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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驚襲

溫柔勸睡師

靈異推理

滋……
“女士,方便將您剛才說過的話再復述壹遍嗎?”
滋……
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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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零二十二章 執行部

噩夢驚襲 by 溫柔勸睡師

2023-10-6 22:10

  “當年我應該直接殺掉妳。”中年男人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粒扣子,又將袖口挽上去,露出傷痕累累的手腕,“今天我要彌補之前的過錯。”
  聞言周錦武的屍體笑的更誇張了,兩只眼珠詭異的向上吊著,露出大片的眼白,“部長大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妳還以為是當年嗎?現如今我也是S級,今天……我要把妳身上那扇門挖出來!”
  話音未落,走廊盡頭又沖出來幾道身影,有表情僵硬的警衛,還有梳著短發打扮幹練的女人……這些人都和周錦武壹樣,被制成了傀儡,此刻正邁著詭異的步伐朝著中年男人沖來。
  “嘻嘻嘻……”
  不再猶豫,中年男人突然從懷中抽出壹把手槍。
  是壹把老式左輪手槍,口徑大的嚇人,象牙槍柄磨損嚴重。
  “砰!”
  槍口噴射出的槍焰瞬間映亮了男人冷峻的臉,帶著巨大動能的子彈沒有飛向正朝他沖過來的傀儡,而像是射偏了壹般,朝著遠處的天花板飛去。
  伴隨著壹聲慘叫,有壹道身影從漆黑的天花板上墜落。
  是壹個瘦小佝僂的家夥,身上穿的是舊時街頭雜耍藝人穿的那種彩衣。
  在他身邊,還丟著半截手臂。
  自然就是傀儡師的家夥縮成壹團,抱著斷臂痛的大聲呼救,這顆大口徑子彈直接撕裂了他的肢體,要不是他反應快,這壹槍會把頭打爆。
  傀儡師重傷後,壹眾傀儡也失去了控制,紛紛倒在地上,中年男人不假思索,對準傀儡師的頭又壹槍射去。
  傀儡師的臉色變得扭曲,時間在這壹瞬間似乎都被無限的拉慢了,甚至能看清彈頭前進的軌跡。
  中年男人突然皺了下眉。
  不是似乎,是真的!
  但被拉慢的不是時間,而是他的動作,還有彈頭前進的速度。
  有壹股無形的阻力在障礙著他們,就好像是整個人浸沒在了水中。
  與此同時,壹陣虛無縹緲的吟唱聲傳來,根本分辨不出位置,古怪的唱腔仿佛來自四面八方。
  趁著這個時機,傀儡師的身側突然出現壹塊黑布,壹個人從黑布中跳出,黑色高禮帽,燕尾服,裏面壹件白色的襯衫,白色皮鞋,手上勾著壹根權杖。
  魔術師打扮的人拿起黑布兜住傀儡師,用權杖輕輕壹點,下壹秒,子彈如約而至,瞬間將黑布與裏面的人撕裂,巨大的沖擊力甚至將人推出幾米遠,地上綻開了壹大片血花。
  裏面的人不出意外被打碎了頭,可重要的是,裏面的人根本就不是傀儡師,而是另壹個,身材高大的人!
  做完這壹切的魔術師對著中年男人微微躬身,做了個謝幕的動作,擡起頭後露出壹張蒼白病態的臉,“部長大人,您最近還好嗎?”魔術師搖擺著手中的權杖,“我們這些人……可是天天盼著您死呢!”
  中年男人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的怪人,這人也是他的熟人,綽號魔術家,是個以虐殺為樂的瘋子,曾經還是深紅極端的追隨者,打著深紅的名頭到處搞事。
  和傀儡師壹樣,也是自己親手抓住了他,並將他送進了監獄。
  “既然來了,就不要躲躲藏藏。”中年男人站直身體,“都出來吧!”
  “啊呀,奴家被發現了呢,呵呵呵……”壹陣掩口輕笑聲如水波般蕩漾開,走廊墻後緩緩步出壹個身穿綁帶紗衣的女人。
  女人模樣嬌俏,身姿動人,露出的肌膚白的發光,壹雙媚眼更是勾魂奪魄。
  見到中年男人看向自己,女人站定腳步,躬身施禮,“奴家見過部長大人,部長大人是嗅到奴家身上的引蝶香了嗎?”
