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唐紅

聖誕稻草人

歷史軍事

  我看到唐高祖李淵在太極宮內猶抱琵琶半遮面……   我看到萬王之王李世民在兩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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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五章 揮師!

滿唐紅 by 聖誕稻草人

2024-2-24 19:11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們沒了子孫根,居然還有貪花之念……”
  李元吉嗞嗞的嘬了兩下嘴角,樂呵呵的感慨。
  王阮俏皮的眨眨眼,大膽的低聲道:“總比有人有子孫根,卻不貪花要強吧?”
  李元吉瞪起眼,妳隔著內涵誰呢?
  是不是我幾天沒教訓妳了,妳就覺得自己能騎到我頭上,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果斷扛走,丟房裏,關上門,上家法。
  也就是大白天的,對自己的夫人動家法不好讓人看見,不然李元吉都顧不上關門。
  在狠狠的教訓了王阮壹頓,發泄完了心中的怨氣以後,剛準備歇息壹會兒,楊妙言來了,背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道:“壹個親王,壹個親王夫人,白日宣刑,還真是……嗞嗞嗞……”
  王阮臉皮不算太薄,曾經不僅伺候過李元吉對楊妙言用刑,還作為第三者親自參與過,可即便如此,面對著楊妙言的調侃,依然羞愧難當,紅著臉鉆進了被子,說什麽也不出來。
  李元吉臉皮就厚多了,懶洋洋的瞥了楊妙言壹眼,沒好氣的道:“我們是關上門的,門明明是妳打開的……”
  楊妙言壹邊往房內走,壹邊陰陽怪氣的道:“妳是在怪臣妾打擾了您這位親王殿下的好事咯?”
  李元吉猛然從床上蹦起,壹個箭步竄到了楊妙言面前,在楊妙言的驚呼聲中將她丟上了床榻,然後惡狠狠的道:“妳也想挨家法是吧?今天就讓妳挨個夠!”
  在進行了長達壹個時辰的家法教育以後,李元吉手腳軟趴趴的呈大字形躺在床榻上,楊妙言已經被家法懲罰的潰不成軍了,癱在壹邊嘴硬,“臣妾就是不服!”
  被懲罰了兩次的王阮已經成了壹條鹹魚,連說話都沒力氣了。
  中途被拉進來了兩位李夫人,壹個在翻著白眼說新羅話,壹個在得到了楊妙言許諾,說有壹顆寶石領以後,在喜滋滋的收拾殘局。
  兩位李夫人就是之前誕下了孩子的兩位新羅夫人。
  因為為李氏延續血脈有功,被賜予了國姓,這也是她們唯壹能獲得的身份上的賞賜,至於其他的,除非李元吉更進壹步,不然她們永遠也沒有機會。
  面對楊妙言輸人不輸陣的叫囂,李元吉鄙夷的瞥了壹眼,沒有搭理。
  楊妙言純純的就是嘴硬,還不服?
  再懲罰她壹次的話,她能昏死過去。
  她真要是厲害的話,也不可能中途把兩位李夫人拉進來。
  人家正在收拾床榻的小福才是真厲害。
  堪稱是鉆石田,別說是牛了,就算是把霸王龍拉過來,也耕不壞。
  別說懲罰壹個時辰了,就算是懲罰兩個時辰,只要說有賞賜給,人家也能生龍活虎的蹦起來給妳翻個跟都看。
  楊妙言見李元吉先是鄙夷的看了看她,又示意她看看小幅,頓時吃味的對正在收拾床榻的傻姑娘喊道:“清福,妳說,是妳厲害還是我厲害?”
  清福是某不正經的李姓公公重新給兒子的侍妾起的名字。
  俗不可耐。
  也不知道古人的詞匯量有限,還是給人起名字的水平有限,給身邊身分不高的人起名字的時候,不是福祿壽喜財,就是平安康泰,亦或者梅蘭竹菊、春夏秋冬。
  似乎除了這些,腦子裏就沒有其他的字壹樣。
  李清福聽到楊妙言的話,先是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然後不太聰明的看著楊妙言。
  倒不是她真的笨,而是她壹直摸不準楊妙言的畫外音,要反應壹會兒。
  此外,她是個見錢眼開的財迷,即便是摸準了楊妙言的畫外音,沒有好處,她也不會配合楊妙言。
  楊妙言見李清福傻不楞登的看著她不說話,哪還不明白李清福的心思,當即調笑著道:“再給妳加壹塊白玉……”
  李清福頓時喜笑顏開的道:“姐姐厲害,姐姐比我們加起來都厲害!”
  楊妙言開心的咯咯直笑,還挑釁似的看了看李元吉。
  李元吉懶得搭理她,欺負傻子很開心嗎?
  雖然李清福不是真傻子,可就李清福那點宮鬥的經驗,以及那點為數不多的學識和智慧,在楊妙言這種世家豪門的嫡女面前,跟傻子有什麽區別?
  別說是楊妙言了,就算是在王阮面前,她也是傻姑娘。
  ……
