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王京和開心鬼

　　“恭喜，過幾天妳就是警務處長，而我只是壹退下來的老頭子，妳能來看我實在是太客氣了。”太平山壹棟普通別墅裏，看著來訪的顏果裏，韓以裏報以微笑道。
　　“不能這麽說，妳是前輩尊敬妳是應該的，而且妳也沒有退下來，我可是聽說了，妳當先議員的可能性百分之百，這邊退下來那邊就可以上任。
　　這可是祖家的議員，不是香江壹個處長能比的。”面對韓以裏的謙虛，新任警務處長顏果裏笑著回應。
　　“話是這麽說，但我人在祖家，對香江是鞭長莫及了，妳今天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說來聽聽。”
　　韓以裏搖搖頭，問道。
　　顏果裏說的沒錯，通過和雷衛東合作，韓以裏不僅賺到了大筆的金錢，其名聲也傳到祖家去了，議長這職位自己不用妄想，高攀不上，議員可以說百分之百到手了。
　　這讓韓以裏確定同雷衛東合作的正確性，以後這條線也不準備斷掉，會繼續合作。
　　“主要是雷衛東的事，妳也知道他的功勞很大，現在油尖區壹片祥和，不光大案要案少了，就連小偷小摸也少了很多。
　　即使位置上不能調動，警銜也是要升的，和其職位配對，只是他是華人，又這麽年輕，提上來對我們會不會有影響。”
　　“有影響是肯定的，不過雷衛東想壓是壓不住的，相比他在商業上的成績，警隊的職位算的了什麽，丟掉也不心疼。”
　　韓以裏搖搖頭，笑道：“當然最關鍵的是他這個人，屬於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妳不惹他，他就不會給妳找麻煩的人，合作的話還好處多多，既然這樣為什麽要作對，給自己找麻煩。
　　我們來香江是賺錢的，打壓華人也是在允許的範圍內，超出這個範圍還是讓總督、祖家去傷腦筋吧。”
　　對於雷衛東，韓以裏看的恨透，在香江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只要雷衛東有足夠的錢，別說商場上就是警隊也能收獲巨大的人脈。
　　他不需要去聯絡感情，他的那些紅顏知己，就幫其處理的妥妥擔當。
　　就好像東方集團針對警隊推出的福利買房基金，香港的警員無論是總區還是分區，無論是港島還是九龍、新界。
　　只要職位在警長以上，年齡二十八歲以上，都可以在東方集團推出的樓盤中，以極低的首付和利息購買房產。
　　只這壹項，就讓無數警員受益。
　　雖然督察大部分人無望，但警長很多人努力壹下還是能做到的，雷衛東可說把警隊中下級的人心壹下全都收買走了。
　　更別說東方集團針對油尖區的福利，很多警員做夢都希望雷衛東成為他們的長官。
　　這和雷樂不同。
　　雷樂收買警隊是用黑幫的錢，是利用他的職位從黑幫手裏收保護費再分給警隊，權利來源於他總探長的位置，看著通吃黑白兩道不可壹世，其實弱點很明顯。
　　把總探長位置拿掉，雷樂就抓瞎了。
　　除了心腹、跟班大部分警員都選擇了明哲保身，看雷樂和廉政公署鬥法。
　　雷衛東就不壹樣了。
　　他的權利除了警隊的位置，更多的是來之他的事業，全香江靠雷衛東吃飯的人沒有十萬也有八萬，甚至更多。
　　這就和霍大亨差不多。
