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衛風·伯兮
我真的長生不老 by 女兒紅
2019-3-1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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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甩手掌櫃的批準,周書玲決定今天就去餐廳把周媽媽牌肉包子加入菜單。
為了表示自己的深思熟慮,以及在商業營銷上的能力,周書玲決定把正式名稱定位“周媽媽牌大肉包”。
本來是想叫周書玲牌肉包子,或者周書玲牌大肉包的,但是周書玲洗澡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的取名不妥當了。
周媽媽三個字透露著的大媽大嬸氣質,才顯得比較樸素,不容易讓猥瑣的人瞎聯想。
她把正式名字又通報給了劉長安,劉長安沒有任何意見,也沒有問她名字背後的故事。
周書玲吃完早餐就去餐廳了,她也能夠想到新品上市必須推廣壹下,在正式登陸面市前鋪墊壹下氣氛,希望像當家主打的紅湯辣公雞粉與周咚咚牌大雞腿壹樣壹炮而紅。
這樣自己的發明,劉長安的發明,還有周咚咚的發明,三個人各有壹個當紅餐點,周書玲覺得這樣才好。
周媽媽牌大肉包的價格是十元壹個,周書玲的想法是比家裏吃的做的更大壹點,龍蝦肉也從壹個蝦仁增加到兩個,女孩子壹般吃上壹個大肉包加壹杯豆漿就能夠填飽肚子了。
至於男性往往就要兩個大肉包了,價格和紅湯辣公雞粉又差不多了,這樣不至於讓大肉包的銷售擠壓米粉的份額。
周書玲去了餐廳,家裏留了劉長安,上官淡淡和周咚咚。
劉長安沒有下樓,而是在周咚咚家裏看電視,不停地換著頻道。
上官淡淡看過劉長安在雜物間的小電視,並不是十分新奇,依然在專心地和周咚咚玩著積木。
周咚咚堆積木隨心所欲亂擺,但是上官淡淡喜歡看著積木附帶的例圖學習學習結構再擺弄。
“雞蛋姐姐,妳堆了個大房子啊!”
“不是啊,這是我的墳墓。我要做個小紙人放在裏面。”
“墳墓是幹什麽的啊?”
“就是我死了以後躺著的地方。”
“那蜈蚣會來咬妳的!”
“我……我這個是蜈蚣會害怕的墳墓。”上官淡淡想了想說道。
“蜈蚣只會害怕長安哥哥,因為長安哥哥把我們這裏的蜈蚣都吃了。”
“那我做個小的墳墓,把他埋到我旁邊。”
“好呀!那我要埋在中間可以嗎?”周咚咚試圖積極參與。
“好的,我也給妳堆個。”
劉長安神色平靜地看著試圖埋了自己還要把他也埋了的上官淡淡與周咚咚。
“周咚咚,妳的作業做完了沒有?”劉長安問道。
“我有作業的啊!”周咚咚疑惑。
“妳說呢?”
周咚咚想了想,無動於衷地繼續玩積木,並沒有理解到劉長安是在提醒她去做作業。
“妳的作業什麽時候做?”
“我又不會做。”
“妳不會做,所以不做了?”
周咚咚點了點頭,不會做當然不做啊!既然不會做了,那還怎麽做啊?大人總是問傻乎乎的問題。
“有妳會做的作業嗎?”劉長安懷疑地看著周咚咚。
“如果作業我都會做了,那我還去上學幹什麽呢?”周咚咚理直氣壯地說道。
“等妳媽回來了,妳再這麽和她說話。”劉長安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周咚咚的觀點,他從來不會揍周咚咚,但是很喜歡看到周咚咚被周書玲揍的嗷嗷哭。
周咚咚遲疑了壹會兒,決定等媽媽回來了,再和媽媽好好講這個道理,也許她也覺得是這樣的,就不會隨便打小孩了。
“我教妳做作業啊。”上官淡淡堆好三個墳墓,對周咚咚說道。
周咚咚爬了起來,去把作業拿了過來。
上官淡淡看了看,擡頭發現劉長安正在看著自己。
“嗯……嗯……妳教她。”上官淡淡把作業遞給劉長安,站起來壹小步壹小步地往門口走,“朕困了,要休息去了。”
劉長安搖了搖頭,倒不是說壹年級的作業有什麽難度,只是上官淡淡完全沒有接受過現代基礎教育,壹些題目的現代表述和形式對她來說理解困難。
例如有個題是在小火車的車廂裏填上不同的數式讓小火車能夠保持平衡,這種題上官淡淡就會理解困難。
“今天不做作業了,作業都是放假的最後壹天晚上才做的。”劉長安喊住了上官淡淡,“我們出去玩吧。”
“我好像也不是很困了。”上官淡淡猶豫了壹下說道。
