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豆腐是什麽？

　　去了壹趟寺廟，然後回來的時候，忽然就問別人什麽是明君，這不讓人懷疑都不可能。
　　魏征便尋思著，是不是李重跟陛下說了些什麽。
　　還有，這李重到底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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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李二回到了宮中。
　　自然要向群臣，還有皇後宣傳壹下李重的教育理念。
　　不得不說，眾人聽完了以後，都覺得李重很有想法。
　　不過就是有點太過於強調自我了。
　　長孫皇後便坐在床上，半截被子蓋著下身，喃喃道：“難怪之前他會說出‘可為什麽要忠孝？我不太能夠說得上來’的話來。他這是覺得，就算不依靠忠孝，他也可以功成名就。”
　　李二卻是摸摸她的肚子，“我聽太醫說，皇後又懷上了？”
　　“本來是想著給陛下壹個驚喜的。”
　　李二心說，哪有什麽驚喜。
　　這壹懷上，就不能壹起了，他懊惱都來不及。
　　而且……
　　他知道，接下來生出來的這個孩子，說不定會影響到太子。
　　因此，長孫皇後很快便可以看到，陛下好像沒有之前懷上孩子時那麽地高興。
　　便問道：“陛下難道不覺得高興？”
　　李二也是豁出去了，“朕高興什麽呀，妳這壹懷上，朕又要不能與妳同床共枕了。”
　　長孫皇後也神色壹下有些黯然，然後道：“要不……臣妾給陛下挑些美女進宮來侍奉陛下？”
　　李二心中想法萬千，說實話，就在剛剛那壹瞬間，他還真的有過，要不要把這個孩子打掉的想法。
　　“這不是美女侍奉的問題。”
　　壹下子就有點說漏嘴。
　　“那是什麽問題？”
　　還好接下來李二倒是沒說了。
　　李二直接躺下。
　　惆悵啊！
　　長孫皇後也看出來陛下的惆悵，因為李二躺下去之前，還長長地嘆息了壹聲。
　　長孫皇後則是滿懷心事。
　　以前，要是她說給陛下挑選些美女，陛下肯定就很樂意地答應了。
　　可為什麽今天就不靈了呢？
　　長孫皇後自然不知道，以往靈，那是因為是李二也不想她太過於勞累。
　　可現在這並不是勞累不勞累的問題。
　　而是已經牽扯到了太子。
　　最後，他只能是以壹句，這孩子雖然還沒有出生，但他終究是朕的血脈，如此來說服自己。
　　而且……
　　李重也沒說到底是第幾個，就連嫡出庶出都沒說，萬壹說不定不是這個呢？
　　那自己豈不是要錯下殺手了？
　　更別說，要說服皇後把孩子打掉，也不是壹件輕易的事。
　　第二天。
　　李重便被召進了宮中。
　　李重也跟著壹起惆悵。
　　因為就連李重，事實上，也沒有別的很好的辦法。
　　“唉～”
　　“妳唉什麽？”
　　李重便道：“人都說，多子是福，我看，他們那是沒看到搶家產的時候。”
　　李二：“……”
　　李重：“平民尚且那樣，更別說是皇帝之家了，如今唯壹的辦法，就是趕緊封王，趕緊把他們都丟出去，這樣，太子的地位得到了保證，封王們，也不會再對太子之位，有什麽非分之想。”
　　李二眼前壹亮。
　　壹拍憑幾，“妳說得對！”
　　然後便是給自己的子嗣重新封王，而且，準備把他們全部都丟出去。
　　過程，也就不多說了。
　　當分到李泰的時候，李二肯定會猶豫壹下。
　　主要是現在李泰年紀也不大。
　　他感覺可以再養養。
　　李重也沒有去幹涉他怎麽做，並且，李重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
