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審訊

　　“老大，老大！”
　　就在馬軍向雷衛東匯報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從開面推開，周星星那個無厘頭的家夥，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大聲道，
　　“報告處長，周星星有事向妳匯報。”
　　“有事，是不是托爾的事情？”看著風塵仆仆的周星星，雷衛東問道。
　　“報告處長，不是，托爾的事由馬警司負責，我負責的是O的事，經過調查我已經可以確定，那個偷竊狂就是O。”
　　周星星看了壹眼站在雷衛東對面的馬軍，大聲回答道。
　　“確定，說來聽聽。”聽到周星星不是過來搶功，雷衛東笑了。
　　“處長，林果兒說有人偷窺她，屋裏又沒有攝像頭，我就想著偷窺狂肯定在對面，於是昨天我讓人調查了對面的大樓。”
　　周星星回答道，“因為大樓理的住戶太多，面向林果兒壹側就有上百套，壹個個查不可能，於是我差用排除法。
　　首先，林果兒被偷窺的房間是901，也就是說，偷窺狂在的房間絕對不能太低，可以說九樓以下都可以排除。
　　再加上，偷窺狂如果真的是O的話，那他就是壹個人劇組，無論是用電量還是用水量都不可能跟正常家庭相比。
　　於是我通過供電公司和供水公司，重點調查用水用電低的房間，於是發現了六個用水用電幾乎為零的房間，這些我都已經標記出來了。”
　　周星星說這戶從懷裏掏出壹張平面圖，鋪在雷衛東面前的辦公桌上。
　　雷衛東壹看，發現周星星已經在圖紙上圈出了好幾個可疑的單元，巧了，這些房間都在壹起，分別是16樓三個房間，17樓三個房間，上下層，僅僅挨在壹起。
　　“處長，妳看，這六個房間問題很大，別看每個房間的租客名字都不壹樣，但他們的用水用電量很低幾乎為零，也就17樓中間的房間有壹點點。
　　可以肯定，嫌疑犯就住在這裏。
　　之所以把周圍的房間多租下來，是為了魚目混珠，減少自己暴露的幾率。
　　不過這也暴露其職業來錢快。
　　要知道香江的房租可是很高的。
　　這六個房間都是兩室兩廳的房間，單個租金比普通家庭大半個月收入還高，也只有O這樣不差錢的殺手。
　　才會租這麽多房間掩護自己。
　　我可以肯定，包括O自己住的房間在內，其他房間都安裝了感應器，壹旦有人靠近，就能提醒他撤退。”
　　“很好，分析的不錯。”周星星的分析讓雷衛東點頭稱贊，站起來說道，“阿星，這案子就想我壹開始說的那樣，交給妳負責。
　　不過要記住，O是亞洲排名第壹的殺手，槍法肯定厲害，妳們行動的時候要註意，能偷襲就偷襲，最好不要讓O碰槍。”
　　“處長，妳放心，O的厲害我心知肚明，昨天和托爾交手的時候我們都在場，如果不是我們偷襲，他大意，也不會那麽容易就將其抓到。
　　托爾都這樣了，O就不用說了，不過他在明，我們再暗，O再厲害也失了先機。”
　　“很好，去把，把O抓回來，如果能不傷壹個人就抓捕成功，我給妳請功，明天的警司升職有妳壹個名額。”
　　看著周星星信心十足，雷衛東給其畫大餅。
　　“是！”
　　聽到雷衛東說讓自己升警司，周星星戰鬥力立馬飆升壹萬。
　　如果是標叔或者是以前黃炳耀等承諾，周星星肯定以為對方是忽悠自己，因為陳家駒還有自己吃了太多過河拆橋的苦。
　　不過雷衛東不壹樣。
　　壹言九鼎可是他的人設。
　　十幾年來只是說過的話，承諾過的事，全都做到了。
　　他說明天升自己為警司，可以說只要自己這段時間不犯錯，升職是穩的。
　　面對這樣的領導，周星星心甘情願為其賣命。
　　……
　　審訊室。
　　雷衛東見到了拷在椅子上的托爾。
　　過去壹夜，又抹了消腫的藥膏，托爾恢復很快，已經可以看出和小刀九分像的外貌。
　　只不過小刀也就是刀仔，身上是流裏流氣的混混氣息，即使拜了賭神為師被其教導，從小養成的氣息還是留下很多。
