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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為是姐姐
　　回到這個家的第壹個夜晚，淩思南睡在自己房間的床上直哆嗦。
　　不是害怕，是真的冷。
　　三月末四月初，倒春寒。
　　她的房間倒是不小，也沒可憐兮兮地住到樓梯底下的儲藏間什麽的，只是這床上的配套壹看就是臨時沒怎麽用心配的，用的還是夏天的配置，薄薄的壹條毯子抵不住夜深露重的寒涼。
　　她這次帶來的衣服也是春夏兩季的衣服，秋冬的衣物還在二叔伯家等著寄過來。
　　淩思南在被窩裏冷得翻了第十八個身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爬了起來。
　　她在房間裏翻翻找找半天，沒有任何能添置的床上用品。
　　也是，壹間“客房”而已，怎麽會有這些東西？
　　她輕悄地打開房門，又在走廊的儲物間翻了翻，果然也還是什麽都沒有。
　　此時已經是夜深，淩父淩母應該都已經睡了。
　　就算沒睡，淩思南都不會去找他們求助。
　　思前想後，她輕輕敲了敲對過的房門。
　　她和淩清遠的房間就在對門，而淩家夫婦的主臥則在房子的另壹頭，所以如果小心壹點，他們應該聽不見。
　　“清遠，妳睡了嗎？”
　　好壹會兒沒聲音，淩思南想想還是作罷，正準備回房。
　　門哢噠壹聲打開了。
　　淩清遠揉著發麻的後頸，聲音裏帶著困倦：“什麽事？”
　　“我想問問，妳那有沒有多余的被子？”
　　“沒有。”淩清遠答道，“都在爸媽房間裏。”
　　“哦……”她失望地耷拉下眉頭，“那妳好好睡覺。”說完打了個噴嚏，生怕被主臥裏的父母發現，立馬捂著口鼻。
　　淩清遠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壹圈，眸子恢復了壹絲清明：“感冒了？”
　　“毯子太薄……”她抱怨，忽然眼裏有光：“要不然妳借點厚衣服給我蓋蓋？”
　　“想得美。”淩清遠毫不猶豫地駁回了她的念頭，“我那些大衣都貴得要死，讓媽知道，慘的是妳。”
　　“好狠心……”她可憐兮兮地擤了擤鼻子，嘆了口氣轉過身，“……晚安。”
　　“衣服是不能藉妳……”淩清遠的聲音在身後忽然道，“床可以分妳壹半。”
　　淩思南頓住了腳步，小聲說：“這……這……不太方便吧？”
　　“隨妳，自己看。”淩清遠轉身回了房間。
　　不過房門是虛掩著的，並沒有關實。
　　淩思南回到自己房間坐在床邊掙紮了半天，心裏劇烈鬥爭了許久，最終根據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取暖和睡眠的生理需求占了上風。
　　半晌後，淩清遠的房門動了，他循聲看去，淩思南悄咪咪地從門邊露出來壹個腦袋，但是還是猶豫著沒敢踏進來，身子掩在門後。
　　淩清遠好整以暇地說：“妳是想嚇死我好繼承我的被子嗎？”
　　淩思南差點忍不住被逗笑出聲，趕緊閃了進來，把門掩上。
　　她抱著壹個枕頭，盯著靠窗的雙人床，用目光丈量了下自己若躺上去，還剩下多少空間。
　　“再不上來天就要亮了。”淩清遠從容地讓出裏側的空間，“妳不睡我還得睡……姐姐。”
　　這聲姐姐更像是在諷刺她。
　　“那個……我睡裏面？”
　　“我習慣睡外面。”
　　“哦。”淩思南心壹橫，抱著枕頭爬上了裏側的床。
　　淩清遠難得體貼地幫她把被窩掀起來，她躺進去，壹瞬間就被柔軟和溫暖包裹。
　　果然是區別待遇啊。
　　她盯著天花板想。
　　為了和弟弟保持距離，她翻過身，刻意睡在了床鋪靠墻的最邊緣。
　　不過也因為這樣，被子中間就漏了風。
　　“別拉被子，冷。”她聽淩清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確實是冷。
　　淩思南不得不往回挪了壹些。
　　親姐弟，親姐弟。
　　小時候還看他換過尿布呢。
　　她在心裏暗示自己，強迫自己閉上眼睡覺。
　　後背忽然貼上壹具溫熱的身體。
　　淩清遠的背臀這壹刻和她偎貼在壹起，少年的背脊不知何時已經生得如此寬厚硬實，臀部的肌肉也緊致有力，淩思南感覺就像是觸電似的，彈了壹下。
　　他沒有動，她不安地往前挪了壹點。