　　倒是先回到了寺廟。
　　然後繼續寫他的《鬥破蒼穹》。
　　這東西以後說不定能賣錢。
　　他要養姬妾，這方方面面的花費都少不了。
　　李承乾倒是很乖。
　　不過主要也是因為他這個老師當得好，能讓對方服氣。
　　時間壹晃而過。
　　轉眼便到了嚴冬。
　　本來李重還期待著能不能打壹場雪仗呢。
　　結果連片雪花都見不著。
　　沒辦法。
　　李重只好帶著李承乾到了能下雪的山上。
　　李承乾只能說很警惕，說好了不去不認識的地方，這才跟著李重走。
　　搞得李重又會帶他去找仙人似的。
　　根本沒有好吧。
　　或許是這些天天天鍛煉吧。
　　像是什麽雜活，李重都會讓他幹。
　　因此……
　　李承乾居然還沒有病倒。
　　壹開始，他還挺擔心李承乾這麽玩會不會病倒的，沒想到，李承乾居然還變得挺耐操。
　　那他安排在山下埋伏著的太醫們便可以回去了。
　　“大雪天，坐下來，慢悠悠地喝上壹口暖胃的酒，就是舒服。”
　　“老師，我能不能也喝？”
　　“小孩子，不能喝，妳喝白開水吧。”
　　“可那沒味道。”
　　“妳要記住，我們喝的是心境，並不是口欲。”
　　“那老師妳為什麽不喝白開水？”
　　“誰說我不能喝白開水的。即便是白開水，妳老師我也能喝出酒壹樣的心境。只是喝完了酒，更好入眠罷了。”
　　在山上待了壹個多月。
　　李重天天當酒鬼。
　　然而李承乾卻壹點都不覺得自己老師是個廢物，反倒是覺得，這才是真灑脫，真超然，要不是自己還沒有長大，還真想跟著學學。
　　直到這天，李二派人來，說孫思邈已經被請到長安了。
　　壹行人這才下了山。
　　而回到了長安，李重也是百倍想念自己的姬妾。
　　說實話，跟李承乾壹個小屁孩，有啥好的。
　　最好的，果然還是女人那溫暖的身子。
　　剛想動手，結果就跟李二壹樣，被告知，懷上了。
　　這……
　　“郎君不高興？”
　　“沒有，只是沒想到這麽快。”
　　“郎君若是覺得掃興，可以找其他妹妹。”
　　“這話說的，妳郎君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只是第壹次當父親，有點不太能適應。”
　　想當初，自己還是壹個單身狗。
　　再看看如今……
　　好像什麽都變得唾手可得。
　　這日子，大概不少人都要羨慕嫉妒恨吧。
　　“不過妳這做得的確有點掃興。妳應該早點說，我這都洗好了，妳才說。妳用手吧。”
　　之後，李重又說了壹些承諾，只可惜，這正妻是不能給她了。
　　要是可以的話，他當然想給所有人正妻，問題是，當所有人都有了，那就等於是都沒有。
　　壹番收拾過後。
　　之後，到了第二天，李重這才去見孫思邈。
　　孫思邈如今大概差不多也有至少八十歲了吧。
　　不過看上去卻是十分年輕。
　　兩人很快便交流了起來，李重讓李承乾就站在壹側，說起他父皇的病，說起他母後的病。
　　最後說完了，李承乾也是壹臉的心事重重。
　　李重便讓他回去磨豆漿。
　　“為什麽？”
　　“因為萬壹妳父皇母後有壹天不在了，妳就是豆腐做得再好，他們也吃不上了。”
　　李承乾盡力地在克制著自己。
　　孫思邈見狀，也是頗為詫異。
　　然後孫思邈就好像看到李承乾哭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啊。”
　　李重便道。
　　其實孫思邈在到了長安以後，也聽說了壹些李重的事。
　　倒是沒想到，李重年紀輕輕，便能把太子教導得如此。
　　會哭。
　　會哭就證明這個人還有孝心。
　　不過這豆腐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