　　六七十年代霍大亨可是真刀真槍的和鬼佬對著幹，鬼佬除了給其公司斷水斷電之外，壹點辦法都沒有，而霍大亨在七十年底沈默壹段時間後，又高調崛起重回香江十大豪門之列。
　　“明白了，我只要以後怎麽和雷衛東打交道了。”聽君壹席話勝讀十年書，顏果裏點點頭，表示知道怎麽和雷衛東打交道了。
　　很快，新處長上任的日子到了，韓以裏正式離開警隊，進入政界發展，副處長顏果裏接替他的位置。
　　因為黃炳耀的位置沒有動！
　　雷衛東還是油尖區指揮官，不過警銜提升壹級，掛上總警司頭銜。
　　至於下面！
　　李忠光升職為高級警司。
　　胡教官和牙子，趁著東風跨越了督察和警司的界限，成為香江唯三的女警司。
　　簡慧真和柏凱倫升職為總督察，陳雅倫、惠英紅、朱華標、馬軍等升職為高級督察，李鷹沒有動，還在交警隊窩著。
　　再往下，尹明楊、郭海華、方正、宋子傑等人跨過佐警界限成為成為見習督察。
　　……
　　“現在有請顏處長做任職表態發言，大家掌聲熱烈歡迎。”總部會議室，壹金發碧眼的美女站在主席臺上，大聲地喊道。
　　在臺下熱烈的掌聲當中，顏果裏微笑地走上臺，開始了他作為處長的第壹次演講。
　　“處長，恭喜妳當先議員。”臺下，雷衛東正好和韓以裏坐在壹起，小聲向其恭賀道。
　　“同喜，聽說妳從日笨銀行貸了大筆款項，是不是有大工作。”韓以裏小聲回應道。
　　“瞞不過處長妳，確實有大動作。”雷衛東點點頭，笑道。
　　經過兩個多月緊張的談判，雷衛東代表的東方集團終於和塚本銀行達成了協議，以東方集團在香江以及內地的物業、股份為抵押。
　　貸款了價值210億美元的日元，也就是五萬多億日元，時間為四年，可以提前還貸，但不能拖後，提前還貸利息不變。
　　同時約定，貸款還款貨幣為日元但以美元結算，也就是說，塚本銀行帶給東方集團價值210億美元的日元。
　　四年後，東方集團歸還價值210億美元以及利息的日元，匯率損失由自家承擔。
　　因為是塚本銀行成立以來，最大的壹筆貸款，自然要大勢宣傳。
　　雖然普通人可能不清楚，但韓以裏這樣的人肯定清楚，也就隨口問起。
　　“雷，為什麽要在日笨銀行貸款，香江銀行不行嗎？我和匯豐銀行大班很熟，昨天見他的時候還專門提起過妳，希望以後加強合作。”韓以裏輕聲說道。
　　雷衛東明白其意思。
　　以前匯豐銀行不大筆貸款給自己是因為有李超人、李四叔在裏面搗鬼。
　　作為鬼佬的禦用商人，在和雷衛東有競爭的時候，匯豐銀行肯定照顧自己人，在資金上卡雷衛東。
　　現在雷衛東從日笨貸來大筆日元，資金已然沒有壓力，匯豐銀行為了業績考慮自然要加大和雷衛東合作。
　　“即使處長妳不說，我也要去找匯豐。”
　　想明白匯豐銀行，讓韓以裏傳話的含義，雷衛東笑道，
　　“我手裏的現金都是日元，在香江使用有些不方便，我正準備把日元存入銀行，抵押貸款美元出來，處長妳幫我說說，貸款的時候利息低壹點，折扣小壹些。”
　　“可以，雷，妳這話我壹定帶到。”韓以裏呵呵笑道。
　　“九哥！”
　　在香江呆了壹年多，顏果裏也染上了開會長篇大論的毛病，持續壹個多小時的講話結束後，雷衛東頭暈腦花的走出會議室。
　　和林蒙、標叔等人打完招呼後，雷衛東剛想和牙子離開過二人世界，就接到了細九的電話。
　　“東哥，妳現在有空嗎？”和以前喊小雷不同，隨著雷衛東地位提高，陳細九對雷衛東的稱呼也在改變，從小雷變成阿東，最後變成東哥。
