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興霸天

歷史軍事

大唐,隴右道,涼州。
學堂內,李彥跪坐到蒲團上,將筆墨紙硯壹壹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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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九章 軍民洶洶,不能彈壓,將奈之何?

從神探李元芳開始 by 興霸天

2023-9-17 08:37

  “賊人受死!”
  楊誌手持家傳寶刀,鋒銳絕倫的刀光閃出,左沖右突,招招搶攻。
  別說武藝略遜的歐鵬、馬麟、陶宗旺等人,就連年齡雖小,但得魯達看中的呂方郭盛,都完全招架不住,被打得節節後退。
  “兀那青面漢子,欺負小郎君有什麽能耐,我來會會妳!”
  魯達雙目怒瞪,壹路沖到楊誌身前,掄起手中的鐵棒,就抽了下去。
  “嘿!來得好!”
  楊誌夷然不懼,舉刀迎上。
  他虎體狼腰猿臂健,生得魁梧有力,臉上卻有壹大塊青記,頗為醜陋,不得看重,以致於有了這等家世,又參加武舉,還未得壹個官品。
  “所幸我的運氣還是很好的,居然遇到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此番擒拿賊子,建功立業,必然出人頭地,光大門楣!”
  興奮若狂的楊誌與魯達戰成壹團,李彥負手立於麗景門上,大袖飄飄,俯瞰四方戰況時,倒也關註了壹二。
  楊誌不僅在後世被冠以老倒黴蛋的稱號,其實在此之前不少水滸傳的評價,對其觀感就都不好,原因自然是楊誌為了重新得官,先是賄賂各級官員,然後又巴結高俅,最後再幫蔡京女婿梁中書運送生辰綱,上了梁山後熱衷於招安。
  所以有人說他“於水滸則不願壹朝居,而梁中書十萬金珠之贓物,則肝腦塗地,而為之護送於東京,冀達權相之門,乃祖令公在九泉有知,未必不引以為恥也。”
  楊誌表示:妳了不起!妳清高!徽宗朝的官場環境如此,不巴結奸佞又能如何呢?
  至於熱衷於招安,原著裏有不少朝廷將領所以會上梁山,第壹個關鍵原因自然是“上應星魁,意氣相投”,第二個重要緣由,則是宋江對於被梁山打敗的朝廷將領,都有招安的許諾和暗示,所謂“歸順之心已久,報效之誌凜然”。
  正因為知道落草為寇只是過渡,最終還能回朝廷當官,這些將領才會幹脆的投效,否則如果壹輩子當強盜,那又是另外壹回事了,尤其是出身高貴的幾人,顯然不會願意。
  比如此刻正目光炯炯地觀察著宮城局勢的另外兩位將領,關勝和呼延灼。
  相比起楊誌的匹夫之勇,埋頭先登,這兩位熟讀兵書之人,就有了統帥指揮的模樣,重兵法韜略。
  但在派出三波試探進攻後,神情亦是變得越來越沈重,關勝開口道:“賊人士氣高昂,準備充分,何相公命令我們在日落前必須奪回宮城,妳可有把握?”
  呼延灼沈聲道:“若有攻城利器,或有壹線機會,若無攻城器械,別說今日,恐怕再過數日,也難以取勝!”
  關勝回頭看了壹下,濃眉皺起:“何相公所見不錯,不能再拖延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呼延灼也發現了,皇城四周的街頭,百姓越聚越多。
  相比起直接受到異族侵略的北方,南方的百姓無論是沒有這份切膚之痛,還是更加沈重的賦稅壓力,對於北方戰事的興趣都相對較少,但這發生在自家門口的又不壹樣。
  壹國的皇宮被占據,居然遲遲無法驅逐反賊,每個過路的百姓都觀望著、議論著、傳播著,恐怕要不了多久,整個金陵都會知道,官家的皇宮被人霸占了壹半,朝廷束手無策……
  呼延灼抿了抿嘴,低聲道:“沒有別的辦法,與楊誌壹般,強攻吧!”
  關勝輕輕撫須,嘆了口氣,面對這麽壹個層層掣肘的局面,就算討論再多,終究拿不出什麽高明的戰術運用,最後還是落在正面強攻上:“上!”
  兩人再不多言,關勝持偃月刀,呼延灼拿雙鞭,紛紛搶上城樓。
  “來得好!”
  魯達敵住楊誌,兩人打得難分難解,勢均力敵,眼見再有敵方將領撲上,劉唐揮刀來戰,截住關勝。
  關勝丹鳳眼中生出殺意,想要壹拍胯下赤兔馬,上前就是壹刀,卻無奈沒有那個條件,只能邁開雙腿壹刀砍去,不料劉唐步法詭異,竟是後發先至,當頭壹刀劈來。
