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挖下壹塊墻角

　　“我需要妳從那個人手裏得到壹份情報，關於妳自身的情報。”
　　“輝夜壹族的血繼病我沒有辦法根除，但是以那個人的能力，應該可以幫妳壓制住血繼病。”
　　“大蛇丸大人……已經不需要我了嗎？”
　　“獲取情報就是妳的最後壹件任務，在此之後妳便是他的工具了。”
　　“明白！”
　　……
　　腦海中，大蛇丸大人交代的任務壹晃而過。
　　君麻呂的目光看向漩渦空，可是面對這個知曉壹切的新大人，真的能夠完成任務嗎？
　　在其對面的雲笑了笑：“大蛇丸嗎？當我的目的明確是妳之後，他應該第壹時間就想到了交易吧？”
　　“像妳這樣的工具，沒有主人的首肯是必然不會答應交易的。而妳又作為整個忍界唯壹幸存的輝夜壹族，很顯然有著特殊性。”
　　“他想知道我從妳的身上需要得到什麽，而這份東西，又有著怎樣的作用。這便是大蛇丸交代給妳的任務，對嗎？”
　　說著雲揮了揮手，壹份契約直接出現在君麻呂身前。
　　在其毫不猶豫簽下，且按下手印後，契約憑空消失不見。
　　“我欣賞大蛇丸的智慧，也認為整個忍界比他聰明的人並不多。但有些東西，哪怕知道了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雲說著看向君麻呂笑了笑：“輝夜壹族的血脈是特殊的，它和千手、宇智波、漩渦、日向幾家源於壹脈。”
　　“而我需要的，則是為了得到輝夜壹族的血脈，融於現在的力量體系當中。”
　　“其實這些東西哪怕大蛇丸知道了，他也沒有辦法復刻。源於壹脈的力量，想要融合其中的難度不止壹點半點。”
　　“但是輝夜壹族的血繼病，在沒有達到如我現在的程度時，它就是壹個催命符。”
　　話音落下，君麻呂淡定的點了點頭。
　　“能夠為大蛇丸大人完成最後壹次任務，就是我最大的價值。這次之後，我便是空大人妳最忠誠的工具。”
　　“成功與否，和我無關。”
　　雲笑了笑。
　　雖然壹直無法理解君麻呂和白的這種工具思想，但這種思想又恰恰是這個畸形世界的產物。
　　那些貴族和所謂的高層，為了能夠更方便的控制忍者這種奇異力量，才會漸漸有了忍者即是工具的說法。
　　可作為人，如何能夠沒有自己的思想。
　　君麻呂得到答案後已經離開，交易空間也逐漸散去。
　　……
　　宇智波族地。
　　站起身的宇智波雲走到窗戶邊，封印結界啟動後隔絕和壹切波動，隨後六勾玉的輪回眼浮現在其眼眶中。
　　伸出手後，壹根灰色骨頭從其手掌中探出。
　　共殺灰骨。
　　輝夜壹族的姓氏，屍骨脈血繼，都與大筒木輝夜有著很多的相似之處。
　　其血脈，也果然蘊含著這個特殊的能力。
　　六勾玉的輪回眼孕育出後，血脈的融合速度快太多了。
　　收回手心中能夠泯滅壹切的能力，眼眶中的六勾玉輪回眼也恢復如常。
　　睡覺睡覺，明天還得帶著小鬼們出村去執行任務。
　　……
　　雨之國某處神社。
　　從交易空間出來後，君麻呂便將壹份剛剛書寫好的卷軸交給了壹條白蛇。
　　吞入腹中之後，白蛇鉆入地底消失不見。
　　做完這壹切，君麻呂伸出手壹截骨骼瞬間刺出。
　　屍骨脈的血繼裏，除了病痛還隱藏著特殊的力量嗎？按照腦海裏突然出現的所謂規則，契約的成立下哪怕是漩渦空也不能說謊。
　　那麽……
　　自己作為工具的價值，應該還能做得更好吧？
　　……
　　另壹處房間，漩渦空睜開眼睛，隨後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
　　田之國，音隱村地下基地。
