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零七章:廣宗城疑似有些太城市化了
魔幻三國:我的後宮怎都是女將! by 初邪樂爾
2024-8-31 19:21
劉莊這邊努力的勸降張梁,進展還算不錯。
但是等他和董卓壹起去勸降張角、張寶、就十分困難了,張角面對劉莊的說辭破口大罵、堅決不降、準備固守下曲陽,頑抗到底。
奇跡已經出現壹次了,未必不能再度出現!之前盧植把自己打的更慘,自己都絕地翻盤了,這次也行!
就這樣,兩軍在下曲陽足足僵持了二十天,關西軍閑著也是閑著,這些日子造好了壹批簡易投石機,開始猛砸城墻,白天用鋪天蓋地的石塊,給黃巾軍制造巨大的身體創傷,晚上用宣傳攻勢,給黃巾軍以巨大的心理壓力。
現在投降全員免死哦?等我們砸破了下曲陽的城墻、開始猛攻了,可就壹個不留了哦?
面對聯軍恐怖的心理攻勢,下曲陽城內的黃巾軍也有些膽寒,在聽說投降免死後,死守下曲陽的鬥誌,也在逐漸瓦解。
而在光合七年八月三十日,壹件大事的發生,徹底改變了黃巾軍的想法。
張角,已經病危了。
張寶撲在姐姐無比虛弱的身軀之上,看著她比冰雪還要蒼白的面頰,哭的淚如雨下,她壹次次用神術試圖治好姐姐的病情,但卻只能愈合表皮的創傷,無法治愈衰竭的內臟,直到法力枯竭,也無濟於事。
張角本就為了治病救人,數十年在冀州操勞奔波,戰鬥在數場大瘟疫的第壹線,雖然用符水神術治愈,但也留下了壹些病根。
今年三月,她被盧植用熾熱龍爪撕裂的混合傷痕至今未能痊愈,七月跟董卓鏖戰,右肩、左臂被項羽刀各劈壹次,血流不止,傷口仿佛被詛咒壹樣無法愈合,大量失血讓張角身體每況愈下,之前埋下的瘟疫病根,也因為身體的失血,虛弱,而開始復發。
這些都可以用神術緩解,搶救,但是,內臟的衰竭就沒辦法了。
第二心臟,第三肺部……祂承諾過!這些實驗性質的人體改造,將大幅增強我們所有人的力量!但為什麽這些多余的器官,這些強大的內臟,現在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竭或者腫大?甚至出現了排斥反應!祂賜予我們的神術,根本無法逆轉這個過程!
張角曾經被實驗性質的禁軍手術增幅的有多麽強大,現在,她就被這些額外器官傷害的有多麽嚴重。
實驗級別的人體改造,正在逐漸吞噬張角的生命。
壹時間,妹妹的被俘、姐姐的瀕死、禁軍的基因失控、仿佛壹座座大山,壓的張寶幾乎窒息,沒日沒夜的向黃天祈禱拯救姐姐生命的方法,但得到的,只有壹片令人絕望的沈默。
又是壹次絕望的祈禱之後,張寶終於得到了啟示,黃天賜予了自己三個新的神術,三個亡靈的神術。
張寶不明白神祇是什麽意思,隨後,就有兩個隨從,帶著哭腔沖入了廟堂。
“地公將軍!大賢良師,大賢良師病逝歸天了!”
張寶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新神術,絕望的明白了神祇的意思,她跟瘋了壹樣沖到張角的病床前,立刻使用第壹個神術【魔魂壺】,將姐姐逐漸消散的靈魂,轉移到了壹尊紫色的葫蘆之中,暫時保存了姐姐的靈魂。
隨後壹咬牙,拿刀斬斷了張角逐漸冰冷的右手,用第二個神術【屍體防腐】,讓這右手的保鮮時間在神術的控制下無限延長。
根據最後壹個神術的提示,我需要創造壹個非常保險,安全的復生場所、壹個什麽培養倉?以及壹整套極其完整,精密的培養設備,與八個月的時間,就能用最後的神術【克隆術】,用這只斷手,重新克隆姐姐死去的肉身!然後將她沒有歸天的靈魂註入其中,復活姐姐的肉身!
張寶在短暫的消沈中,雙眼重燃鬥誌,沒關系,只要我能搞到這些東西,在堅持八個月,就能重新復活大賢良師。
但是在那之前,我必須挺過這次危機。
想到這裏,張寶立刻操辦大賢良師的葬禮,在葬禮上接過了黃巾軍的統帥之權,殘存的黃巾高層全都陷入了絕望與消沈之中,只有大賢良師是壹個17級的黃天祭司,觸碰到了至高的九環神術,在往下就是十壹二級的張寶,張梁,以及還不足十級的各個戰帥,雷霆戰士了,我們拿什麽跟董卓對打,她可是連大賢良師也無法擊敗的對手。
眼看黃巾軍軍心渙散,張寶直接宣告秘密:不要怕,只要我們能夠堅持八個月,我就能復活大賢良師!她將如閃電般歸來,帶領我們重獲勝利!
這消息如同壹劑猛藥,讓黃巾軍恢復了壹點鬥誌,除了……張寶本人。
三姐妹之中,大姐是統帥,三妹是先鋒,自己只不過是智囊而已,突然讓我帶領大軍,張寶根本沒這個信心。
而讓姐姐復活的事情,她心裏更沒底,八個月把斷手培養成克隆體的前提,是自己得有壹個培養倉,壹套培養設備……這什麽鬼名詞?之前完全沒聽過啊?
