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 我和妳以及瑪修壹樣
奇跡的召喚師 by 女兒紅
2019-11-17 00:24
對於貞德〔Alter〕的存在，羅真本來就沒多少的排斥。
雖說，在第壹特異點時，兩人是不死不休的敵人，彼此互相廝殺過，貞德〔Alter〕更是曾經做過那麽殘忍的事情，將法蘭西全土蹂躪成了廢墟，殺害了不知道多少人，但羅真從未對這樣的貞德〔Alter〕感到反感過。
或許，在貞德〔Alter〕的真實身份揭曉前，羅真有將貞德〔Alter〕視作不能共存的對象，但在得知貞德〔Alter〕只是被吉爾·德·雷制造出來的贗作，連仇恨、人生乃至存在本身都似海市蜃樓，曇花壹現，羅真對貞德〔Alter〕便只剩下同情。
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貞德〔Alter〕的可恨都是被人所偽造的東西。
和貞德〔Alter〕比起來，瑪修的際遇都算是好的。
至少，瑪修有在迦勒底裏健康的成長，自身亦有著存在的價值和意義，就算最終會香消玉殞，亦是以壽終正寢的方式，可以不帶壹絲遺憾的離開。
反觀貞德〔Alter〕的話，她就沒有所謂的成長，更沒有任何的存在價值及意義，不但身份是借來的，人生是借來的，憎恨是借來的，連存在本身都曖昧不清，只是吉爾·德·雷為了滿足壹時的痛快才制造出來的贗品。
可以說，貞德〔Alter〕的誕生便完全是壹個巧合，且還是不被任何人期待，更沒有任何人會期待的巧合。
唯壹希望貞德〔Alter〕誕生的只有墮入邪道的吉爾·德·雷。
可是，吉爾·德·雷真正希望的也只是讓聖女化作復仇者，向那些所謂的神和神的子民復仇，其奢求的乃至貞德這位聖女化作魔女，而不是貞德〔Alter〕。
換言之，吉爾·德·雷是希望貞德像阿爾托莉雅〔Alter〕那般，產生反轉，而不是出現另外壹個貞德。
可惜，身為世界最有名的聖人和聖女，貞德是不可能反轉的，其根本就不存在什麽黑暗面，註定是神聖且無垢的存在。
所以，吉爾·德·雷才只能用〈聖杯〉制造出貞德〔Alter〕來以表慰藉，就像是找壹個和貞德長得很像的人，將其培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壹樣，真正追求的還是貞德自身，並不是身為替代品的貞德〔Alter〕。
這樣的貞德〔Alter〕就是貨真價實什麽都沒有，更什麽都不曾擁有的泡影之夢。
貞德〔Alter〕自己也很清楚，因而才會對壹切都抱有著憎惡，只因壹切都不容許她的存在，更沒有她的棲身之所。
在這樣的情況下，貞德〔Alter〕才會因為羅真曾經選擇信賴她，與她並肩作戰，讓她報上壹箭之仇，擁有了戰鬥的意義，所以才會在第六特異點中向羅真伸出手。
其實，那只是在尋求依賴而已。
而最終，羅真握住了她的手，且還是兩度握住了她，讓她來到了這裏，擁有了去處。
這段交集或許並不算頻繁，更不算深厚，可卻也印證了壹句話————「壹切始於心」。
羅真就對貞德〔Alter〕沒有產生任何的惡感，反而想拉這個擁有著比任何人都悲傷的命運的少女壹把。
貞德〔Alter〕則因羅真的存在產生了意義，有了價值。
既然如此...
“妳就在我這裏獲得真正的第二人生吧，貞德。”
羅真以頗為誠摯的態度，做出這樣的發言。
貞德〔Alter〕便為此沈默。
壹會以後...
“別開玩笑了。”
貞德〔Alter〕這麽說著，語氣充滿著厭煩。
“我只是壹個因為無關緊要的理由才誕生的無關緊要的女人，對任何人來說都無關緊要，對世界來說更是沒有必要，像第壹特異點的時候那樣，被人捅穿腹部，淒慘的死去才是我應有的結局，而妳是人類最後的禦主，連神都眷顧的存在，何必跟我這樣沒有意義又罪惡深重的女人在壹起？”
貞德〔Alter〕就譏諷似的出聲。
“以妳的能力，將來會有非常多的從者願意為妳效勞，不管是什麽樣的英雄都會臣服於妳的可能性而守護妳，其中肯定不乏像靜謐那樣，甘願為妳獻身的存在，還有像那個笨蛋王壹般，手持傳說等級的聖劍為妳沖鋒陷陣，更別說妳身邊還有壹面絕對不會倒下的堅固的盾牌，和我這樣不起眼的放火女締結契約，又有什麽用？”
這麽說著，貞德〔Alter〕瞥了羅真壹眼，頗為冷淡的出聲。
“好了，放開我吧，不然可是會被燙傷的。”
貞德〔Alter〕就準備掙脫羅真的手，自顧自的離開。
對此，羅真只是給出了壹句話。
“妳想掙開就掙開吧，反正我在握上妳伸出來的手的那壹天開始，就沒想過再甩開妳的手了。”
此話壹出，貞德〔Alter〕的動作立即僵住了。
這句話，對於貞德〔Alter〕而言是致命的。
羅真像是看穿了貞德〔Alter〕心中所想的壹切壹般，這樣子開口。
“妳知道瑪修是怎麽誕生的嗎？”
羅真竟是問出這麽壹個問題。
“......知道。”貞德〔Alter〕沈默了半響，隨即平靜的道：“為了成為英靈的依附而被當做觸媒制造出來的試管嬰兒吧？”
“沒錯。”羅真淡淡的道：“那妳知道我是怎麽誕生的嗎？”
當這樣的壹句話從羅真口中傳出時，貞德〔Alter〕怔住了。
緊接著，貞德〔Alter〕察覺到了羅真的眼神，面色壹變。
“難道，妳也...”
貞德〔Alter〕終於轉過了身。
看著這樣的貞德〔Alter〕，羅真漠然壹笑。
“所以，妳別把我說得那麽了不起，我和妳以及瑪修壹樣，都只不過是因為別人需要，方才誕生的。”
聽到羅真的話，貞德〔Alter〕徹底的啞然了。
顯然，貞德〔Alter〕根本沒有想到，羅真居然也有著這樣的命運。
不同的地方在於，羅真得救了，貞德〔Alter〕以及瑪修則還沒有罷了。
“現在，該輪到我來拯救別人了。”
羅真註視著貞德〔Alter〕的眼睛，壹字壹句的開口。
“我就問妳壹句，貞德，龍之魔女，妳要不要和我契約？”
第二次的詢問，卻和第二次的意義完全不同了。
“我...”
貞德〔Alter〕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回答好。
但羅真卻滿足了。
原因無它。
“知道嗎？”
羅真狡黠似的壹笑。
“其實，我的絕對契約不需要契約對象親口同意也沒關系，因為只要對方已經發自內心的認可了我，靈魂都可以為我毫無保留的敞開，那麽，當我戴著〈奇跡〉的手握住對方的手的時候，契約就能成立了哦？”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貞德〔Alter〕怎麽會不明白呢？
可惜，已經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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