　　從白蛇的口中取下沾滿粘液的卷軸，打開看了壹遍後大蛇丸便將其收了起來。
　　果然是屍骨脈嗎？
　　只是想不到，輝夜壹族和宇智波、千手、日向那些，竟然是同壹個先祖。
　　等等！
　　屍骨脈的血繼病，會不會是因為身體不能承受那種力量，所以才導致出現的呢？
　　而千手壹族和漩渦壹族，又恰恰以身體的特殊而聞名忍界。
　　如果將柱間細胞和輝夜壹族結合，那麽屍骨脈的血繼病會不會根除呢？
　　得益於情報後的靈光壹閃，大蛇丸原本安靜的神情開始顯得有些狂熱。
　　在此之前需要做壹些試驗。
　　以信的特性作為調和劑，讓柱間細胞與屍骨脈產生結合。
　　雙手飛快的做著試驗，但顯微鏡下的結果顯然不能讓他滿意。
　　屍骨脈的血繼病……竟然依舊存在，且隨著柱間細胞的吞噬逐漸有了變化，致以死亡。
　　怎麽可能？！
　　柱間細胞的強大大蛇丸見識過不止壹次，其可怕的活性與吞噬性，除了信之外也就只有甲壹個活口。
　　可面對變化後的屍骨脈血繼病，竟然第壹次出現了勢均力敵的現象。
　　“有結果了嗎？”
　　夜深人靜的時刻，實驗室裏背後突然出現的聲音並沒有讓大蛇丸驚恐，哪怕這個人是漩渦空。
　　回過身，大蛇丸微微躬身道：“空大人，原本我認為妳不會在意的。”
　　漩渦空笑了笑：“確實不會在意。但因為擔心妳玩著玩著把自己給玩沒了，所以就只能來看看。”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對於生命，空大人應該知道我還是很珍惜的。”
　　沒有理大蛇丸，漩渦空走到試驗臺前。
　　壹雙眼睛隨後轉化成了六勾玉的輪回眼，伸出手壹截灰色的鐵棍從其手心中延伸而出。
　　隨後輕輕觸碰向實驗臺，在接觸的壹瞬間，便讓其化成了灰燼。
　　這壹幕並沒有嚇到大蛇丸，反而讓其眼中那種渴望的情緒更加深厚了。
　　“泯滅的特性嗎？這樣的能力，和巖隱村的塵遁倒是很相似。”
　　漩渦空看向大蛇丸微微搖頭：“妳還是不懂……這種特殊的力量已經不僅僅是塵遁那種東西了，能夠讓接觸的壹切都化作塵埃，甚至是六道層次的身體也同樣如此。”
　　“完全體的須佐能乎，也經受不住這樣的壹擊，這本身就是超越了忍者極限的力量。這麽說……妳能夠明白嗎？”
　　沈默片刻後，大蛇丸呼出壹口氣。
　　“我原本認為空大人是來興師問罪的，但現在看來確實是在擔心我的小命。”
　　空回道：“妳的智慧可以為這個世界帶來和平，但高於人類層次的力量，我希望妳能夠慎重。”
　　“對於我而言，多出壹個千手柱間或者宇智波斑層次的戰力，並沒有多大的作用。而妳的腦子，卻能夠讓這個世界回到正軌。”
　　話音落下，漩渦空恢復了常態下的身體。
　　“關於我給妳的研究方向，有哪些已經有方向了？”
　　大蛇丸轉身從抽屜裏拿出壹份文件遞了過來：“關於農作物通過嫁接的方式，培育出更加優秀的種子。這個方向並不難，只是需要壹些時間去驗證。”
　　“這裏面是第壹階段的成果，產量的增幅並不大，但已經有頭緒了。”
　　漩渦空接過後看了看。
　　其中的分析報告，看的他壹陣頭大。
　　“盡快吧。等大部分研究成果完成，也就是第四次忍界大戰再次開啟的時候。”
　　大蛇丸有些顯得有些興奮。
　　“如果讓那些老家夥們知道妳都是自己和自己打，他們的表情應該很精彩吧？”
　　“連我都有些期待了呢……空大人。”
　　……
　　第二天。
　　壹大早第七班便已經在木葉大門處集合，雲也向出雲子鐵登記了出村記錄。
　　“哈……”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鳴人顯得很是無精打采。
　　壹旁的佐助看著他問道：“壹直都吵著要出村執行高等級任務，這會兒怎麽又像是沒睡醒壹樣？”