　　托爾不壹樣，他身上是羈傲不遜的氣息，即使被拷在椅子上，還有給人壹種目空壹切的氣質。
　　“妳就是托爾？”雷衛東問道
　　“是！”托爾撇了撇嘴道，“妳就是雷衛東，警隊的行動處處長？？”
　　“妳知道我？”雷衛東坐在椅子上吹著秘書送來的咖啡，笑著問道。
　　“知道，香江罪惡克星，殺手目標的禁忌，如果說之前還有人懸賞殺妳，現在，僅僅妳的名字就讓很多人聞風喪膽。”
　　托爾聳聳肩，笑著說道。
　　“壹般壹般都是兄弟們擡舉，要說殺人，我妳們這些殺手差遠了。”雷衛東搖搖頭，壹邊用小勺攪拌自己的面前的咖啡，壹邊說道，
　　“我有些不明白，作為射擊對的王牌，為什麽會成為殺手，難道是因為奧運賽場上的失誤？”
　　托爾沒有回話，對於雷衛東查到自己老底，托爾不感到意外，對方是香江警隊排名前五的實權人物，調動的力量不是常人能想象的，查自己老底很簡單。
　　“知道嗎，妳參與的奧運比賽我也看到了，在最後壹槍之前我都以為妳金牌是拿定了，因為第二名和妳的差距太大，都有三環多了。
　　只是沒想到妳最後壹槍太過驚奇，直接2.3環，讓妳從第壹變成倒數第壹，可以說前無古人。”
　　托爾在奧運賽場的失利應該是編劇抄寫奧運冠軍王壹夫的經歷，這位拿過兩塊奧運金牌的射擊高手。
　　在1996年參加第26屆亞特蘭大奧運會，男子10米氣手槍比賽的時候犯下致命失誤。
　　那是決賽最後壹槍，王壹夫還領先對手3.8環。
　　結果因為身體健康原因，最後壹槍的時候發病，打出了6.5環的成績，以至於低對手0.1環的微弱差距，失去了蟬聯奧運金牌的機會。
　　很多人評價這和失誤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全職殺手的導演，也在劇中再現了這壹點，讓托爾也經歷了王壹夫的失利。
　　只不過！
　　王壹夫在失利後臥薪嘗膽，8年後重回奧運冠軍寶座。
　　而托爾則成了令人聞風喪膽的瘋子殺手。
　　有壹點要說壹下，那就是王壹夫的失誤只能算前無古人，不能算後無來者，相比漂亮國射擊選手馬修埃蒙斯，王壹夫就差多了，這位才是真正的倒黴。
　　四次參加奧運比賽，前三次全都犯下離奇失誤，把金牌拱手讓人。
　　2004年雅典奧運會，埃蒙斯參加了50米運動步槍臥射和步槍三姿兩項比賽的決賽。
　　首先進行的步槍臥射比賽，埃蒙斯發揮穩定，最終獲得金牌。
　　隨後進行的步槍三姿比賽中，前9輪射擊，順風順水，以領先第二名3環的成績進入最後壹輪射擊。
　　這時，匪夷所思的壹幕發生了，埃蒙斯的成績為零。因為他將子彈打到了其它選手的靶子上。如此失常也讓他將唾手可得的金牌拱手讓給了中國選手，最終他僅僅獲得第八名。
　　和電影中托爾壹樣，從第壹變成倒數第壹。
　　而令人無語的是，這只是埃蒙斯奧運賽場最後壹槍魔咒的開始。
　　2008年首都奧運會上，埃蒙斯在斬獲男子50米步槍臥射銀牌後又壹次出現在50米步槍三姿的決賽中，在第9槍打完後，他領先第二名的優勢達到將近四環。
　　這意味著，只要最後壹槍打出6.7環，他就能帶走金牌，而這個要求對他這種頂級選手來說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
　　但是，埃蒙斯在最後壹槍瞄準靶心的過程中意外扣動了扳機，僅僅打出4.4環的成績，將金牌“讓”給了另外壹位中國選手。
　　這種離奇失誤，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兩次奧運決賽痛失近在咫尺的金牌，令埃蒙斯承受了極大的心理壓力，他甚至需要醫生的幫助來平復心情，而這還不是最糟的。
　　2010年9月，埃蒙斯被確診患甲狀腺癌。萬幸的是，經過治療，他最終戰勝了癌癥。
　　2012年倫敦奧運會，埃蒙斯戰勝病魔，第三次挺近奧運會男子50米步槍三姿決賽。
　　這壹次，命運依然沒有眷顧他，依然是最後壹槍。
　　當時，他領先第二名1環多的。