周咚咚馬上站了起來蹦了蹦,長安哥哥說的話總是特別有道理,要做的事情都是周咚咚喜歡的。
於是劉長安領著這壹大壹小出去玩了。
……
……
國慶節很快就過去了,中間劉長安和高德威又壹起去了壹次附中,拜訪了幾個老師和校領導,參加壹個活動。
其實主要是高德威和附中的互動,他畢竟是附中的牌面畢業生,考的也是能夠給附中增光的頂級名校,不像劉長安這個不爭氣的,頂著全省前五十的成績,卻考了壹個相對來說和高德威的學校完全不是壹個等級的普通重點大學。
這壹次白茴和苗瑩瑩沒有來湊熱鬧,她們這點自覺還是有的,對於附中來說,她們屬於再普通不過的學生了……劉長安的高考成績在很多老師眼裏是屬於考砸了的,他老實點語文不可能就那麽點分。
國慶節最後壹天,白茴來寶隆中心參加那個lo娘聚會活動,連竹君棠都參加了,保證了規格的高端,白茴順便把答應借給劉長安的壹條lo裙帶給了他,劉長安也答應上課以後去寢室把相機拿來還給白茴。
晚上安暖壹家人才旅遊回來,航班晚點了兩個小時。
安暖外公開車送了安暖和柳月望回到橘園小區便離開了。
劉長安已經在門口喝了好幾瓶橙汁了,才看到安暖和柳月望推著行李箱走了過來。
劉長安走過去接了行李箱過來推著,把柳月望提著的大旅行袋也接了過來。
“妳怎麽在這裏?”安暖驚喜地看著劉長安,因為航班晚點,感覺到了家已經很晚了,所以安暖以為劉長安會等第二天上課了才能見面。
“我第壹次正式向妳表白的那天,和妳說過,我會覺得三十年很短,但是沒有妳的三天就很長,更何況是壹個星期。”劉長安壹手提著大旅行袋,依然把安暖攬入懷中,“想妳了,壹分壹秒都等不了。”
安暖看了壹眼母親,臉頰羞紅,沈醉甜蜜般地閉上眼睛,靠著劉長安的肩膀,心滿意足地深吸了壹口包含著他味道的空氣,擡起雙手緊緊地抱著他的後背,劉長安說的也是她的心情,其實她有偷偷計劃怎麽開口讓劉長安像上次壹樣爬窗呢。
“我真是……我真是……我雞皮疙瘩起了壹身!”柳月望摸著自己的手臂,有些難以置信地佩服劉長安,“劉長安,妳這做派簡直跟偶像劇男主角似的,女孩子就吃這壹套目無旁人的甜言蜜語吧?”
“妳先回去嘛!”安暖偷偷睜開壹點眼睛,小聲對媽媽說道,可是沒有放開劉長安。
“離家就幾步臺階了!”柳月望白了安暖壹眼,這小姑娘家家談戀愛了,真是膩歪的不行,臉皮也不要了的。
柳月望蹬蹬蹬踩著高跟鞋上樓了,行李都不要了,開門進屋,眼不見心不煩。
抱著了就舍不得放開了,安暖抿著嘴唇笑,小聲問道:“是不是都不想放手了?”
“那倒沒有。”
劉長安說完,看著安暖露出疑惑而生氣的表情,捧著她的臉頰,吻住了她濕潤的嘴唇。
安暖嚶嚀壹聲,腰背軟軟地,身軀不由自主地緊貼在他懷裏,雙臂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的脖子上摟著。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夠補充這些日子分離所欠缺的戀愛甜蜜。
“進屋啊!”柳月望又打開了門,吼了壹聲。
安暖能夠做到和男朋友摟摟抱抱像連體人壹樣不分開,可是還沒有辦法做到熟視無睹媽媽,和劉長安繼續擁吻在壹起。
“等會兒別人看到了,又要嘴碎。”這種以本校教職工為主的小區,比商業小區多了許多人情味,但是傳播八卦小道消息的速度與熱情,那也不可同日而語,柳月望可不想聽到各種各樣的閑話。
劉長安咬了咬安暖的嘴唇,這才放開了安暖,神色平靜地朝著柳月望露出歉然的笑意,提起了柳月望丟下的大旅行袋與行李箱上樓。
安暖也推著壹個行李箱,她的背包緊緊地扣在行李箱上,裏邊可裝著她寶貝著的房產證。
“還玩的可以吧?”進了屋換了鞋,劉長安對柳月望說道。
“可以是可以,就是主要景點人有點多,免稅店也是人山人海的,大部分時間泡在酒店裏。”柳月望十分習慣地說道,有些不滿的感覺,但是這都是在意料之中的情況,也不至於真的影響到心情。
“大部分是全家老少出來玩的,也有很多情侶出來玩的。”安暖帶著點暗示的意思。
柳月望似笑非笑地看著安暖,這個話題她和安暖早就說過了,可是情侶壹起出遊,對於還沒有發生過關系的女孩子來說,基本都是失身遊。
這也是現實,大部分男孩子發現女孩子還未經人事,第壹次尚在的時候,又不知道如何突破到下壹階段,或者大幅進展的時候,往往就會計劃安排著壹次旅遊了。
很多人也會覺得,如果女孩子已經經驗豐富,那當然沒有這待遇了,大家熟門熟路的,互相配合下不就完事了?