　　可是剛才那兩秒鐘的停頓，記憶猶新。
　　——只是貼在壹處就覺得很舒服，真是羞恥。
　　淩思南唾棄自己，腦海裏卻不斷回想起淩清遠身體的溫度。
　　因為太在意了，她與淩清遠之間的空隙就變得格外撓人。
　　心跳如擂鼓壹樣半天停不下來，結果她根本睡不著。
　　他是妳弟啊，冷靜壹點！
　　對自己的親弟弟也能發情妳是太饑渴了嗎？
　　清遠……現在應該已經睡著了吧？
　　房間外面忽然響起腳步聲。
　　聽起來像是有人起夜。
　　被子那壹端的人摩摩挲挲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地湊到她耳邊：“門關了嗎？”
　　淩思南側過臉，淩清遠的聲音就在耳畔，那麽近的呼吸，聽起來誘惑又煽情。
　　她努力思考了下：“我房間門關了。”
　　“我的呢？”淩清遠問。
　　這回不用等她回答了，因為門把被扭轉開的聲音，就已經說明了壹切。
　　淩思南忽然感覺壹只大手貼上她的身體，把她按進了被窩裏。
　　只是事發突然，那只手按的位置，好像有點不對。
　　掌心貼在她胸口的高聳上，壹瞬之間就陷入乳肉柔軟的包圍，哪怕隔著衣服，她也能清楚感覺到弟弟手掌的形狀，淩清遠把她按進被子裏的時候，連帶著刮擦到她沒穿內衣的乳頭，瞬間讓她不禁呻吟出聲，又迅速咬住唇。
　　“噓。”淩清遠耳根壹紅，也知道自己按錯了地方，不過這時候已經有人走進了房間，他只能裝睡不做反應。
　　躲在被窩裏的淩思南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整個人被弟弟抱在懷裏。
　　他的手還按在她的乳房上，熱得發燙，燙得生熱。
　　酥酥麻麻的快感從上往下蔓延開來，她有些難耐地扭動了壹下身子，結果淩清遠原本只是復住她乳房的手，忽然抓攏了起來。
　　“這孩子，睡覺怎麽蜷得跟蝦似的。”她聽到被窩外面，淩母的聲音朦朦朧朧的。
　　恐怕她做夢都想不到，此刻被窩之下，自己的兒子正抱著自己的女兒，手裏還抓著她的乳若有似無地揉捏。
　　伴隨著腳步聲漸遠，門被關上了。
　　快要無法呼吸的淩思南猛地鉆出被窩，用氣音罵道：“淩清遠！”
　　“怎麽了，姐姐？”這時候淩清遠卻把“姐姐”兩個字叫得香甜，可是他的手依然還停在她乳房上沒有挪開。
　　“妳、妳放開……”淩思南撥他的手，可是男孩的臂力比她足得多，她根本奈何不得。
　　淩思南快急得哭了：“淩清遠，我是妳姐姐！”
　　“所以？”淩清遠把自己貼近了她的身體，兩個人熨帖在壹起，連溫度都分不出彼此，他目光平靜，連出口的語調都和他手上的動作絲毫不協調，“是妳先撩我的。”
　　“我什麽時候撩過妳？”淩思南見來硬得無效，不得不改變策略，讓自己力圖鎮定地開導他：“不要這樣，妳現在還小，對女人有反應是正常的，但是妳不能對姐姐……唔……”結果話說到壹半，因為淩清遠手上的動作，她無法自控地溢出呻吟……
　　淩清遠的大手握住她的乳房，前後左右打著圈兒揉捏。
　　力道不大不小，恰恰好在那個讓人難以自控的點上。
　　好舒服……
　　她羞憤地冒出了這個念頭。
　　而且她清楚地感覺到，身後有熱燙的東西抵著她臀縫。
　　“我現在還‘小’？”淩清遠湊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妳怎麽知道小不小？”
　　淩思南整個耳朵都要燒起來了，胸口上傳來的滋味讓她欲罷不能。她看過壹些小黃片，也試著自慰過，可是自己動，和壹個男人，尤其還是自己的親弟弟在乳房上上下其手的滋味，完全不壹樣啊！
　　“妳閉嘴——”
　　當初還是個抱著玩具車追在自己背後小奶狗似的弟弟，十年後見面的第壹夜，卻和她在壹張床上握著她的乳肉調情……
　　簡直崩潰。
　　淩清遠放肆地把玩著懷中的姐姐，目光卻逐漸幽沈。
　　他對淩思南，壹直都是有感情的，她原本是這個家裏，他最信任的依賴。
　　到了十年後的今天，他對淩思南的感情是不是變了質他不想深究，只知道見到她時，他心中就壓抑著壹股無名火。
　　想生氣，想冷戰，想……把她弄壞。
　　讓她哭著解釋，為什麽當初要騙自己，壹去就是十年。
　　所以今夜……
　　這本來也是他的預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