  在寢殿內跟王妃和夫人們胡天胡地的折騰了好些天以後,李元吉終於騰出空開始上朝理政了。
  在任瑰贊成了大唐征討突厥的計劃以後,李孝恭等壹眾武勛們瞬間偃旗息鼓了,彈劾他的奏疏壹瞬間少了壹大半。
  楊恭仁等人雖然依舊在彈劾他,並且不遺余力的拉扯其他人下場,在補足武勛們離場以後的不足,可勢頭還是沒有以前足了。
  他自己則如同他之前說的那樣,躺的平平的,任由楊恭仁等人彈劾,連出來吱壹聲都懶得吱,更別提報復了。
  “這是真賴上我了,覺得我不會罷了他是吧?”
  李元吉在壹堆奏疏裏翻翻找找,沒找到任瑰為自己辯解的奏疏以後,無語的說道。
  蕭瑀、陳叔達正在下面批閱奏疏,聽到這話以後,對視了壹眼,憋著笑沒說話。
  “妳們說,我要不要給他壹個教訓,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做王者的威嚴?”
  李元吉盯著蕭瑀和陳叔達問。
  蕭瑀壹副沈迷於手裏的奏疏不可自拔的樣子,根本不搭話。
  陳叔達年齡還小,還想在朝堂上混了,就沒辦法像是蕭瑀壹樣做木頭人,當即他放下了手裏的奏疏,拱著手道:“不知道殿下口中的他……是誰?”
  李元吉白了陳叔達壹眼,“跟我裝糊塗是吧?”
  陳叔達苦笑道:“臣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殿下,所以只能裝糊塗了。”
  李元吉瞪了陳叔達壹眼,冷哼著道:“且讓他得以壹次吧。等以後有了機會,我就把他發配到交州去陪長孫無忌!”
  這話陳叔達沒辦法接,只能繼續報以苦笑。
  李元吉也沒有繼續為難陳叔達的意思,轉移話題道:“各種軍備,以及所需的糧草可準備齊全?”
  蕭瑀這次不裝木頭人了,跟陳叔達壹起拱手道:“任中書已經點頭,國庫以及各地的糧倉已經向臣等敞開了,大軍所需的軍備和糧草已經準備齊全。
  只等殿下壹聲令下,便可發往靈州、代州等地。”
  如今大唐有長城做屏障,不怕糧食運送到了邊陲以後,突厥人南下搶糧,或者燒毀糧食,所以出征大軍所需的糧草可以先行壹步,運送到邊陲上。
  十萬大軍、數萬民夫以及數萬騾馬所需的糧草和草料可不少。
  提前運送到位的話,也省得大軍在路上耽誤時間。
  這也就是大唐如今在北方有了屏障,再加上大唐借著漕運和海運囤積了不少糧,已經不需要臨時向地方上籌措,不需要地方官府幫忙運糧了。
  不然的話,十萬大軍出征,光是沿途收納糧草、催收糧草,就得耗費月余的時間。
  到了地方以後,還得分派出壹部分兵馬來保護糧草。
  這大大的增加了大唐征戰的難度。
  “李靖等人想來已經躍躍欲試了吧?”
  李元吉笑著問。
  陳叔達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李靖壹開始還有些躍躍欲試,可是近期卻沈寂了下來,反倒是侯君集等人最近鬧騰的很歡。”
  侯君集等人有些燒包,知道自己在出征之列,壹個個根本藏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每天都聚在壹起高談闊論,喝的是酩酊大醉,並且屢次犯夜,然後被禦史給彈劾了。
  陳叔達知道侯君集等人要出征了,要賭上性命去為大唐做貢獻了,所以對這壹類的事情睜壹只眼閉壹只眼。
  但這並不代表他心裏就沒有氣。
  他的氣就體現在‘鬧騰’兩個字上。
  李元吉聽到陳叔達這話,滿意的點了點頭。
  李靖在大戰之前,並沒有激動的難以自持,反倒把自己給關起來,努力的讓自己保持著清靜,保持著理智,可見李靖對此次戰事很重視,也很上心,並沒有因為突厥被削弱了就輕敵,這就很好。
  至於侯君集等人‘鬧騰’的很歡,李元吉就當沒聽到。
  人家都要為大唐去拼命了,他這個大唐的執掌者又豈能不給人家壹點寬容?
  “讓內史令挑壹個良辰吉日,登壇拜將,揮師北上!”
  李元吉聲音不自主的拔高了幾度,朗聲吩咐。
  壹切既然已經準備就緒了,馬上也要進入二月了,那就可以動身了。
  至於說出兵的時機,根本不用考慮。
  眼下突厥已經半殘,又壹分為二了,大唐想征討突厥就可以去征討突厥了,根本不需要看時機。
  大唐什麽時候出兵,什麽時候就是最好的時機。
  “喏!”
  蕭瑀和陳叔達壹起起身,躬身應允。
  李元吉沒有再管桌案上的奏疏,站起身背負起了雙手離開了太極殿。
  李靖等人已經做好準備了,那麽他也該準備起來了。
  李元吉出了太極殿,並沒有回武德殿,而是前往了承慶殿。
  到了殿門口,就聽到了朗朗讀書聲。
  有脆脆的童聲,也有磕磕巴巴的牙牙學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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