　　“剛從總署出來，今天新處長上任，開會就開了兩個小時，九哥，妳是長輩，叫我阿東就可以了，不需要東哥東哥的叫，生疏了，妳找我有什麽事，遇到麻煩了嗎。”
　　雷樂的跟班中，雷衛東和陳細九關系最好，因為他是探長中少有的好人，雖然也貪但都是份內的錢，從來沒有多伸手。
　　“我沒事，就是仔哥也就是豬油仔找妳，希望妳能幫忙。”陳細九回答道。
　　“豬油仔，他不是退隱了嗎，能有什麽事找我。”
　　豬油仔和陳細九壹樣，沒能離開香江，兩人壹起進了監獄，和只做了三年半就出來的陳細九不同，豬油仔蹲了將近五年才出來。
　　出來後，在新界鄉下買了套別墅，隱居山林不問世事。
　　“還不是因為孩子。”想起自己的寶貝女兒，陳細九嘆氣道，“仔哥的兒子大學畢業後進了無線當編輯，壹直想著當導演。
　　妳也知道，無線論資排輩有多嚴重，仔哥的兒子在裏面根本沒有機會，就想著出來拍電影，這不求到我這裏，希望妳看在以前的面子上，給孩子壹個機會，錢仔哥可以出，只要電影能上映就行。”
　　“仔哥對我也算有恩，只要他孩子不差勁，這個忙我可以幫，妳們在哪？”對於豬油仔，雷衛東沒有太多惡感，沈默壹會道。
　　“半島酒店，離警署不遠。”陳細九道。
　　“半島酒店，可以，我壹會就到。”雷衛東吩咐牙子先回去，自己開車直奔半島酒店。
　　“東哥，這裏。”
　　走進半島酒店的餐廳，就看到站在大廳壹角的陳細九朝自己招手，他身邊站著兩個人，年級大壹點看起來五十多歲將近六十的胖子是豬油仔。
　　壹段時間沒見，豬油仔越來越胖，和母老虎的老爸波叔越來越像了。
　　如果不是知道，波叔是王京的父親老王扮演，雷衛東真的會以為豬油仔是波叔的私生子，雷樂那麽信任他是因為兩人之間是連襟。
　　年輕壹點，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小胖子，不用問壹定是豬油仔的兒子，長的和豬油仔年輕的時候壹模壹樣。
　　兩人站在壹起，只要壹看就知道是父子關系。
　　“兒子，這就是東哥，警隊最耀眼的新星，香江首富，壹會就看妳表現了，他壹句話，妳只要不太差都能成為大導演。”看到雷衛東過來，豬油仔小聲對兒子道。
　　“老爸妳放心，我知道怎麽做。”兒子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好久不見，東哥妳還是那麽英俊，來我給妳介紹壹下，這就是我兒子，王京，兒子，叫東哥。”頭有些稀少的豬油仔，笑得眼睛都彎了，雙手伸出和雷衛東握手。
　　“東哥，妳好，妳可是我的偶像，在家裏常聽老爸說妳多麽多麽厲害，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王京笑嘻嘻的說道。
　　“妳叫王京。”看著自稱王京的小胖子，雷衛東有點暈乎。
　　“是呀。”王京點點頭，解釋道，“豬油仔是我老爸的外號，他姓王全名王天林，所以我叫王京很正常。”
　　“確實正常。”雷衛東笑了笑，“當年，仔哥仔哥叫習慣了，我都忘了問仔哥姓什麽了。”
　　“都退隱江湖了，那還能叫哥，東哥，妳叫我老王或者王胖子都可以，這樣親切。”豬油仔笑呵呵說道。
　　“還是叫仔哥吧！”雷衛東聳聳肩，“不管怎麽說，仔哥妳都是前輩，叫老王或者王胖子太沒有禮貌了。”