第壹次跟姐姐接觸黃天的時候,自己就接觸了壹堆莫名其妙的生詞,那時候我以為我學問太低了,這才聽不懂。
但現在,我已經看了不少書了,怎麽還是看不懂這些莫名其妙的詞?這黃天是中原的嗎?這詞怎麽感覺是西域那邊的東西?
如今,黃巾軍在聽說病逝的大賢良師只需要八個月,就能如閃電般歸來之後,恢復了壹些士氣,而張寶是徹徹底底的絕望,我從哪搞這些聽都沒聽過的東西,把姐姐的斷手,復原成克隆體?
但她的絕望,悲傷,根本不能表現在臉上,張寶必須裝出壹副勝券在握的模樣,鼓舞黃巾軍繼續作戰。
妹妹的被俘、姐姐的病逝、統帥黃巾的重擔、聯軍的猛攻、仿佛四座大山,此刻是真的將張寶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張角擔任統帥的時候,好歹還有兩個妹妹幫她分擔。
而現在,長姐病逝,三妹被俘,這份重擔,全都落在了張寶壹人的肩膀之上。
而在兩周之後,又有壹座大山,壓到了張寶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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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合七年九月十五日,皇甫嵩攻破了廣宗城,黃巾軍位於冀州南部的最大據點,宣告淪陷。
“踏、踏、踏。”
伴隨著長靴落入血泊的踐踏聲,皇甫嵩沿著血流成河的樓梯,緩緩登上了廣宗城的城墻,她的面龐藏在城樓的陰影中,只能看見壹雙比鮮血還要猩紅的美眸,壹靴子踢開幾具礙事的黃巾屍骸後,癲狂美艷的瘋批面容,才被夕陽的余光所照耀。
皇甫嵩冷冷凝視著已經淪陷的廣宗城,她穿戴的鎧甲,已經被鮮血完全染紅,不斷的向地面滴淌著嫣紅的鮮血,整個人仿佛已經被鮮血浸濕。
背後左四,右四,壹共插著八面血色漢旗,仿佛八面血色的羽翼,在空中迎風起舞,每壹面漢旗的矛尖,又都插著壹個潔白的顱骨,微風在吹起八面漢旗之時,也在通過八枚顱骨的孔洞,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風嘯。
皇甫嵩看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廣宗城,深深吸了壹口空氣中的血腥味,露出壹個殘忍而又陶醉的微笑,緩緩褪下了自己的頭盔,猩紅如血的長發,頓時失去了束縛,在晚風中肆意起舞,與天邊美艷的晚霞、與地面無盡的鮮血融為壹體。
“左中郎將,我們打下廣宗城了!這可是大功壹件!接下來要怎麽處置裏面的黃巾降軍?要怎麽處理城裏的百姓?”
壹個跟隨皇甫嵩壹路從涼州殺過來的關西校尉,十分興奮的過來詢問,他的雙眼,也在漫長的攻城戰中,轉變成了恐怖的血色。
皇甫嵩思索了壹下,盧植只是嘗試招降黃巾軍,就被皇帝壓入大牢。
自己可是鄙視鏈底層的涼州人!好不容易攀登上如此高位,甚至得到了壹部分關東大儒的認可,自己努力拼搏出來的壹切,可不能因為招降黃巾而煙消雲散。
更何況,這不是普通的農民起義,而是壹個新興的宗教,有著極其完善的理論基礎!而且深入人心。
這也就意味著,無論自己擊敗黃巾多少次,只要這套理論沒有被消滅,只要相信這套理論的民眾還在,黃巾軍就會不斷復活,正如盧植把張角打殘了,她壹個月就能恢復十萬大軍壹樣。
想到這裏,皇甫嵩再也沒有猶豫。
“全部殺掉,人頭在清河河畔擺上壹個巨大的京觀。”
“遵——啊?”
那涼州來的校尉此刻也懵了,不可思議的反問道。
“左中郎將,這裏是中原腹地,不是涼州邊境!您下令屠殺的這些是漢人,可不是羌人,您確定嗎?”
“廣宗城是壹座擁有八萬人口的大城市。”
皇甫嵩意味深長的說到。
“這裏所有人都是黃天信徒,只要我們漏掉壹個出去,他們就會把這種思想,散播給壹村、壹縣、甚至壹郡!壹州的人!明白嗎,廣宗城疑似有些太城市化了。
傳下去,城裏所有人都是黃巾軍,所有人的腦袋,割下來後都能換錢。”
“遵命!”
聽到皇甫嵩將這裏的所有人,都定性為腦袋能換錢的黃巾軍後,她直屬的西涼軍也不在猶豫,毫不猶豫的貫徹,執行著左中郎將的屠城命令。
眼看西涼軍殺的正歡,圍城多日,胸中苦悶的北軍五營、河南新兵、河北部曲,也都忍不住九月遠征的辛苦,想要發泄發泄,在統帥帶頭殺人的前提下,紛紛加入了這場恐怖的屠城狂歡!
伴隨著男人的慘叫聲、女人的哀嚎聲、孩童的哭泣聲中、整個城市都淪為了殺戮的地獄,密密麻麻的屍體,壹層疊著壹層,很快就覆蓋滿了廣宗的地面,以至於第三天的時候,人們是踩在漫山遍野的屍體上尋找最後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