律系最近的日子不太好過啊。新近的學生中只有兩個選修了本系，再這樣下去恐怕早晚被學校廢系。我也在忙著拉人啊，能拉壹個好壹個。”
　　“聽起來怎麽有點像推銷？”
　　“哈哈哈，算是吧。”
　　正說著間，男子懷中抱著的小女孩開始鬧騰了起來。她拉了拉父親的衣服，露出不太舒服的表情：“爸爸，玩。玩嘛～”看來，小丫頭對這種談話有些無聊了。
　　男子對女兒的要求顯然有些難辦，他皺著眉頭，無奈的望著車筐中滿載的報紙……
　　“啊！朋友，妳們現在有沒有什麽事？”男子突然問道。
　　於飛天壹楞，接過宣傳單遞給身後的寧紫晶，說道：“事……倒是沒什麽事……”
　　“啊，那就太好了！”男子將女兒放在地上，拉住她的手防止小丫頭再壹次溜走，沖著於飛天和寧紫晶認真而懇切的說道，“能不能請妳們先幫我照顧壹下我女兒？妳們也看見了，我現在正在打工。這所學校又是誇張的大！帶著她東跑西跑幾個小時實在是不太方便。妳們看……”
　　照顧孩子？於飛天撇著那個小丫頭，此時，這個小丫頭也正用那雙大眼睛看著他和寧紫晶。原本，對於已經照顧家裏那些小屁孩壹個多月的於飛天當下就想拒絕這份累死人的差事。可看到這個女孩子的眼睛，這種傷人心的話卻是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這個嘛……”於飛天在猶豫。
　　“叫他照顧妳的女兒？不行不行！妳不知道，這家夥是頭大色狼！他連八十多歲的老太太洗澡換衣服也要跑過去偷看，妳把自己最寶貝的女兒交到他手裏豈不是送羊入虎口？？？不行不行！太危險，太危險了！”寧紫晶從於飛天身後沖出，大聲嚷著。
　　我靠！這死丫頭現在又恢復精神了是不？什麽叫八十歲老太太也不放過？！而且從剛才開始就壹直疑神疑鬼的，看起來真的要拖到某個陰暗的角落裏扒光衣服好好的鞭打壹頓才行！
　　有點發怒的於飛天別過頭瞪著妹妹，眼看就要發火！但不想那個男子反而拉住了他，對寧紫晶露出壹個異常溫柔的微笑——
　　“我對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有點自信的。”
　　寧紫晶楞住了……於飛天，也同樣楞住了。
　　簡短的交代幾句之後，男子跨上自己的自行車揚長而去。於飛天和寧紫晶則雙雙坐在長椅上，看著那個坐在他們中間，正抱著壹罐牛奶小心吸允的小女孩……


第十壹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