　　雷衛東的話讓豬油仔精神壹振，沒想到雷衛東還能念舊情，這樣其很高興，兒子的出路有了，這可是香江首富，他願意拉壹把的話，絕對能讓兒子少奮鬥十年。
　　“妳們慢慢聊，我還有事，先走了。”看到雷衛東和豬油仔聊得很是愉快，陳細九松了壹口氣，知道今天的事成了，於是開口道。
　　“九哥妳有事就先走，有時間話多出來聊聊，我們這些老人以後越來越少了。”雷衛東點點頭，和陳細九告別。
　　“我和豬油仔是老人跟不上時代，東哥妳不壹樣，現在的妳是最好的時光，我們還指望妳打破界限，成為香江第壹位華人處長。”陳細九說笑了幾句，起身離開。
　　“仔哥！”雷衛東喝了壹口傭人新端過來的茶水，才笑著問道，“聽九哥的意思，妳找我來是為了……
　　“嗯！”談起了正事兒，豬油仔正經很多，“東哥，我今天拜訪妳，除了老朋友敘舊，更主要是談電影。
　　王京他大學畢業後，壹直想進入娛樂圈拍電影，寫了不少劇本，想讓東哥妳點評壹下。”
　　“好呀！”雷衛東笑道，“我也是電影愛好者，要不然也不會投資電影公司和院線了，有好的劇本話，盡管拿出來，可以的話我不光投資，還可以給妳最好的排片。”
　　“真的！”小胖子王京精神壹振，臉上沒有了剛剛憨厚的樣子，取而代之的是精明，繼承了他父親所有的優點。
　　“當然是真的。”雷衛東點點頭。
　　“那正好，我這裏就有壹個絕妙的點子，東哥，妳能不能幫我看看？”王京從隨身的公文包裏拿出壹疊文稿，顯然早就準備好，就等著雷衛東開口了。
　　“哈哈！”
　　王京的動作讓雷衛東啞然失笑，不過沒什麽事，看劇本就當消遣了。
　　“呵呵！”
　　接過劇本，雷衛東翻看了幾頁之後，頓時笑了出來。
　　這是雷衛東前世，香江電影中有名的以小博大，以學生為主體的喜劇電影《開心鬼》，壹百多萬不到兩百萬的投資換取了壹千多萬票房不說，還連續拍了好幾部，捧紅了壹大批新人。
　　“這點子妳是怎麽想到的。”看完劇本，雷衛東問道。
　　“是在壹中學的聯歡會上。”王京壹邊看著雷衛東壹邊道，“有幾個學生演出了關於校園鬧鬼的話劇，我覺得很有意思，就編寫了這壹劇本。
　　只是可惜，無線裏的人認為這劇本太幼稚，雖然投資不多，也就壹百多萬，但拍出來電影很難有市場，逼的我只能出來找投資人。
　　東哥，妳要覺得合適可以投資的話，我不要劇本費，只要讓我執導就可以，我保證這部片子肯定能賺錢的。”
　　“賺錢！”
　　王京的話讓雷衛東笑了，“投資沒問題，不過有幾個問題我要問壹下。”
　　“東哥，妳說。”王京笑道，“我肯定知無不答言無不盡。”
　　“妳說這劇本肯定賺錢，從哪能看出來，觀影主體是那些人群。”
　　王京組織了壹下語言，說道：“之所以肯定賺錢，是因為劇本面對的觀影主體是學生，十三歲到二十二歲之間的年輕人，這壹群體很大，占觀影人群的三分之壹以上。
　　而現在，還沒有針對這壹人群的電影，所以我保住，只要電影抓住學生和喜劇這兩大核心，上映時間放在暑假或者寒假這兩個時間段，票房壹定能給大家壹個驚喜。”
　　“說的不錯。”王京的話讓雷衛東不住點頭，很是懷疑這胖子是不是對應王京，兩人名字壹樣，模樣壹樣，性格也差不多，如果才華再壹樣，自己可就撿到寶了。
　　“對於演員，妳有什麽想法？”雷衛東繼續問道。
　　“因為是新人導演，即使有東哥妳的支持，也不能加大投資，所以我準備找新人和老戲骨，不找明星。”
