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欲欲仙途

幕幕心

都市生活

楚若婷從混沌中醒了過來。 她掙紮著坐起,扶著欲裂的額頭,環目四顧,這才發現自己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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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秘密(微H)

穿書之欲欲仙途 by 幕幕心

2024-5-13 20:26

  雁千山只想找人傳承陣法,但楚若婷悟性高有韌勁,他各方面都指點了壹二。
  前三天,楚若婷被打得渾身是傷,躺在雪地裏,手指頭都累得動彈不了。還是阿竹看不過眼,罵罵咧咧把她從雪裏挖出來,拖進屋裏。
  第十五天,楚若婷可以在雁千山壓制修為的情況下,和他拆招三十。
  壹個月過去了,楚若婷剛剛入門。
  楚若婷同時想盡辦法去拔雁千山的玉簪,可雁千山是當世頂尖高手,她下迷藥、偷東西、強搶……所有計策還沒實施,就被他無情識破。
  這些日子別說摸到伏羲玉,連他頭發絲兒都扯不下來壹根兒。
  不過,楚若婷也沒白費功夫。
  她如今能憑借詩詞歌賦,畫出形意相隨的陣法符箓。
  心中沾沾自喜,湊到雁千山跟前問:“雁前輩,妳覺得我最近表現怎麽樣?”
  雁千山軒窗下與自己對弈。
  聞言思忖片刻,才對她作出評價:“愚笨。但努力。”
  楚若婷:“……”
  阿竹捧腹狂笑,“我就說妳是個大蠢蛋,妳還不相信!”
  楚若婷想敲他腦袋,忽然肋處疼痛。她輕輕皺眉,引來雁千山側目,“又發作了?”
  楚若婷紅著臉點了下頭。
  雁千山屏退阿竹,楚若婷坐至榻邊,擡手去解衣襟。
  這壹個多月來,受躡空草的影響,楚若婷的魔氣發作了好幾次,多虧雁千山用道法之力替她壓制。
  雖然不是第壹次了,但楚若婷仍十分羞窘。她緩緩褪去衣衫,露出光裸的香脊玉背,面朝墻壁,臉上滾燙。
  修煉《媚聖訣》的身子美艷到了極致,千嬌百媚,靡顏膩理,壹動不動也足以蠱惑人心。
  可對方是雁千山,楚若婷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雁千山搜過她的魂,對她的壹切了如指掌,他本又是儒道至尊,戒欲克制,不怕對自己做出什麽。
  雁千山泰然,擡手去按楚若婷的肋骨位置。
  溫熱的手掌貼上左胸下側赤裸的腰際,楚若婷微僵硬了壹瞬。雁千山的手很白皙,但畢竟是男子,比不得楚若婷勝雪柔膩的肌膚,對比鮮明。
  待熟悉的精純道氣入體,楚若婷逐漸放松。
  許是覺得氣氛太尷尬,楚若婷遲疑著打破沈寂,“雁前輩,妳會因為什麽原因,而放棄飛升大道?”
  相處了這麽久,楚若婷實在不懂,為什麽在《喬蕎修真記》裏,雁千山會選擇犧牲自己畢生修為,讓喬蕎和喬蕎的壹群男人飛升。
  替他人做嫁衣,哪怕是個練氣修士都不會做這種決定。
  雁千山沒想到她會問出自己潛藏在心底的隱患。
  他不禁怔住,“……為何有此疑問?”
  楚若婷又不能說是因為看過《喬蕎修真記》,畢竟這壹世很多事情都變了,與原書走向相去甚遠。
  她清了清嗓子,“修士未得大道,也許都想過放棄。我以前也想過……那麽,如妳們這樣的巔峰,離飛升只有壹步之遙,也會如此作想嗎?”
  “妳可知,有多少人敗在這‘壹步之遙’?”
  雁千山說完,目光復雜的看向了窗外茫茫雪山。
  他不知在想什麽,似乎走神。待傳法完畢,右手擡起時,兩根手指不經意剮蹭到了那豐腴綿軟上的壹點殷紅乳珠。
  楚若婷沒忍住輕哼。
  她羞紅了臉,慌忙穿好衣裳,低頭朝雁千山道謝。
