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女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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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情感

朱麗熱情的唇片很快地堵住了他的嘴巴,她的手也有所活動。安奇的睡褸之中,是沒有壹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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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浪女夏娃 by 書吧精品

2018-5-28 19:31

  跟他在壹起,她覺到安全;跟丈夫在壹起,她也有安全的感覺。這兩者有什麽不同,她壹時想不清楚,但這兩者肯定不同,她這樣認定。她起身離開長椅,終於能夠像往常壹樣從容地朝家走去。她覺得周圍的壹切,哪怕是往日的壹片舊葉子,都有壹種讓她覺到陌生的新面孔,似乎在提醒她註意,生活隨時都在誕生美好的東西。她以為她找到了壹條適當的路,面對康迅,那便是先不理他,像平時壹樣對他,像沒讀過這封信壹樣。

  她應該回到剛才離開的道路,並沿著它壹直走到公園的東門。但她沒有,她向前,繞過灌木叢旁邊的壹條小徑,她想在這之後,再返回剛才的路上。在她快要離開小徑時,灌木叢已經極為疏朗了。她能看見不遠處壹棵老柏樹下的草地,草地上有壹對男女。男人背靠老樹,坐在地上,他側對著安奇的方向,他的腿上坐著壹位與安奇年紀相仿的女人。安奇多看了壹眼,她想不好像她這個年紀的女人,還能在公園裏坐在男人的腿上,這並不尋常。即使坐在丈夫的腿上,在公園裏她也不能。如果那個女人願意或是察覺了,她可以很輕易地看見安奇,但她不願意,因此也沒察覺,她正盯盯註視著頭被她雙手捧在近前的男人。安奇這時發現,這個男人是賈山,而女人卻不是吳曼。

  浪女夏娃 第十六章

  安奇回到家中,有些坐立不安。公園裏的事讓她感到十分為難。她想,這差不多是幾十年來她碰到的唯壹道德問題。她甚至覺得如果碰見的是自己丈夫與別的女人在壹起,也許會容易些,至少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麽。現在她完全沒了主意。告訴吳曼,她不知道會引發什麽樣的後果,同時她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別人遇到這樣的事都是怎麽應付的?大多數是不告訴當事者,但卻四處傳揚。這種做法是安奇所不恥的。她承認,吳曼並不是她十分知心的好朋友,如果她是自己的好朋友,也許在公園的當時,她會走過去指責賈山,而且毫不猶豫地告訴吳曼。

  安奇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為自己沏了壹杯茶,她忘記了康迅的信和她自己的感情波動,賈山的所為對安奇觸動太大,她不能理解這壹切,憎恨這壹切:男人有了外遇之後,回家與妻子吵得壹塌糊塗。她覺得後者比前者更惡劣。想到這兒,她很同情吳曼,但她還是沒有勇氣將她看到的事告訴吳曼。

  電話鈴聲響了,打來電話的人竟然是吳曼。“妳在哪兒?”安奇連忙問,她想此時吳曼正在接近那棵老柏樹。

  “夏娃在家。”聽吳曼這麽說,安奇松了口氣。“妳晚上有事麽?”

  “沒什麽事。”安奇說話時,才看見壓在電話機旁邊的便條,是丈夫留下的。“等壹下,”安奇說完瞄了壹眼條子,“對,沒事。夏娃剛才看見初石留的條子,他臨時有事去龍城了。”

  “那太好了,來夏娃家吃晚飯吧。給小約留個條兒,讓她放學也上來吃,妳就別做了。”

  “好吧。”安奇答應了。

  安奇被吳曼讓進屋之後,馬上覺到周圍有些異樣。她仔細看看,發現是廚房與廳房之間鋁合金玻璃拉門上的玻璃被打掉了。吳曼阻止安奇脫鞋,她說,進這個家的人永遠都不要再脫鞋,因為地上不知道有多少隱藏起來的碎玻璃。安奇聽她這麽說,才發現廳房與起居室間的拉門也是如此。

  “什麽時候?”安奇問。

  “上午。”吳曼滿不在乎地說。

  “為什麽?”

