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名偵探

嗷世巔鋒

歷史軍事

為了壹樁滅門慘案,hs市刑警隊長孫毅整整三天沒合眼,這眼見好不容易結了案,他回到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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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王法

紅樓名偵探 by 嗷世巔鋒

2019-5-16 19:25

  這周儒卿……
  莫非是瘋了不成?
  站在被貼了封條的望江樓前,孫紹宗皺眉沈吟了半響,這才轉身原路返回。
  打從初九那日起,總督府和按察使司的兵就四下裏搜捕。
  兩天的功夫,城中富戶豪紳被拿下十幾個,另外還有兩三個官吏混雜在其中——根據孫紹宗打聽到的消息,貌似都是管錢糧的。
  這架勢可不像是要搜捕犯人,倒更像是在趁機斂財!
  可眼見他就要死到臨頭了,再撈這些浮財還有個屁用?
  等等!
  孫紹宗忽然腳步壹頓,轉頭望向因禁令而蕭條碼頭,就見無數大小船只,密密麻麻的停靠在岸邊,其中最顯眼的,自然是朝鮮使團那三只‘板屋戰船’。
  他的目光在那板屋戰船上停留了片刻,便又轉到了其它的大船上,雖說其中多是些內陸船只,但能出海遠洋的也並不在少數,粗粗壹掃,就至少看到了十幾艘。
  而這還只是目光所及之處……
  孫紹宗眉頭皺的更緊了些,緩緩收回了視線,再次向著客棧行去。
  書不贅言。
  卻說孫紹宗回到落腳的客棧,正琢磨著是點些吃的,讓小二送去東跨院裏,還是幹脆就在這大廳裏簡單用壹些,就聽見西跨院裏嘈雜聲四起。
  有個高亢的聲音大聲叫道:“妳們憑什麽抓我?!我雖是滄州府的同知,可那舞獅的班子又不是我請來的!”
  隨即便是壹個陰陽怪氣的嗓音:“項大人,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有什麽委屈,等您到了臬司的大牢裏再嚷也不遲。”
  嘖~
  提刑按察使司的官兵,竟然跑到這裏來抓人了!
  聽這意思,好像抓的還是滄州府同知項毅。
  這人孫紹宗雖然並不熟悉,但卻依稀記得他自從來到津門府之後,便壹直待在客棧裏極少外出,即使出門也都是與其它人同遊。
  怎麽看,他都不像是幕後主使的樣子。
  這般想著,孫紹宗便幹脆去了西跨院,到了門口往裏壹瞅,就見幾個官兵正將項毅團團圍住,為首的卻不是旁人,正是那周儒卿的親兵隊長葛巖。
  原來不是按察使司的兵,而是總督府的親兵。
  眼瞧著那幾個親兵不由分說,上來伸手就待撕扯,滄州府同知項毅直漲的滿面通紅,憤然道:“我項某人問心無愧,又不曾像某些人壹樣,被戳中了痛處便瘋狗似的亂咬!為何要跟妳們去什麽臬司大牢?!”
  這話分明是劍指周儒卿!
  那葛巖聽了這話,原本陰笑著的臉頓時沈了下來。
  上前壹把將那項毅推了個趔趄,嘴裏罵道:“妳是什麽東西,竟然敢辱罵制臺大人!我看那幕後主使,即便不是妳本人,也必定與妳脫不開幹系——來人,給我綁了!”
  “好嘞!”
  幾個官兵立刻從腰間解下了繩索,上前按住項毅的雙肩,就要將他五花大綁!
  “住手!我是朝廷命官!我乃是堂堂五品!”那項毅激動的掙紮著:“沒有壹點真憑實據,妳們怎敢對本官濫用私刑?!難道這津門府就沒有王法了嗎?!”
  “王法?”
  葛巖冷笑壹聲,擎起手裏的馬鞭,大刺刺的道:“在這津門府裏,咱們總督府就是王法!”
  說著,手裏的馬鞭猛然壹揮,劈頭蓋臉的抽了上去。
  眼見避無可避,項毅只得低頭遮住了面孔,準備用天靈蓋硬抗這壹鞭。
  只是他齜牙咧嘴的等了半響,那痛楚卻始終未曾降臨。
  項毅疑惑的擡頭望去,只見那馬鞭懸在半空,正被壹只醋缽大小的拳頭緊緊攥住!
  再順著拳頭往上瞧,壹張年輕的國字臉便也跟著映入眼簾。
  項毅不由脫口叫道:“孫治中?!”
  這突然制止了葛巖的,自然正是孫紹宗。
  他也不與項毅搭話,只沈著臉那沖葛巖冷笑道:“不知妳方才那話,究竟是妳自己的意思,還是周制臺的意思?”
  葛巖兩只手攥著那馬鞭,拼命的使勁拉扯,卻如蜻蜓撼樹壹般徒勞無功。
  耳聽的孫紹宗開口質問,他幹脆惱羞的放開了馬鞭,蒼啷壹聲將腰刀拔出了半截,作色道:“怎麽,孫治中難道想違抗總督大人的命令不成?若不是,就趕緊給我讓開,否則我葛巖認得妳,這柄鋼刀卻不認得!”
  孫紹宗反手將那馬鞭捏在掌心,趕蒼蠅似的揮了揮,道:“既然妳也是奉命行事,那就先退出去吧,項大人這裏不牢妳們費心了,我自會盤問清楚。”
  “妳……”
  “妳什麽妳?”
  葛巖剛壹瞪眼,孫紹宗倒先居高臨下呵斥起來:“本官奉命與臬司壹起協查此案,自然有權訊問任何嫌疑人——怎麽,妳難道想違抗總督大人的命令?”
  這壹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卻把葛巖噎了個夠嗆,與孫紹宗大眼瞪小眼半響,他終於還是壹跺腳,招呼道:“咱們走!”
  眼見葛巖帶著人灰溜溜的去了。
  那項毅這才甩脫了仆人的扶持,訕訕的湊到了近前,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方才真是多虧有孫大人仗義執言,否則在下怕是……”
  “唉~我昨日不過是去總督府進言,希望不要胡亂傷了滄州百姓的性命,誰知竟惹來了牢獄之災!”
  “總督大人如此行事,實在是讓人心寒的緊啊。”
  這西跨院與東跨院不同,乃是個四合院的格局,裏面少說也住了三、四家同知,此時雖不敢靠近,卻也都在角落裏暗暗窺探著。
  孫紹宗略壹猶豫,便道:“項大人,為免再發生方才那樣的事兒,不如妳便先搬到東跨院,與我同住如何?”
  項毅原本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眼下聽他邀請,卻是求之不得。
  壹面忙不叠的答應了,壹面又忍不住小聲抱怨西跨院的另外幾個同知,說他們平日稱兄道弟的,眼下竟連‘過問’壹聲都不敢。
  說話間,兩人便先到了東跨院裏,至於那行李什麽的,自然有仆人負責搬運。
  眼見四下裏再沒了旁人的耳目,孫紹宗立刻扯住那項毅問道:“項大人,妳手底下能信得過、又能做事的人有幾個?!”
  項毅先是壹楞,繼而小心翼翼的問:“不知孫大人想讓我的人做什麽?”
  “自然是幫我驗證心裏推斷,究竟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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