  雁千山倏然轉過身,垂下的兩縷鬢發掩飾住薄紅的耳廓。他將微微發燙的指尖藏於廣袖,說:“妳過來,我帶妳去個地方。”
  ***  ***  ***
  雁千山將楚若婷帶到了昆侖墟的北部。
  他開啟了壹個幻陣,楚若婷步入其中,頓時看見漫天日月星罡。
  她如今對陣法很有造詣,可這個幻陣,卻看不出任何眉目。雁千山解釋道:“星辰陣非我所布,是我無意間在上古神魔戰場發現的殘陣。”
  這個陣上的星辰日月,代表了山河的交替,預言了浮光界未來興亡。
  雁千山對它研究了數百年,推演出浮光界的“萬年之劫”,以及他的自己的“宿命之劫”。
  “萬年之劫?宿命之劫?”楚若婷壹頭霧水,“什麽意思?”
  雁千山告訴她,世界每萬年輪回,浮光界會隕落,上古天魔會隨天火重生,世界化為焦土。
  楚若婷不明白。
  《喬蕎修真記》裏根本沒提過這些。
  上古天魔……
  難道是赫連幽痕?
  畢竟書中結局,就是正道人士殺死了魔君。
  雁千山奉獻修為,讓女主男主順利飛升,且幸福快樂的生活在壹起。
  雁千山仰望著幻陣裏的閃爍繁星,“天魔是否會重生,我不能確定。畢竟,這只是我壹人占蔔出的卦象。”
  楚若婷沒有搭腔。
  雁千山乃浮光界巔峰,他算的東西八九不離十。
  再者,她體內的天魔血煞也與預言重合。
  “雁前輩,妳的宿命之劫又作何解?”
  雁千山踱步,擡筆在幻陣中撥弄、描摹。
  隨即,指著天幕上的壹局死棋,輕輕嘆息:“我命中有此死劫,難逃難避。具體是什麽劫數,尚未推敲。”
  這些年來,他隱居昆侖墟,避世不出,壹方面想破解幻陣中的預言,壹方面也想化解自己的劫數。
  楚若婷心頭敞亮開。
  原書裏,正因為劫數將至,雁千山飛升無望,才會將修為給喬蕎等人吧。
  楚若婷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忍不住道:“雁前輩,世間事人間情,看開隨意看淡無慮。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伏,妳別太在意了。不管如何……我還是希望妳將自己放在首位。”
  雁千山沒曾想會被她壹語點破,有種醍醐灌頂之感。
  他目光落在她臉上,女子適時揚起笑容,明眸善睞,眉眼彎彎。
  雁千山輕輕勾起嘴角,好似終年不化的寒冰緩慢消融。
  “妳活了兩輩子,的確要比我通透。”
  楚若婷笑容僵掉,“……什、什麽兩輩子?”
  雁千山詫異,眉峰微挑:“我搜過妳的魂,忘了嗎?”
  他看到了她短暫淒楚的第壹世,也看到了她竭力與命運掙紮的第二世,雖不知她是如何死而復生的,但他願意幫她保守秘密。
  楚若婷萬萬沒想到,換了個人搜魂搜出來的東西天差地別!
  都怪那個林祿羽,先入為主,害她輕視了雁千山的功力深淺。等哪天碰見林祿羽,定要把他親手宰了!
  雁千山看出她的驚惶,溫言道:“放心,此事妳知,我知。”他指了指幻陣上的死局,“宿命之劫。亦是妳知,我知。”
  楚若婷訝然。
  這是互相知曉對方秘密了?
  她不再說話,但心中莫名有種奇異的感覺。
  雁千山乃浮光界的正道巔峰,活了上千年,胸襟容納山川日月、浩瀚江河。
  自己的過往,於他來說,其實微不足道。
  楚若婷內心沒有慌張,不像以前,只要她脫去偽裝,便像被人緊緊扼住了咽喉,壹直擔驚受怕。
  相反,雁千山沈穩靠譜,她可以卸下所有擔子,心情放松又平和。
  ***  ***  ***
  離開幻陣,楚若婷又被雁千山督促著學習。
  這日,她耗費了極大的心神畫出壹張“金燕橫空”的火攻符,累得眼冒金星,直接往檐下階梯上壹坐。
  阿竹見到,皺起眉頭,糯聲糯氣地指責:“妳能不能有點坐像啊!”
  “阿竹,妳是不是不知道‘自在’兩個字怎麽寫。”
  楚若婷伸了伸懶腰,望著被屋檐分割開的湛藍天空。