　　結果埃蒙斯的最後壹槍發揮失常只打出7.6環，最終遺憾收獲壹枚銅牌。
　　四年後裏約奧運會上，
　　三次失利的埃蒙斯承受不了巨大的壓力，結果在50米步槍三姿預賽中僅排名第19位，無緣決賽結束了自己不走運的奧運旅程。
　　相比埃蒙斯，托爾這點挫折根本不算什麽，這也是雷衛東看不起他的原因。
　　無論托爾在讀者心中的威望有多高，雷衛東都不會讓其走出警署，就好像當年的雷樂壹樣，死亡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
　　“退役變成殺手，在整個東南亞瘋狂的作案，為了射殺目標甚至殺入警局，明明只需要殺壹個人就能完成任務，妳偏偏要殺十個人。
　　相比之下O就好多了，他雖然六親不認但只殺任務目標或者為了保密殺人，而妳是為了殺而殺，追求的是刺激，生死之間的刺激，可以說是個瘋子。”
　　雷衛東在心裏給托爾判了死刑。
　　“瘋子，我可是聽說在香江瘋子殺人是不用付法律責任的，怎麽妳要為我開脫。”托爾笑著問道。
　　“不是開脫，是因為妳這家夥在香江還沒有做過案，根據法律我只能抓妳不能制裁妳，需要和國際刑警聯系才行。”雷衛東搖搖頭。
　　“國際刑警，妳準備把握交給國際刑警，妳覺得他們那能困的住我。”托爾笑道。
　　“不知道。”
　　雷衛東和托爾相視壹笑，顯然對國際刑警的能力都不看好，裏面吃閑飯的文職人員太多了，國際刑警只是聽著好聽，戰鬥力差的要命。
　　“處長，這是妳要的資料。”簡慧真推開審訊室的門，進來在雷衛東面前放下壹份文件，說道，“托爾犯的案子好很多，在國際刑警那邊有記錄，關於他的通緝令已經發到歐美、亞洲所有的國家。”
　　雷衛東打開簡慧真送來的文件，快速翻了幾頁，上面的內容應該是從國際刑警那邊傳過來的，因為關於托爾犯下的案子，記錄太詳細了。
　　不僅有犯事的地點還有時間以及犯事的內容。
　　其中最引人註目的是他在印度尼西亞犯下的闖入警局的案子。
　　本來雇主只要他殺掉關在警署裏的幫派叛徒。
　　如果是O的話，肯定是偷偷摸摸混進警署或者在轉運途中將目標殺死，這樣既能完成任務，影響還小。
　　而托爾不。
　　這家夥就和瘋子壹樣，背著壹背包手榴彈進入警署是見人就殺。
　　不僅警察連在裏面辦事的無辜群眾都傷亡慘重。
　　更過分的是，這家夥來到警署內部見到關在牢房裏的目標後，沒有用槍結果多放，而是把包裏的幾十個手榴彈往牢房裏壹扔，再丟進去壹個拉弦的。
　　劇烈的爆炸不僅把目標炸死了，還把整個警局給炸了，導致傷亡人數突破壹百大關不說，關鍵是影響。
　　炸警局實在太惡劣了。
　　以至於托爾成為印度尼西亞頭號通緝犯，被國際刑警在全世界範圍內通緝。
　　這樣的瘋子不說警察害怕，雇主害怕，就連雷衛東也有點心虛，自己的不怕他，但自己的家人呢，如果往自己家扔壹大包手榴彈。
　　即使運氣好炸不到人，也能炸壞無數花花草草，把人嚇壹大跳。
　　“為什麽去錄像帶，不要告訴我妳是租錄像帶？”把手裏的文件放下，雷衛東突然問道。
　　“去錄像帶出租店當然是租錄像帶，還能做什麽？”托爾笑道。
　　“也有可能是為人！”
　　“為人？”托爾聳聳肩。
　　“錄像帶的收銀員林果兒小姐是壹位非常漂亮的小姐，容貌能打九十五分，妳敢說去錄像帶不是為了她。”雷衛東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就算是把。”托爾聳聳肩，壹點也不在意被雷衛東猜到心事。
　　“沒想到瘋子殺手還是壹個情種，喜歡漂亮女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什麽不對。”
　　“是很對！”
　　雷衛東點點頭，起身來到托爾身邊，說道，“妳知不知道，妳很討厭！”
　　“不知道，有關系嗎？”托爾很囂張的和雷衛東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