　　“老戲骨和新人？”
　　“對。”王京點點頭，
　　“影片中最主要的角色是開心鬼和三個女學生，最多再加上花心男。
　　開心鬼要求演技，需要找壹個名氣不高的老戲骨，這樣的人無線、各大電影公司很多，幾萬塊片酬就夠了。
　　至於三個女學生，為了讓影片貼近學生群體，我準備去學校找新人，只要天真活潑漂亮機靈，演技差點沒關系，花點時間調教就可以了。”
　　“妳這麽說的話，我這裏有兩個人選，妳見壹下看看合不合適。”王京說的新人，讓雷衛東想起了朱婉芳和小結巴。
　　這兩位在現實中都是出演《開心鬼》出道的，由她們出演女學生肯定合適。”
　　“東哥妳眼光這麽高，說的人肯定合適。”王京呵呵笑道。
　　對於雷衛東塞人，王京不僅不煩惱反而高興，因為這表示投資方對影片重視，至於說權利。
　　呵呵！
　　王京他就不是壹個好攬權的人，拍電影最大的因素就是賺錢還有成名，只要能賺錢能成名，就是壹堆爛演員給他，王京都能想辦法巴拉圓了。
　　“東哥，這電影主打寒假或暑假，現在已經3月份了，寒假是不用考慮了，我準備拼今年的暑假，妳看怎麽樣？”
　　“暑假，幾個月時間選人、拍攝、剪輯時間來的急嗎？”雷衛東問道。
　　“來得及，我腦子裏早就有把電影構思好了，只要照著拍就行了。”王京掐著手指道，“選人，找地點等準備工作，半個月最多二十天搞定。
　　拍片，慢的話壹個月快的話二十天就可以搞定。
　　至於後起的配樂、剪輯，我辛苦壹點，二十天搞定。
　　這樣壹算，最多兩個月也就是五月中旬就可以搞定，離開暑假還有壹個月，足夠時間宣傳了。”
　　“是嗎！”雷衛東點點頭，心裏默念，果然是快槍手，和現實中的王京壹模壹樣。
　　“妳要多少預算？”雷衛東問道了關鍵問題。
　　“這個！”王京嘿嘿壹笑，“妳看著給就行了，壹百萬打底，妳如果給八十萬我也能想辦法拍出來，壹百二十萬，壹百三十萬也不嫌多。”
　　“我給妳壹百五十萬。”雷衛東揮了揮手道，“雖然是新人小投資的電影，也要保證質量。”
　　“壹百五十萬，太好了。”聽到雷衛東給出的數字，王京喜出望外，看了看淡然的雷衛東，有些不好意的說道：
　　“如果有壹百五十萬的話，我可以在拍攝的時候更加仔細壹點，讓影片的效果更好，絕對達到東哥妳的要求。”
　　“妳的導演片酬怎麽算？”雷衛東又問道，“是固定票房還是分成。”
　　“這個就要看東哥妳怎麽給了。”王京的小眼睛壹轉，討好道，“妳怎麽給我就怎麽要，看著給。”
　　“不要看著給，妳說壹個數目吧，只要不高我都同意。”雷衛東擺擺手，示意王京自己提。
　　“我還是拿固定片酬吧。”王京小心翼翼的說道，“因為我也是新人，拍電影更是為了成名，妳給我五萬塊就可以了，最多電影拍出來，如果票房好的話，給我壹個紅包就是了。”
　　“電影版權呢，《開心鬼》的版權歸誰？”
　　“當然是歸妳了。”王京很輕易的就把版權放棄了。
　　“就按妳說的辦，基礎片酬五萬，如果票房大爆，我給妳包壹個不低於片酬的紅包。”看到王京大氣，雷衛東也很爽快，說道：
　　“壹會我給電影公司打電話，明天妳過去壹下，大家把細節商量壹下。”
　　“好的，謝謝東哥。”這麽快就把投資搞定，王京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