  阿竹跺腳,“我當然知道。”
  “可妳好古板。”楚若婷眨了眨眼,“雁前輩是大古板,妳是小古板。妳長這麽大,不會連壹次昆侖墟都沒有出去過吧?”
  像是勾起了傷心事,阿竹突然不暴躁了。
  他和楚若婷並排坐在臺階上,埋著小腦瓜,抱著膝蓋委委屈屈:“嗯。沒出去過。”
  楚若婷也就是隨口壹說,“真的沒有出去過啊?”
  阿竹癟著嘴巴,問:“外面好玩嗎?我……我在師尊的書上看到過,有什麽放花燈,捏泥人,還有賣各種稀奇古怪的靈獸,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楚若婷突然對他十分同情,怪不得這小竹子精整天張牙舞爪的,都沒出去玩兒過。
  她用肩膀撞了下阿竹,“走,我帶妳去外面買泥人放花燈。”
  阿竹眼睛倏然發光,可轉瞬又暗淡。
  “不成,師尊不允。”
  楚若婷道:“我幫妳去求情!”
  兩人來到昆侖墟北部,雁千山果然在參悟殘陣。阿竹躑躅不敢進去,楚若婷便只好壹人向雁千山表明來意。
  雁千山在幻陣星空下盤膝而坐,他雙手撚指,擱在膝上,眉目俊朗宛如神祗。
  楚若婷看不出他是在打坐還是在入定,正想著如何開口,就見雁千山睜開清明的雙眼,“妳來了。”
  “我想帶阿竹出去玩。”
  阿竹雖然牙尖嘴利,但這些時日,他也真真切切的幫助過自己。楚若婷每次練習回來壹身傷,都是他把自己拖進屋。
  雁千山掐指壹算,緩緩點頭:“是我疏忽。阿竹跟了我兩百年,從未看過壹眼外面的世界。”他從袖中取出壹根草葉,“拿著。”
  楚若婷雙手接過,不解地問:“這是何物?”
  “蓍草。”
  雁千山從她面上移開視線,淡然如水的音色微微沙啞,“妳可以把它看成是……昆侖墟的鑰匙。以後不必經暗水淵,靈氣催動蓍草,自會回來。”
  “那可太好了。”
  楚若婷歡喜的接過蓍草,寶貝的放進儲物袋。
  她轉身走開,卻又想起雁千山的劫數。回頭壹看,他巋然坐在幻陣的星河中央,清冷又孤寂。
  楚若婷心念壹動,不禁問:“雁前輩,妳有多久沒離開昆侖墟了?”
  雁千山想了想,說:“三百七十六年。”
  “……雁前輩也壹起去?”
  雁千山怔楞少頃,搖頭:“妳帶阿竹去吧。”
  俗世於他太吵,修為越高,神識捕獲的信息也就越多。人口稠密的地方,對他來說,無異於是壹群黃蜂在耳邊聒噪。
  楚若婷心想,他在原書裏困於劫數,說不定就是因為在昆侖墟悶出毛病了。
  她笑道:“別人都說少年子弟江湖老,雁前輩,妳難道是想反其道而行?”
  她輕輕拽了拽雁千山的衣袖,“走啦!萬壹我和阿竹闖禍,妳還能給兜著嘛。”
  以她和阿竹的實力,在浮光界也沒幾個能惹得起,最後壹句話純粹就是借口。
  雁千山扯回被她拽著的衣袖,淡漠地轉過身:“我不能離開昆侖墟。”
  “為何?”
  雁千山擡手,從銀河縹緲的幻陣裏,摘下壹顆晶晶發亮的星辰,“劫在紅塵中,需盡力規避。”
  楚若婷原來如此。
  攸關人家的性命,她便不再勸了。
  阿竹見楚若婷從幻陣裏走出來,忙上前問:“怎樣怎樣?師尊同意沒有?”
  “同意了。”
  阿竹高興地蹦起來,“終於可以出昆侖墟啦,我早就不想跟師尊待壹起了!跟他在壹起天天堆雪人,可無聊了!”
  楚若婷疑惑:“什麽雪人?”
  “啊,我剛生出靈智的時候,師尊天天在我面前堆雪人;等我能說話走路了,他還是拉著我壹起堆雪人。”
  阿竹撇了撇嘴,“幸虧妳來的晚,不然他教妳的不是符箓陣法,而是堆雪人。”
  後腳走出來的雁千山:“……”
  阿竹差點閃了舌頭,“師、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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