“妳們看下壹個長假期就是寒假了,可是寒假和春運重合啊,也不適合出去玩。”柳月望說道。
“也不壹定要放假才能出去玩吧。”劉長安隨口說道。
“劉長安,我倒是知道妳三天兩頭遲早曠課的啊。”柳月望略帶壹點警告的意味,當初她可還是對劉長安提出了學業要求的,例如論文發表之類的。
“他高中也這樣,都不影響成績的。”安暖趕緊幫劉長安說話。
柳月望哼了壹聲,她也就這麽壹說,其實並不怎麽在意這個問題,她又不是那種非得要求後輩循規蹈矩的傳統家長。
“妳們休息下,晚上肯定沒有吃好,但是不吃也不行。我熬點粥給妳們喝。”劉長安說完,自顧自地去廚房忙活去了。
柳月望看著劉長安的背影消失在廚房,略微有些疑惑地對安暖說道:“我看他這完全不像是蓄意表現的樣子啊?”
“當然不是了。”安暖十分肯定地說道,高中的時候她能夠感覺到劉長安對她在意的時候,往往就是劉長安問她吃沒吃的時候,還有壹起去吃飯,他總是喜歡對她吃什麽提出要求。
“壹般來說,毛腳女婿上門,都喜歡表現表現,可是那種故意做出來的樣子太明顯了。”柳月望點了點頭,“他沒這種做作感,似乎什麽時候都會這樣對妳。”
“那當然。”安暖得意。
“憑什麽啊?”
“什麽?”
“我看妳普普通通,又煩人又做作,壹堆毛病,他為什麽對妳這麽好啊?”柳月望難以理解地說道,“我家也沒礦沒有皇位給妳繼承啊。”
“親媽,我的親媽。”安暖沒好氣地瞪著柳月望,跑到廚房裏去看劉長安忙活了。
“我又想妳了。”安暖跑來站到劉長安身後,剛剛見面才壹小會就又分開了,肯定會想的。
“去收拾下箱子。”
“等會,我現在比較黏人。”
“妳不是比較黏人,妳是很黏人。”劉長安都不好動作了,因為安暖從後面抱住了他。
“嘻嘻……”
粥是平常之物,但是要做的精並不容易,真要做上好的粥,選米的品種就是壹門學問,壹年壹季的新密,淘到無塵無雜泡水沒有壹絲渾濁才行,泡上壹夜瀝幹,再放花生油攪拌,滾水慢煮,水米交融,柔膩壹體才是上好的米粥。
至於加葷腥,加果子等七七八八的,都是調味方便進食而已,失了粥的本味。
劉長安不會要求柳月望和安暖也和自己壹樣口味,這樣的清粥其實吃起來很舒服,但未必人人都喜歡,更何況現在也沒有這時間慢慢做。
他只是知道柳月望家中多的是方便型食物,他以前在這裏做菜就見過壹箱子的素食粥,加水泡煮很快就成了。
劉長安給加了幾個雞蛋進去,他也準備吃壹點。
端了三碗粥出來,也沒有上餐桌,就坐在沙發上壹人壹碗吃了起來。
“我這裏有壹根好長的肉絲,我要給劉長安吃。”安暖拿著勺子翻了翻,找到了壹條兩厘米長的肉絲,連忙給了劉長安。
“放糖了沒有?”柳月望問劉長安。
“沒有啊,這不是甜粥吧。”劉長安搖了搖頭。
“那妳吃著甜嗎?”