  “呵,騷娘們,還引蝶香,妳身上的狐臭味該遮掩遮掩了!”壹個背刀的粗曠漢子從中年男人背後走出,朝地上啐了壹口後用洪亮的嗓音道:“部長大人明明是聞到了我刀身上的血腥氣!”
  “有說話的時間我們都要收工了,抓緊時間,這裏畢竟是執行部總部!”另壹個清冷的聲音開口,沒看到人,只見有壹道模糊的身影留在墻上。
  “好不容易出來了,就特麽妳掃興!”背刀的粗曠漢子壹把扯下背後的砍刀,刀鋒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齒痕。
  “傀儡師,魔術家,舞姬,刀魔……”中年人偏頭看向墻上虛幻的影子,著重道:“還有妳,歌者,妳們……都來了。”
  刀魔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壹臉噬血前的狂熱,兩只銅鈴般的眼珠外凸,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滿血絲,“當年要不是妳,我們也不至於落的那樣的下場,今天,我就拿妳的命祭我這把刀!”
  魔術家陰陽怪氣笑道:“刀魔妳不是喜歡搜集敵人的兵器嗎,這位可是執行部的部長大人,他的那把槍可是意義非凡呢。”
  望著中年男人手中的那把銀槍,刀魔眼中的狂熱略微退卻了些,扭頭對著魔術家罵道:“去妳媽個王八蛋,妳不就是想讓老子第壹個上和他拼命嗎,然後妳個沒卵蛋的想著最後撿便宜,我告訴妳,想都別想,妳那點小伎倆騙不了我!”
  “要上大家壹塊上!”刀魔揮舞著大刀,刀鋒對準中年男人。
  “可我們畢竟也是S級,5個人打部長大人壹個,傳出去多難聽啊!”舞姬柔若無骨的腰肢扭動著,臉上的笑容卻出賣了她心中所想。
  “桀桀桀……”魔術家放肆的笑著,用手中的權杖點了點地面,“大家聽我說,我有個好主意,今天我們把這棟大樓裏面的所有人都殺光不就好了嗎,死人……是絕對不會把這裏的事傳出去的!”
  “快點動手!”忍著痛,躲在最後的傀儡師厲聲催促,看著不遠處的那根斷臂,他恨不得把中年男人活剮了。
  “急什麽!幾十年都忍了,還在乎現在幾分鐘?!”
  被反復催促的魔術家有點不耐煩了,他很享受眼下的情景,這讓他想到當年自己被中年男人逼的走投無路的樣子,真真是風水輪流轉!
  傀儡師剛想辯駁,但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還是明智的選擇閉嘴。
  魔術家轉而對著中年男人露出了嘲諷的笑,眼睛微微瞇起,壹邊走,皮鞋鞋跟砸在地上發出十分得瑟的嗒嗒聲,“讓我來猜猜……咱們的部長大人現在在想什麽?”他有意拉著長音,“啊我猜到了,部長大人肯定想的是拖延時間,然後等他的好兄弟龔哲從天而降,像是救世主壹樣來救他,對不對?”
  魔術家的表情更誇張了,這壹瞬間病態與瘋狂在他的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可是我親愛的部長大人,我很遺憾的通知您,龔哲您就不要再等了,他不會來了!”
  “因為他根本就沒收到妳的消息!”
  “是不是想不通為什麽?”魔術家故作詫異,好似是壹場舞臺劇中的獨白,“嘻嘻嘻,因為您的下屬副部長出賣了您啊!”
  “吳厚德先生!他可比您識時務,我們今天能全都站在這裏,也多虧了吳先生開車將我們帶進來,否則……”魔術家笑笑,吐口氣說:“還真是壹件麻煩事呢!”
  “叛徒是沒有好下場的。”中年男人冷靜說。
  魔術家說話的同時壹雙眼睛緊盯著中年男人的臉,可在發覺中年人臉上沒有自己要的那種表情後,臉部變得扭曲。
  他要的是中年人恐懼,甚至是哀求他們放過自己,就像……自己當年做過的那樣。
  “部長大人。”魔術家威脅道:“妳就沒什麽要說的嗎,我們……可就要送妳上路了。”
  “壹路順風。”中年男人擡起槍口,對準魔術家摳動扳機。
  面對這把堪稱夢魘的手槍,魔術師催不及防下嚇得魂不附體,立刻將黑色鬥篷扣在身上,接著下壹瞬間,鬥篷失去支撐落在地上,而裏面的人憑空消失了。
  不遠處重新現出身形的魔術家喘著粗氣,泛白的臉上湧現出壹抹異樣的紅潤。
  是氣的,又急又氣,因為中年人根本就沒開槍!
  “廢物。”中年男人搖搖頭。
  “壹起上!”
