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始皇問斬怎麽辦?

糖醋打工仔

歷史軍事

“大膽!”
“妳竟敢質疑陛下之令?”
壹道怒斥聲將陳珂從恍惚中喚醒,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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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禮論

開局被始皇問斬怎麽辦? by 糖醋打工仔

2023-8-4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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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珂嚇得差點從床榻之上壹躍而起。
  扶蘇等了自己壹段時間了?
  等自己?
  大秦的長公子殿下等自己了壹段時間,且自己只是在睡覺,而不是有急事?
  陳珂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脖子。
  自己脖子上的這個東西,還能在自己的脖子上掛多長時間?
  這是壹個問題。
  “咳咳”
  他輕咳壹聲:“我馬上就到”
  說完之後,幹脆利落的將地上散落的衣服穿在身上,而後急匆匆的朝著外面走去。
  ……
  扶蘇坐在院落裏,臉上的神色中沒有絲毫的不耐。
  他只是恭恭敬敬、老老實實的站在院子裏,低著頭,默默地思索著昨日嬴政與他說的事情。
  父皇給他換了壹個老師,換的還是昨日裏剛開始支持自己,後來不支持自己的陳少府。
  不過扶蘇雖然聰慧,但明顯是太過於老實。
  他只是以為,真的如同陳珂所說的壹樣,陳珂反對的只是不健全的郡縣制。
  “踏踏踏”
  遠處壹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隨之扶蘇收回了自己的思緒。
  陳珂來了。
  陳珂見了扶蘇之後,當即便是行禮道:“公子久候了,是臣之錯”
  “公子請坐”
  扶蘇有些楞神,有些茫然。
  下壹刻他便是惶恐的說道:“老師何必如此?”
  “弟子等候老師,難道不是應有的事情麽?”
  “老師如此,折煞弟子了”
  “此於禮不合”
  陳珂只是行禮,然後與扶蘇坐在對面。
  這個時候的禮數尚且是跪坐,兩個人都是跪坐,並沒有什麽別的尊卑之分。
  僅僅只是因為尚且還未曾有凳子而已。
  陳珂聽到扶蘇的話,當即便是問道:“扶蘇公子,與禮不合,此禮何為?”
  此禮何為?
  扶蘇楞了壹下,但尚且還是老老實實的開口說道:“此乃尊師重道之禮”
  陳珂繼續問道:“敢問扶蘇公子,君與師何大?”
  這問同樣好解。
  《荀子》中,有壹篇節名為禮論。
  其中所述
  “禮有三本:天地者,生之本也;先祖者,類之本也;君師者,治之本也。”
  “無天地惡生?無先祖惡出?無君師惡治?三者偏亡焉,無安人。”
  “故禮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師,是禮之三本也。”
  在荀子看來,第壹者為天地,第二者為先祖,第三者為君,第四者為師。
  這種思想在儒家之中從此時便是開始有了,只是到了後面越發展,越是符合封建主義的君權思想。
  所以發展成了
  “天地君親師”
  其中,除卻將先祖進壹步釋為「親」,且將「君」放在「親」之前外,沒有其他的變化。
  昨日陳珂回來之後,就在思考這個問題。
  扶蘇受到儒家的影響很深,尤其是壹些糟粕的思想。
  儒家中有先進的、值得學習的思想,這是沒問題的。
  或者說,不只是儒家。
  世上的大部分東西,都是有其兩面性。
  他有好的,自然也有壞的。
  學習什麽東西,都要取之精華,棄之糟粕。
  這是後世的某種辯證思想。
  陳珂要交給扶蘇的第壹課,就是這種辯證思想。
  當然,這麽迫切的傳授關於「君師」的說法,其實也是為自己的小命著想。
  扶蘇的上壹個老師怎麽死的?
  死就死在那個老頭子居然把自己放在「君」之上,妄圖把下壹個大秦的皇帝教成只會聽他話的的傀儡。
  所以,必須是先解決掉這個問題。
  陳珂看著扶蘇,而扶蘇此時也是想到了禮論中的這壹篇。
  這壹篇雖然淳於越沒有過多地解釋,但他卻是背過的。
  當即便是復述了出來。
  而這也同樣是陳珂教導計劃的其中壹步。
  他想讓扶蘇知道,他從小接受的教育是被人過濾了壹遍的。
  扶蘇開口道:“自然是君大”
  “荀子禮論有言,禮有三本,其壹天地,其二先祖,其三君師”
  “其中,天在地前,先祖居中央,君在師前”
  陳珂聽到這話微微壹笑:“公子,如今妳我是什麽關系?”
  扶蘇沒有絲毫猶豫:“乃是弟子與老師的關系”
  陳珂卻是微微搖頭:“公子,若是按照荀子中的記載與說法,妳我首先是什麽關系?”
  扶蘇猶豫了壹下,這才是說道:“是君臣的關系”
  陳珂點頭。
  “公子,妳乃始皇帝陛下的長子,陛下更是壹心將妳當成繼承人來撫育”
  “對妳有很大的期待”
  “這是其壹”
  “其二,妳乃是我大秦的長公子”
  “而我乃是大秦的九卿少府”
  “妳乃君,我乃臣”
  “此之為君臣”
  陳珂悠然說道:“所以,妳我之間有兩者關系”
  “其壹為君臣,其二為師徒”
  “公子,您說這兩者的關系,哪壹點在先,哪壹點在後?”
  此時的扶蘇已經是反應了過來,這不僅僅是壹場談話,更是陳珂於自己講授的第壹堂課。
  他當即便是坐的更加端正了。
  思索了片刻後,他開口道:“扶蘇知,當為君臣在先,師徒在後”
  “只是不知其為何是如此”
  陳珂點頭:“妳我若論師徒,則是從昨日起”
  “若論君臣,則是從我入朝為官起”
  “這是論時間之說,君臣在師徒之前”
  “若論禮數,妳可知為何?”
  扶蘇點頭:“因為君在師前”
  陳珂微微壹笑:“不錯”
  他看著扶蘇說道:“所以,公子來到我府邸後,若是見到我未曾睡醒”
  “應當怎麽做?”
  扶蘇猶豫了壹下,雖然這不符合他長久以來受到的教導。
  但卻是讓他十分邏輯自洽。
  這就是儒家之中的內容,並沒有什麽問題。
  “當令人喚醒老師”
  陳珂颯然壹笑:“不錯,正是如此”
  他借著這個問題,繼續詢問扶蘇:“公子,妳可知為何陛下為您換了壹個老師?”
  扶蘇聽到這話,眼睛中帶著些許的憂慮。
  他看著陳珂道:“因為扶蘇反對父皇的郡縣制,父皇以為是老師教導之錯”
  陳珂微微搖頭:“不,並不是如此”
  “雖然妳反對陛下的郡縣制,令陛下十分生氣”
  “且這事情的確是淳於越故意為之”
  “但陛下卻不會因為此,而夷淳於越三族”
  他溫和的看著扶蘇:“殿下在想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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