“甜。”劉長安笑了起來。
安暖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捧著碗開始喝粥。
“我吃著酸,真酸……不過,長安,我不是說妳的手藝不好。”柳月望嘆了壹口氣,“我看啊,妳們畢業就結婚吧,到時候自己搬出去住,免得我看著她這副樣子,天天想吐酸水,腸胃不適。”
“媽,我發現我和劉長安談戀愛以後,妳真的意見太多了……妳以前也沒有這麽尖酸刻薄啊?”安暖臉紅的憤怒,畢竟媽媽說到了什麽“結婚”的話題,這對於少女來說還是有點害羞和忐忑的,可是憤怒也是在所難免的,她怎麽老是這麽大意見呢?
壹邊表示是欣賞劉長安的,支持安暖和劉長安在壹起,壹邊沒完沒了的嘲諷人家,她這是什麽心態嘛?安暖忍不住想,難道媽媽真的是看到自己和劉長安甜甜蜜蜜的,心裏也想談戀愛蠢蠢欲動而不得,所以才這樣?
“我就說說,妳當沒聽見好了。”柳月望繼續喝粥。
安暖只能給了她壹個白眼。
喝完熱乎的粥,整個人都暖暖的了,安暖和柳月望終究是有些疲憊的,壹邊按著劉長安,堅持表示不能讓下廚的人又收拾桌子,壹邊卻也不想動彈。
安暖拉著劉長安坐在自己身邊,斜斜地靠著他的肩膀。
劉長安發現母女兩個的坐姿和身材大部分地方還真像,這時候放松下來,腿長幾乎完全相同,筆直地並攏伸長放在茶幾下,只是安暖穿著黑色的運動短褲,腿型是少女的纖細勻稱,大腿比小腿圓潤壹些,僅僅在臀線處才顯得飽滿起來。
柳月望卻是成熟女人了,有著壹種獨特的韻味,腿也比安暖要豐盈壹些。
劉長安不禁想起了《詩經》中的女子,不管是安暖還是柳月望,她們都更像《詩經》中的女子。
《詩經》是詩的青春,其中的女子,她們活潑,天真,健康,奔放,熱烈,敢愛敢恨,即便其中的怨婦,也很有個性和脾氣,生氣勃發,會怨懟也會自省。
可是現在大部分的女孩子都不是這樣的女子,她們成了後世文人筆下的那些女子,總是透著風塵氣息,總是疲憊而慵懶,沒有了那份少女的勇氣與活力。
那些懶起畫峨眉,弄妝梳洗遲的女子,這種細膩哀怨有余的模樣,美則美矣,卻像江南的春雨綿綿,偶有感懷,久了卻膩味厭煩。
“妳在看什麽?”安暖及時地發現劉長安的目光投射角度能夠完全覆蓋自己和媽媽的雙腿,無法分清他關註的重點是自己的還是媽媽的,連忙捧著劉長安的臉蛋,轉動了十五度,讓他只能看到自己的雙腿。
“我看到妳,想起了《衛風·伯兮》。”劉長安笑著說道。
安暖皺著眉頭想了想,《詩經》當然是時不時會讀壹讀的,很多作為必背經典有事沒事就被媽媽盯著背誦,可是這壹首好像沒有背過,只是有點印象而已,說啥來著?
“挺合適的……這篇裏的女子形象就像妳壹樣,覺得自己的男人很了不起,她自己也歡脫的很,熱情泛濫……大概實際上也和妳壹樣黏黏糊糊,恨不得壹手舉旗,壹手敲鼓,跟在自己老公身後搖旗吶喊,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的老公,壹旦分開了,就想他想的要在地上打滾。”柳月望的文學功底是普通高中生難望背項的,隨口通俗地解釋了壹番劉長安含蓄的詩意。
“我才沒有想妳想的要在地上打滾。就是晚上有時候想起妳,越想就越想妳,睡不著覺了就在床上打滾而已……還是不怪妳?”安暖哼哼著把臉頰埋在劉長安的胸口,害羞地摟著他的脖子不肯放開。
柳月望擡起手來,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看著心煩,然後頭痛……這女孩子壹點矜持也不要了,壹副狗皮膏藥的樣子怎麽行?自己也不是這性格啊,她跟誰學的這幅朱淑真的嬌癡模樣啊?
還好她的運氣比朱淑真好,她遇見的男人,可比朱淑真生命裏遇見的那些男人在能力氣質胸懷上都高上不知道多少。
“我要洗澡去了。”柳月望提著裙擺站了起來,反正劉長安也不算什麽客人了,還要她陪著才行。
說是要去洗澡去了,但是柳月望卻是把行李箱拉了過來,準備收拾下裏邊從免稅店帶回來的戰利品。
安暖偏著頭,因為她剛才有些警惕地發現媽媽提裙擺的那個動作真是風情萬種,而且連安全褲的蕾絲邊沿都露出了壹點,那鏤空的邊沿多性感啊,怎麽不註意點呢?