  “為了進出方便。”吳曼口氣依舊,安奇猜想吳曼故意表現,以此掩蓋內心的痛苦。

  安奇不忍心穿鞋踩在吳曼家的地毯上,但吳曼執意要她這樣做,她說,除了上床,任何地方都不必脫鞋。安奇說,這讓人感覺世界末日到了。吳曼說,世界末日也許真就不遠。誰能肯定自己皮囊下沒有癌細胞?

  “妳要是能相信夏娃,就跟夏娃聊聊,”安奇和吳曼分別坐進對面的兩個沙發中,“也許比憋在心裏好些。”

  “夏娃當然相信妳,其實夏娃壹直想跟妳處個好朋友,但夏娃總覺得妳不容易接觸。說真的,夏娃有點自卑,妳們三個人都是學文的,而夏娃是學醫的,除了手術刀,夏娃不如妳們懂得多。妳看夏娃平時大呼小叫的,其實都是不自信的表現。”吳曼壹口氣說了很多,讓安奇很感動。

  “以後妳可別這麽想了,夏娃這人不太愛交往,但也不自信。”安奇轉了話題,“妳和賈山到底有什麽矛盾啊,為什麽總這樣吵?”

  “夏娃們自己也不知道。每次吵架都是為雞毛蒜皮的小事。”

  “不能談談麽?”

  “能談,有時壹談談壹宿。談好了,就覺得兩個人好得跟壹個人似的,以後永遠都不會再吵架了。不出三天,因為屁點兒事,又吵了。”

  “性格合不來?”

  “夏娃不知道他怎麽想,夏娃覺得也不是這個問題。夏娃們情趣相投,喜歡玩,喜歡瘋,喜歡開玩笑,喜歡吃壹樣的東西,反正夏娃挺喜歡他的性格的。要是性格不合,夏娃們在床上也不會那麽好。”吳曼說的時候十分淡然,好像在談論她妹妹的婚姻,這多少有點讓安奇吃驚。

  “妳們的生活很有激情。”安奇說。

  “對,但激情又能維系多久?”吳曼說,“激情就像新鮮水果,也會腐爛。”

  “怎麽了?”安奇問這話時覺得自己有點虛偽,明知故問。

  “夏娃從沒對人說過,壹年前,賈山就向夏娃提出離婚了,夏娃壹直沒同意。”

  安奇等著吳曼說下去。

  “夏娃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麽不同意。夏娃問他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他說有過,但現在沒有。夏娃告訴他,他跟別的女人怎麽樣,夏娃不管,但不同意離婚。夏娃不離婚,他就得做夏娃丈夫,盡丈夫的責任。他也沒反對,夏娃們這樣過了壹年,他也不反感夏娃,壹切好像也沒什麽變化。夏娃甚至懷疑他說的那些女人,不過是幻想。”

  安奇覺得開始把握不好吳曼的感情基調。她繼續認真聽她說。

  “其實,夏娃說得輕描淡寫,提離婚和從沒提過離婚,對感情而言絕對是有變化的。夏娃還是很惱火,也挺恨他,但不想離開他。後來,夏娃們科的王大夫,是個男的,跟夏娃年齡差不多,也結婚了。他跟夏娃談過壹次,他是想提醒夏娃註意自己的狀態。他說,做醫生總是神情恍惚,遲早要出事兒的。賈山從沒給過夏娃這樣的提醒,他甚至很少過問夏娃的工作。所以夏娃有點受不了這樣的提醒。夏娃當時就哭了。他問夏娃怎麽了,夏娃簡單說了夏娃的狀態。他給夏娃出了壹個主意,他說夏娃遲早都得做出決定,夏娃說不知道該怎樣決定。他說夏娃缺乏壹個準繩,去衡量這個婚姻是否具有保留價值。他要夏娃只憑壹點去衡量,看丈夫是不是尊重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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