　　鳴人看向雛田：“昨天妳們走後老媽可是狠訓了我壹頓，不過對雛田倒是不停的誇獎。”
　　雛田微微躬身：“對不起鳴人君，因為是鳴人君的媽媽，所以……所以我不敢撒謊。”
　　“哈哈。”
　　笑了笑鳴人伸手揉了揉雛田的頭發：“我可沒有怪雛田啊，妳能和老媽相處愉快我就很開心了，畢竟以後妳可是要嫁過來的。”
　　嫁……嫁過來？
　　壹瞬間臉紅的雛田楞在了原地，要不是最近這幾年已經免疫了壹些，這會兒估計已經暈倒在地了。
　　而剛剛走過來的雲看了看三個小鬼，隨後招了招手：“走吧，妳們期待已久的出村任務，保證會讓妳們終生難忘的。”
　　這話讓佐助皺了皺眉。
　　終身難忘的任務，恐怕沒那麽簡單。
　　第七班出村之後，隔著很遠的地底漂浮出了壹個白絕分身。
　　“得通知壹下帶土了。”
　　……
　　木葉，慰靈碑。
　　憑空出現的帶土走向琳的石碑前，伸手便將卡卡西放下的鮮花扔掉，然後放上了自己的。
　　那個親手殺了妳的混蛋，有什麽資格來祭拜妳？
　　將菊花放在石碑上，帶土的臉色也並不好看。
　　“想要創造壹個有妳的世界，那個世界沒有戰爭也沒有憎恨，妳壹定能夠在那個世界活的好好的。”
　　“但是現在看來，無限月讀的計劃已經是不可能完成了。”
　　“琳……妳會責怪我嗎？沒有讓妳在另壹個世界復活。”
　　正說著，慰靈碑後的樹林裏，此刻也走出了壹個身影。
　　“白絕，為什麽他還會在這裏？”
　　面對帶土的質問，從地面升起的白絕攤了攤手回道：“妳讓我註意宇智波雲的行蹤，又沒讓我們關註卡卡西。”
　　呃！
　　為之語塞的帶土並沒有回頭，而是靜靜的等著卡卡西的到來。
　　卡卡西將散落壹地的白菊收起，捆好又放在了琳的石碑上。
　　然而下壹刻，花束便直接被帶土壹柄苦無帶了出去，釘在了樹桿上。
　　“妳這個混蛋，是憑什麽認為自己有資格來祭拜琳的？”
　　低沈的聲音下，卡卡西緊緊皺眉。
　　這是從第三次忍界大戰神無毗橋之後，兩人第壹次以真正的身份站在壹起。
　　“我經常來這裏……從知道了帶土還活著之後，更加頻繁了。”
　　卡卡西伸出手將石碑上散落的花瓣撫去：“可是這幾年並沒有遇見妳，我放的花也好好的，沒有人再扔掉它。”
　　帶土的眼眶中，萬花筒寫輪眼已然浮現：“呵呵……妳想說什麽？如果不是宇智波雲，妳認為木葉有機會嗎？”
　　卡卡西微微搖頭：“沒有。無論是面對曉組織的漩渦空，還是妳……或許最終的勝利者會是漩渦空，但絕不會去忍界聯軍。”
　　“沒有雲的話……差距太大了。但這個世界從來都有著陰陽兩面，雲那樣強大的力量之所以會出現，或許正是為了對抗妳們。”
　　“帶土……無限月讀已經不可能實現。妳……還要在繼續掙紮下去嗎？”
　　話音落下，帶土攥緊著雙手，全身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還是這樣啊……
　　這樣居高臨下……
　　這樣淡漠壹切，仿佛所有都在掌控之中的語氣……
　　明明沒有遵守承諾的是妳卡卡西，為什麽還能夠如此理所當然站在自己面前？！
　　明明壹切都是這個世界的錯，戰爭、憎恨、爭鬥總是無處不在，為什麽最後還要繼續維持這個世界！
　　“帶土……我並不知道在那之後妳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但妳還有機會選擇，選擇改變。”
　　“謀劃九尾的妳失敗了，殺死鼬父親的兇手是黑絕，對於木葉而言妳身上並沒有太大的仇恨……”
　　卡卡西的話還沒有說完，帶土便低沈的笑了起來。
　　“呵呵呵……”
　　壹擡頭，兩只壹模壹樣的萬花筒寫輪眼對視著。