為什麽媽媽的壹些小動作,都充滿了壹些特別好看的感覺呢?安暖覺得這是自己和媽媽最大的差距了。
少女固然有少女的美麗與可愛,可是平常更擅長的就是賣萌撒嬌裝可愛了,和柳月望這種級別的成熟女性,自然而然地壹顰壹笑的小動作中都是風情萬種的風韻,還是很不壹樣的。
壹般情況下,少女和熟女本來就是互相羨慕的。
安暖剛才仔細觀察了,媽媽是兩根手指頭輕輕捏著裙擺的褶皺縫,稍稍往上壹提,就會露出更多白皙的大腿肌膚,手指頭按住裙擺貼著肌膚,右腿輕輕提起來邁步,與此同時,肩膀先動,帶著腰肢扭動,胯部擡起來,整個人便呈現出壹種曲線搖曳的感覺,真是好看。
剛剛分析完,安暖就又擡頭看了看自己抱著的男朋友,發現他正用壹種似乎知道她腦瓜子裏在胡思亂想什麽的眼神看著自己。
“打妳!”安暖也不和他說什麽,隨便打了壹下自己剛才還寶貝的不行的男朋友,然後跑去和柳月望壹起整理戰利品,壹邊說道:“我給妳帶了禮物!我還買了情侶款睡衣,以後妳在家裏要穿。”
“劉長安,我建議妳別穿,醜死了,黑白條紋的,穿著看上去像囚犯。”柳月望好心地對劉長安說道,“她壹開始還想給我買壹件,說是親子裝。她外公外婆也拒絕了,說穿著像壹家子的犯人。”
安暖擡起頭來瞪著眼睛,咬著嘴唇,露出兩顆牙齒,很兇。
“妳們都不穿啊……那我得穿啊,她就算是讓我裸奔,我也得奔啊,穿個囚衣算什麽?”劉長安總是這麽機智地立場分明,堅定地支持安暖。
“妳才不會奔!”安暖這麽說著,卻得意非凡地搖頭晃腦。
柳月望想起了自己最近在朋友圈裏看到的“土立土及口米蒙”發表的關於男女關系的文章,男人啊,壹旦對女人百依百順,其實就是希望女人在某些方面也對他百依百順,只是壹種交易。
安暖這傻子,劉長安這麽順著她,依著她,等他要對她為所欲為了,只怕她就不好意思拒絕了吧。
柳月望想了想,是不是又得對安暖進行壹番安全教育了呢?
算了,暑假的時候自己的計劃都失敗了,這些措施啊防得了劉長安,也防不了安暖自己主動啊。
安暖給劉長安帶的禮物是壹張潛水時拍的照片,她還買了壹個貝殼相框回來準備讓劉長安放在家裏。
至於情侶睡衣,真的是黑白相間有囚衣的感覺,劉長安也照收不誤,安暖居然還洗過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今天晚上就穿上。
柳月望把自己和安暖的東西分堆,拖著行李箱和旅行袋回房間洗澡去了,也沒有讓劉長安早點回家。
他得自覺,他要是不自覺,柳月望肯定還是會來提醒的,但是她現在要先洗澡。
安暖也拉著自己的旅行箱,讓劉長安幫著把從媽媽箱子裏拿出來的東西搬到她房間裏。
劉長安關上了門,反鎖。
這個動作讓安暖露出微羞的笑容,小聲道:“妳反鎖門幹嘛?”
“這些天有沒有按照我的要求練習溱洧方術啊?”
安暖幾不可察地輕輕點頭,像蚊子哼哼壹樣“嗯”了壹聲。
“那我得檢查檢查。”
“討厭啊!想得美。”安暖臉頰羞紅,連忙坐在床上,把大大的滑稽抱枕拉了過來擋在自己胸前。
“我先去吃點夜宵,等妳媽睡了,我再來爬窗戶。”劉長安先自己決定了計劃。
“不行,妳現在就回去,我媽專門對付妳的。”安暖哼了壹聲表示拒絕。
“她對付我,還想不想要面霜了?”劉長安趾高氣昂。
“這話妳和她說去。”安暖揭穿他的色厲內荏。
劉長安笑了笑,又打開門走了出去,安暖看著他似乎真的打算這麽做,不禁心臟怦怦跳著,難道今天晚上就是解除誤會,為自己真正正名的時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