  這次魔術家怒吼壹聲,纖細的嗓子叫破了音,對準中年男人就甩出了幾張撲克牌,隨後立刻抽出權杖,朝著中年人沖去。
  刀魔不甘落後,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刀身似乎與刀魔有了某種古怪的感應,居然發出嗡鳴聲。
  “哎呀,快別打啦,嚇到奴家了……”舞姬露出詭異的笑容,隨後盯著中年男人,開始舞動身體,壹雙淺栗色柔柔弱弱的眼睛居然轉變成了淡紫色,裏面光華流轉,十分妖冶。
  而隨著舞姬的扭動,壹雙雙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居然從中年男人的背後伸出來,然後撫摸著他的臉頰,眉角,胸膛,還有幾只很不老實的朝下摸去。
  中年男人不為所動,他先是側身躲開幾張如利刃般襲來的撲克牌,隨後回身幹凈利落對準刀魔就是壹槍。
  刀魔躲閃不及,只能橫刀抵擋,子彈擊中刀身摩擦出火花,巨大的動能將刀魔逼退,接著狠狠壹拳轟出,正砸在欺身上來的魔術家胸口。
  這壹拳毫無懸念的將身材單薄的魔術家洞穿,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居然沒有壹絲血流出,魔術家對著中年男人詭異壹笑,身體瞬間爆開,化為無數張紙牌漫天飛舞。
  紙牌如刀片壹般鋒利,下墜中割傷了中年男人的臉頰和身體。
  黑色鬥篷在中年男人身後出現,接著魔術家從中跳出,舉起權杖,對準男人肩膀砸下,“去死吧!”
  中年男人反應極快,剛要閃身躲避,突然有人從天花板躍下,張開雙臂死死的抱住他,情急之下男人側過身,用抱住自己的人抵擋魔術家的攻擊。
  壹根看似輕巧的權杖,在觸碰到身體時突然碎裂,露出裏面壹根細長的三棱刀,刀身直接切斷了抱住男人的人的身體,接著割傷了男人的手臂。
  中年人飛起壹腳,將魔術家踢的倒飛出去,壹口血噴出。
  “嘿嘿嘿……”單手操控著傀儡的傀儡師面目猙獰,“不要忽略我啊部長大人,讓我也來送妳上路吧!”
  虛無縹緲的吟唱聲再度響起,但這次距離很近,壹道模糊的人影浮現在中年男人身側,巨大的阻力如山般壓下來,根本沒給中年男人喘息的機會。
  中年男人的身體突然變得沈重,如果之前是被浸在了水中,那麽這壹次,就是被浸沒在了膠水裏。
  連擡手臂這樣的動作都像是在放慢動作。
  “就是現在!”
  在舞姬壹陣尖銳的叫聲後,無數的纖纖玉手湧出,層層疊疊的,死死的捂住中年男人的眼睛,甚至將整張臉都淹沒了。
  等待時機已久的刀魔猛地躍起,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對準已經被限制住的中年男人砍下。
  “砰!”
  中年男人終於突破阻力的禁錮,擡起槍口,對準意識中歌者的位置,盲開壹槍。
  如此近的距離,巨大的動能準確擊中虛幻人影的身體,直接將他從中撕裂開,兩截身體向後飛去,撞在墻上,血水噴濺的到處都是。
  此刻名為歌者的高階門徒才露出真面目。
  是個發虛皆白的老者,穿著壹身太極服,此刻老者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似乎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死的這個人,會是自己。
  明明他的能力該是這些人中自保最強的那壹個。
  “噗嗤!”
  又壹股鮮血噴射出來,濺到了天花板上,壹顆人頭帶著慣性在半空中打著轉,隨後滾落到地上,壹直撞到墻才停下。
  刀魔喘著粗氣,擡起自己的鬼頭大刀,在他身前的是壹具無頭屍體,屍體手中還死死攥著壹把槍口冒著白煙的手槍。
  “操!”刀魔對著人頭啐了壹口吐沫,惡狠狠道:“媽的,這家夥果然有兩把刷子,要不是歌者能限制他的能力,今天我們怕是還要死人。”
  捂著胸口,嘴角還帶著血的魔術家走過來,先是狠狠壹腳踹到了中年人的屍體,接著甩出壹塊白色的手帕,手帕越轉越大,直到最後覆蓋住了中年人的屍體。
  另壹邊,身材矮小又猥瑣的傀儡師抓起了地上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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