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它进来了
我的1991 by 三月麻竹
2024-7-21 17:06
“我今晚要画画,意思是你别走了。”
其实卢安说这话,更多的是给小老婆一个台阶,一个在画室过夜的台阶。
毕竟女生301宿舍的人还没来,他担心这姑娘怄气一个人跑回寝室去了,那样他有点不放心。
当然了,他要画画也是真的,画作就是之前在南岳衡山和俞姐一起踩点的作品。
画作名字他都想好了,就以画作内容命名,叫《南岳小镇》。
不过这次他的画作手法不同以前,在过往的空间意境上,他又有了一次大胆的想法,那就是以点画的魅力来表达南岳小镇的时间印象。
没错,就是点画这种笔触进行展现,追求准确的概括。
他不会对房屋进行具体精细的刻画,而是通过点的扩散与扩张来引发感官上的效果,这种美感源于大小形式各异的点所组成的群体在空间中的扩散与扩张,给人一种清净随意的自然感
这算是他的另一次创新,在已有的绘画技巧上的创新。因
为当初在采风时,在山头望向南岳小镇,那密密麻麻的错综感,让他突然想到了以点代面的创意。
具体说法就是画面主体是对远近的房屋进行简化之后所呈现的黑色的点,而除却点留白处,则作为白色墙。
它的创作以江南水乡为主体,通过点的构成,他将会把南岳小镇的黑顶、白墙的房屋和蜿蜒的流水概括出来,形成一种复杂而美妙的时空叠嶂感,展现一个江南人对江南美景的浓厚感情。
《南岳小镇》中的点着重表现构架之美,因此点的运用会进入抽象概括之境,他最理想的表现效果就是如同天女散花,以泼洒的形式在画布上散出漫天飞花。通过点的表现,进一步成功将西方油画和中国艺术传统相结合,在自己的独特艺术上越走越远。
叶润一开始以为他今晚想要使坏,在忽悠她,片着薄薄的嘴唇并没答应。
但当看到他放下碗筷后就开始张罗画布,在画架前一站就是入定状态,她才慢慢反应过来,这臭男人这回没骗她,是真的要作画了。
见状,收拾完碗筷的叶润没急着走,而是在沙发上抱坐着看向他的侧脸,看着看着,她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慨:这小炉子虽然混蛋了点,但认真工作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挺舒心的,难怪麦子、梦
苏她们会对他念念不忘。
也难怪俞莞之会对他特别看重。
老实讲,叶润对卢安和俞莞之的关系曾有过怀疑,可一想到俞姐背后的家世,她就又不愿意过多的往那方面想。
也许,孟清水也是如此的吧,有过怀疑,但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那可是俞莞之啊!
不说俞莞之的美貌让女人看了都自惭形秽,如果以结婚视角看待的话,小炉子不一定入得了对方的眼。
而且最让人安心的是:就凭她比卢安大9岁这一点,估计就是俞莞之心里一個过不去的坎。
抛开俞莞之,叶润忽然想到了具备同样气质美貌的苏觅,要是这家伙舍了脸皮真去追求觅觅的话?那自己该如何是好?
是阻止?
还是睁只眼闭只眼?
叶润在那百无聊赖地胡思乱想着,卢安这边已经开始动笔了,这一画就如同老僧入定般,持续了一整夜。
一开始,叶润还在旁边静静地陪同,可到后半夜,她有些犯困,坚持不住进了主卧,对着那张席梦思床发怔一会后,最终还是躺了上去。
躺上去,她又在禁不住臆想:这张床俞莞之睡过,孟清水睡过,卢安睡过,自己也时不时睡,就是不知道黄婷有没有睡过?
将来会不会还有别的女人会来睡?
思着想着,叶润慢慢睡着了。
这个晚上,她做了两个奇怪的梦。
第一个梦是:一天午后,自己拿报纸开门进来时,猛然发现卢安那流氓正把苏觅强迫到床上,来了一个霸王硬上弓,苏觅脸上都是泪,对身上的卢安拳打脚踢,可就是没发出声喊救命!
见自己出现在门口,苏觅转头用一种求助的眼神看着她,叶润此时的心情复杂至极,没法形容
不过还没等体会完那种心情,梦境突然转场了,躺床上的换成了自己,卢安这次强迫的对象不是苏觅,正在强迫自己。
同苏觅一样,她对身上的男人也进行了激烈反抗,甚至拳脚相加。
梦境到这突兀地断了,叶润立即睁开了眼睛,先是眼神涣散地盯着看了会天花板,然后想到什么,掀开被褥一看,脸色立时变得滚烫滚烫的。
混蛋!流氓!叶润在心里如此痛骂某人一场后,后知后觉有些反应过来,自己晚上会梦到他,还是他白天在厨房作怪弄得,梦里的感觉和厨房中他压迫自己臀部的感觉是一样的
叶润有些不情愿,还有些不堪和羞涩,挣扎一番后,她悄悄爬了起来,尔后打开门张望一番,见卢安仍在全神贯注地作画时,她紧绷的心情松弛不少,随即像泥鳅一样从门缝里钻了出来,抱着一堆衣服进了淋浴间。
可就算到了淋浴间,心虚的她还是忐忑无比,等会自己洗澡的水声要是太大,他会不会听到?
他会不会由此产生联想?
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一个不检点的女人?
在患得患失中,叶润拧开了水阀,不敢全开,只开了一半,接着在患得患失中洗了一个不那么漫长的澡。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世事就是这般奇妙,有时候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这不,叶润洗澡才到一半多点,门外忽地传来了敲门声,还伴随有喊声:
“叶润同志,你洗澡洗完了没?”
叶润双手下意识抱胸,一脸警惕地望向门口,没做声。
她不知道该怎么出声,这混蛋果然猜到了自己在洗澡。
而大半夜的洗澡,能有什么好事?
更何况自己吃过晚饭后曾洗过澡的,现在又洗,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不过还等她理清混乱的思绪,那催命的声音再次传了进来。
“小老婆,你洗个澡怎么要洗这么久?你不吭声我就进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