　　“卡卡西，妳還是這麽自以為是啊！”
　　“妳以為妳是誰？火影嗎？還是宇智波雲？”
　　“選擇？我從來都不認為我做錯了！錯的是這個世界！是這個充滿了殺戮與憎恨的世界！”
　　“對我而言……沒有了琳的這個畸形世界，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卡卡西的目光看向慰靈碑：“妳說過……妳知道琳死亡的前因後果。死去的不能復生，在凈土的琳，不會希望妳變成現在的樣子。”
　　復生？
　　帶土嘲諷的笑了笑：“這個世界上復活亡者的力量並不是沒有，我說的可並不是穢土轉生那種術。卡卡西……妳對這個世界又知道多少？”
　　話音落下，在其身後空間泛起波瀾。
　　“我不會放棄改變這個世界，我沒有錯，錯的壹直都是這個畸形的世界。”
　　留下這句話後，帶土消失在了原地。與其壹起離開的，還有沈入地底的白絕。
　　“呼……”
　　嘆了口氣後，卡卡西看向面前琳的慰靈碑。
　　所以果然是自己太過於天真了嗎？
　　琳……如果是妳的話，現在壹定不會放棄吧？
　　……
　　木葉村外，與宇智波雲離開的反方向。
　　從異空間中走出的帶土回過頭看了看木葉，這次之後，又要過很久才能去看妳了。
　　“為什麽不動手取回妳的眼睛呢？”
　　從地底上浮的白絕有些疑惑：“斑可是說過，萬花筒要壹雙聚集的時候，才能夠發揮出真正的力量。”
　　帶土看了白絕壹眼：“木葉不是雲隱和砂隱，在木葉動手只會有壹瞬間的機會。”
　　“宇智波雲能夠讓壹個影分身長期跟著宇智波泉，他離開村子執行任務，木葉也必然會留下壹個影分身。”
　　白絕手拖著下巴苦思冥想。
　　隨後擡起頭問道：“影分身……也會有便意嗎？想要大便的話……會不會把影分身給撐爆啊？”
　　帶土強忍著發怒的情緒沒有理會白絕，自顧自的離開了這裏。
　　但出了森林之後，前方小道上的壹個身影卻讓其瞳孔瞬間凝重。
　　這個家夥……為什麽會堵在這裏？
　　整個忍界能夠了讓帶土產生這種情緒的，不會超過兩個人，宇智波雲和漩渦空。
　　“嘛……已經等妳很久了。”
　　帶土停下了腳步，身後的空間也在此刻泛起波瀾：“我覺得我們沒啥好談的，而且我也還不想死。”
　　直到徹底進入異空間後，帶土才徹底的松了壹口氣。
　　但下壹刻，映入眼中的壹幕卻讓其身體瞬間緊繃。
　　怎麽……可能？！
　　“妳……妳是怎麽進來的？”
　　漩渦空施施然的站起身，環顧四周後笑道：“這種地方挺不錯的，不會被打擾也不會怕有人偷聽，是壹個談話的好地方。”
　　帶土抽身後撤，眼眶中的萬花筒已然浮現，言命的能力也準備隨時發動。
　　生命層次上的差距，已然讓其警惕性被拉到了最大值。
　　“從木葉出來後，妳便跟蹤著白絕？又或者說，妳壹直都監視著木葉的壹舉壹動，準備隨時對他們出手？”
　　漩渦空微微搖頭：“木葉不需要我這麽做，很多東西現在都已經成了定局。在所謂的天外之人沒來之前，所有的反抗都如同蜉蝣撼樹壹般沒有意義。”
　　莫名其妙的話讓帶土皺了皺眉。
　　不需要、天外之人、沒有意義？
　　拆開來都能明白，但合在壹起都是說的些什麽意思？
　　“不要想著跑，從這處異空間能夠自由進出之後，被我發現的妳就已經沒有了逃跑的可能。”
　　漩渦空的話打斷了帶土的準備。
　　逃不掉了……
　　所以壹切都已經結束了嗎？
　　被殺掉的話，凈土的琳會訓斥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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