  關勝祖傳刀法,練的壹身好騎術,馬戰功夫當世亦是排名前列,但步戰就差了些,劉唐卻恰恰是不通騎術的步卒,以己之長攻敵之短,卻是鬥得旗鼓相當,壹頭亂發飛揚,還略有壓制。
  相比起來,找上李俊和石秀的呼延灼的優勢更大,李俊水性極佳,陸戰稍差,石秀也被那雙鞭逼得近不了身。
  “‘佐命’,呼延灼來會妳!”
  呼延灼並不將這兩人視作真正的目標,視線始終落在那位俯瞰皇城的大逆身上,尋找機會,帶頭突破重圍,狂吼壹聲,撲將上去。
  李彥看都沒看他壹眼,因為斜斜壹道鬼魅般的身影閃過,唰的壹刀就輕松將呼延灼逼開,露出丁潤那顆醒目的大腦袋:“憑妳也配驚擾前輩?”
  呼延灼冷喝道:“丁判官,妳昔日也是朝廷命官,豈能……”
  唰!
  話音戛然而止,丁潤壹刀揮至,險些將呼延灼的手削下來。
  身為步戰的絕頂好手,他的刀法就更加狠厲了,打得呼延灼左支右絀,狼狽不堪,狠狠出了近來在兀顏光和完顏阿骨打手下吃的虧。
  不遠處的樊瑞本來都要出手,眼見這壹幕,又退了回去,時刻有三個好漢看守著米糧和水桶,才是堅守的關鍵。
  城墻上的混戰沒有持續多久。
  楊誌、關勝和呼延灼無疑都是武藝高強之輩,但壹來雙拳難敵四手,二來最強的“佐命”自始至終都沒有動半個指頭,那股恐怖的壓力卻無孔不入。
  無論是從信心還是勇氣上面,他們都越打越是衰弱,最終被逼無奈之下,只有領著士卒退了下去。
  “哈哈!逃命去吧!逃命去吧!”
  “不能讓賊人在宮中久占!不能啊!!”
  皇城上下傳來截然不同的聲音,很快官兵再度發生攻勢,在壹場場針鋒相對的較量中,太陽落山了。
  看到第二個夜晚來臨,無論是下方的官兵,還是城頭上的眾好漢,都覺得有些恍惚。
  大宋的皇宮,皇權的象征,居然就這麽被人占了壹天?
  “朝廷……原來這麽弱了嗎?”
  當這個念頭從腦海中浮現出來,氣氛已經變得不同,恰在此時,李彥的聲音響起,無比清晰地傳遍四方,連遠遠的圍觀百姓都能聽見:“出於萬死無壹生之望,卒全忠勇,不為大漢恥!”
  “那是什麽意思?”
  城頭上文化造詣樸素的好漢們壹怔,面面相覷,下方的眾多文臣面色劇變,而圍觀群眾裏面,倒是有書生秀才向左右解釋起來:“這是漢朝十三將士歸玉門的典故……”
  那是東漢時期的壹項壯舉,耿恭等數百漢人英雄在孤城堅守,抵擋數萬匈奴士兵整整壹年,大漢朝廷在明知得不償失的情況,也沒有拋棄放棄,派兵將抵擋異族的英雄迎回的故事,可謂蕩氣回腸。
  但用在這裏,就是極度諷刺,關勝、呼延灼、楊誌等將領氣得面色通紅,羞惱至極。
  他們明明是忠君報國之士,如今卻被比作匈奴蠻夷,換成以往,自可當成賊人的癲狂,壹笑了之,置之不理,但結合高俅被冤的事件,還真的不能無動於衷。
  更有甚者,之前堵在衙門前、大理寺前的抗議者們,也紛紛吸引過來,人群裏不知是誰呼應了壹聲:“出於萬死無壹生之望,卒全忠勇,不為大漢恥!”
  然後聲浪壹波接著壹波,壹時間城頭上下,都是這個高呼:“不為大漢恥!不為大漢恥!不為大漢恥——”
  “軍民洶洶,不能彈壓,將奈之何,將奈之何……”
  何執中的臉上已經沒了血色。
  曾幾何時,失去了燕雲十六州的大宋,家中沒有大門,只能坐視異族的劫掠。
  現在,光復了燕雲十六州的趙宋,將奪回大門的英雄下獄,然後內宅被攻破,幾百個彪形大漢坐在裏面,就是趕不走,還在高呼不為大漢恥。
  言下之意,就是以大宋為恥?
  不愧是宰相,這份理解很正確。
  如果趙宋皇室的名望,有壹個直觀的曲線,那麽從遷都南逃開始,它就開始快速下降,到了之前簽訂宋遼寶祐之盟,經過了壹個較大幅度的猛跌,再到了將高俅抓捕入獄,又是壹個巨大的跌幅。
  但終究是有百年的統治積累,哪怕再糟蹋,也還沒有透支到底。
  直到此時皇宮被占,朝廷官兵束手無策……
  這種瘋狂下跌的速度,已經是垂直下落!
  別說何執中臉色慘白,王黼都渾身顫抖,深吸壹口氣道:“何相公,這件事太大了,現在必須進宮請示陛下,除了官家外,我們誰都做不了主啊!”
  “恐怕陛下也不會有什麽決斷……”
  作為驟然提拔的宰執重臣,何執中這段時間也跟趙佶接觸了許多,已經看出這位官家是毫無擔當的脾性,並不奢望在這個危急時刻,能從對方嘴裏聽到什麽好辦法,目光閃爍著,突然喃喃自語:“虎項下金鈴,何人解得?系者解得……能讓賊人退去者,難道說只有大理寺獄內的那個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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