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CBGB（3）

　　Xero乐队的成员在经历了最初的生疏之后，无论是古典，键盘，还是大小提琴的同步率逐渐靠拢，古典弦乐在鼓点与贝司的衬托下更显一种灵动的孤寂！
　　娜塔丽·波特曼棕色的眼眸中闪动着某种异彩，杰瑞闭着双目拉动小提琴的那种专注深深的吸引了她的双眸，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三无产品居然还有这样认真的一面。而这种认真所释放出来的光辉，耀眼的让人无法抗拒。
　　眼中出现异彩的不仅仅是娜塔丽·波特曼，科洛·斯科特简直就要将眼睛瞪出来了！这段以小提琴引领的音乐，以一阵狂潮涌动般的气势，融合了贝司，键盘，架子鼓以及四大古典弦乐，直接创造出了一种哥特式重金属的感觉。这是以泪洗面乐队的风格！不过，不仅仅是哥特重金属。
　　科洛·斯科特听着这越加清越灵动的小提琴，他的心里总是期待着什么，然而他所期待的东西，就算到了音乐结束，也没有出现，他的心里不由得出现一种小小的失望！
　　杰瑞一个顿足，手上弦弓一个夸张的大弧度拉过，整个乐队随之一跃，整个地面随之一震，音乐声随之停止！
　　“哦～Cool～”科洛·斯科特振臂高呼。
　　杰瑞将小提琴递给了克里斯·阿伯尔，从麦克风的后面走了出来，“怎么样？科洛，听出什么了没有？”
　　“毁灭哥特！”
　　“不，不仅仅是毁灭哥特！”
　　“不仅仅只是黑暗和极端吗？我感觉得到其他的味道，可是我说不上来，我总是觉得还少了些什么东西。”
　　杰瑞用他的手肘架在科洛的肩膀上，然后对着他点点头，“少了查斯特·贝宁顿，那个狂野的主唱！这就是你的主要工作了。”
　　“原来是主唱！原来是这样。杰瑞，可以告诉我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我是燃烧的彗星》（以泪洗面乐队《ich bin der brennende komet》）。曲谱我已经留下了，歌词也没有问题，目前要做的事情是三个，第一，主唱，第二，排练”杰瑞转过身，对着键盘手麦克·贤治·信田打了一个响指，“第三，麦克，你需要写一段说唱歌词！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麦克·贤治·信田现在还只是一个说唱的爱好者，他的潜能还没有完全被激发出来，所以，当杰瑞告诉他，他需要写一段说唱歌词的时候，他自己也愣了一下，“我？”
　　“是的，你。你既然可以唱，为什么不能写。我需要实质性的说唱，不要空洞无物的说唱。这是唱的歌词，当成给你的参考。积极向上，是我对你要写的说唱歌词的唯一要求。”
　　“嘿～伙计，你可以的，我相信你。”主音吉他布莱德·德尔森伸手给了麦克一下。
　　“好吧，我试试看。”麦克并没有多少的信心。
　　“那么，就这样吧。克里斯，跟大家一起继续排练！”杰瑞走到娜塔丽·波特曼的身边，然后笑嘻嘻的看着她，“你怎么不继续看书了？”
　　娜塔丽收回眼中的光彩，跟着瞪他一眼，然后低头继续翻书，可是即便如此，她心中的那种悸动却无论如何也平息不了。
　　“喂！娜塔丽，你不能只当一个观众，你得点评一下我们刚刚的合作！”杰瑞伸手过去，将娜塔丽手中的书抢了过来。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流氓。我已经被你拉到这里来了，而且我不懂音乐，所以，不要让我来做这些我不想做的事情。还有，不要嬉皮笑脸的，专注一点不是很好吗？”
　　“专注一点？你喜欢专注的我？”
　　“当然。”
　　杰瑞饶有意味的盯着娜塔丽，而后者也不甘示弱的跟他对视！
　　活了四十多年的杰瑞居然在这场对视中红着脸败下阵来。
　　这个可怜的“老”处男！
　　“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先走了！这里太吵了，不是适合我看书的地方。”娜塔丽从杰瑞的手中抢回书，轻盈的起身，离开了训练房。
　　“喂～杰瑞，别看了，人家都已经走了。”
　　科洛·斯科特伸着手，在杰瑞的面前不断的晃动着。
　　“啊？”回过神来的杰瑞赶紧咳嗽了一下。
　　“别啊了，你要是真的喜欢娜塔丽的话，直接跟她表白就是了。你们东方人都是这么含蓄吗？明明是喜欢人家的，除了做些事情来吸引她的注意力外，就不能直接表白吗？大明星，我可真是看不懂你。”科洛·斯科特一边操控着录音设备，一边指导着杰瑞。
　　杰瑞笑了笑，“总觉得至少要更加了解她，才好意思开口。不然的话，总会觉得太突兀。”
　　“如果是我的话，我可不会这样，我会直接跟她说，嘿～美女，我喜欢上你了！”
　　“这可不是我的风格。”
　　“总之，如果你真的喜欢的话，千万不要错过机会。”
　　“谢谢！哦，对了，科洛，跟我说说校际乐团比赛吧。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校际乐团比赛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很疯狂吗？”
　　“是的，非常的疯狂！知道得德克萨斯州的校际足球比赛吗？”
　　“你的意思是，校际乐团比赛就跟德克萨斯州的校际足球比赛一样，是整个纽约州的高中都会参与？”
　　“不仅如此，我们还会面对来自美国各地的高中乐队和地下乐队。知道这个比赛是谁发起的吗？”
　　杰瑞摇摇头，说起来，他对校际乐团比赛的事情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
　　“CBGB的喜力·克里斯多。”
　　“CBGB的喜力·克里斯多？科洛，你说的CBGB，该不会是朋克音乐的圣地CBGB吧？”
　　“一点都没错，就是位于纽约第二大道的朋克胜地CBGB。如果我们能够在最后的阶段获得胜利的话，我们将会得到在CBGB表演的机会，一个月时间的表演机会！”
　　Oh～Shit～杰瑞感到有些头晕。
　　“怎么样，杰瑞，跟来自全国的乐队在CBGB一较高下，是不是很刺激，很疯狂啊？”
　　杰瑞一扬手，“这还用得着说吗？伙计们，让你们的音乐来得更加炫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