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丟人
窮鬼的上下兩千年 by 非玩家角色
2019-2-5 14:28
“先生,妳,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營房前,李典和顧楠兩人之間氣氛詭異了很久。。。
直到顧楠慢慢低下了頭,將兩只手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沒什麽···”用壹只手指向身後的營房裏:“將軍說要議事,妳先進去吧。”
“嗯,嗯,好。”李典應道,逃也似的跑進了營房。
留下顧楠壹個人還站在那裏,遮著自己的臉。
她不知道,只是感覺,自己沒臉見人了。
“將軍,卑職請罪。”張遼站在營帳中,對著呂布躬下身子。
此戰,他敗的著實難看。
“罷了,敗給她,也不算妳的過失。”呂布擺了擺手,張遼已經將戰中的事情都轉報給了他。在他看來,張遼沒被當陣斬了,就已經是不錯了。
“妳先下去吧。”對著張遼說道,呂布坐在自己的座前擦拭著方天戟。
雖然沒想到顧楠會出戰,但是此戰的接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若是張遼真的讓青州軍敗了,才會讓他驚訝。
曹‘操’手下的幾個部將,在虎牢關的時候他都曾經有過壹些‘交’手,其中不乏好手,不是張遼能夠輕易勝過的。
“謝將軍。”張遼行完禮,轉身走出了營帳外。
帳篷外。
張遼停下了腳步,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
虎口開裂,用內息封住了傷口,算是將血止住,可是也依舊能見到他的右手在微微發抖。
那壹槍,他只要慢上壹分,傷得就遠不止是這只手了。
“文遠。”張遼的壹旁,壹個淡淡的聲音對著他喚到。
他側目看去,是壹個穿著黑甲的將領,面孔清白。
戴著壹頂特別的頭盔,頭盔上壹張甲面如獸,面目猙獰。
身材在軍中算不上高大,更算不上魁梧。但是誰都不敢小看了這人,這人站在那的感覺,就像是壹柄出鞘的利劍,氣勢‘逼’人。
包括他手下的壹只軍部,各個都是如此,如果說他壹個人是壹把劍,那麽他和他的軍部站在壹起,就是壹片刀山劍林。
“伯平。”張遼的臉‘色’微舒。
高順字伯平,他和他也算是舊友了。
“嗯。”高順的話不多,向著張遼點了點頭,走到了張遼的身邊。
“聽說妳敗了?”
他們兩人相識這麽多年,張遼的武藝他當然很清楚。
聽說張遼敗得很慘,他才特地來看看。
“嗯。”張遼無奈地應道,心裏感嘆軍中消息傳的真快,才這點時間,就連這廝都知道了。
將自己不成模樣的右手伸了出來,說道。
“壹招。”
高順看向張遼遞到自己面前的右手,皺起了眉頭:“壹招?”
“這,就是將軍說的那個天下無雙?”
曹‘操’追擊董卓的滎陽之戰,他不在場,當時的他被安排護衛在天子的身旁。所以對於那個人,他也只是有所耳聞而已。
壹招就能將張遼打成這樣,就連呂布都做不到。
“是。”張遼沒有否認,在他看來,那個人絕對當得上這個稱呼。
將自己的手放下。
“下次在戰陣中妳若碰到她,小心壹些。”
高順的臉上依舊沒有神情,要是那人真的像張遼說的那般,兩軍‘交’戰,放任不管定會讓軍陣大‘亂’。
“下次,我會領陷陣將她攔下來。”
要拼上‘性’命也壹樣。
壹邊說著壹邊看了張遼壹眼:“也算是幫妳報仇。”
他是壹個寡言的人,難得打趣似地說了壹句話,也叫人聽不出打趣的意思。
“哈哈。”張遼卻是笑著打了壹下高順的肩膀,笑完,輕嘆了壹聲。
“那到時,叫上我。看看妳我二人,加七百陷陣,能不能攔下這天下無雙。”
到那時,也必定是壹場死戰。
······
前幾天的霧氣終於帶來了‘陰’雨,冬天這樣‘潮’濕的天氣讓人凍得手腳都像是僵住了壹樣。
‘陰’沈的雲層密布著天空,使得陽光都照不下來,即使是在正午,天‘色’也不見得亮開。
因為在下雨,城墻上的火把有許多都不能用了,天上又不見光,站在城頭上的士兵有些看不清城外的情況。
雨不算小,水珠連成線,打濕了軍營中營房的房檐。地上匯聚著積水,在雨點的敲打下‘波’紋陣陣,其中的倒影也變得紛‘亂’難辨。
顧楠站在營房的‘門’前,兩袖中帶著壹些寒意,當然,對於她來說只是微寒而已。
這壹場雨已經連下了兩日,冬天本就寒冷,士卒保暖的衣服並不多,再加上壹場像是沒有頭的‘陰’雨,因為這天氣,難得有些高漲的士氣也沒有能保持太久。
擡起了頭來,顧楠看著這並不討喜的天氣。
已經是第七日了,算算時間,徐州軍也應該到了。
與此同時,兗州軍的軍中,另壹個人也在想著相同的事情。
陳宮沈悶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百無聊賴地把玩著壹支‘毛’筆。
陶謙著實不能讓他放心,徐州兵未到,兗州絕不好輕舉妄動。
這陶謙到底在想什麽,他明知道徐州兵不到,此戰就只能壹直拖著。
‘陰’雨綿綿,輕攏著益都城,兩邊的兵馬皆是悄無聲息,戰中,少見的如同壹潭死水,平靜無‘波’。
但是誰都知道,他們在等待著壹片將要落下的柳葉,好將湖面擾‘亂’,那時這死水,便會‘波’濤不止。
“踏踏踏踏。”
通往益都的小路上,壹隊兵馬正在緩緩行進著,這種天氣壹般是不會行軍的,但是這只兵馬卻沒有要停下來駐營的意思。
士兵的衣甲被雨水淋濕,手中的長矛上也是沾滿了水珠,雨天的道路,特別是這種小路變得更難行走。雨水和泥土‘混’在壹起,走過去,腳都會陷進泥濘裏。
“娘的,這雨真是惱人。”壹個騎在馬上的將領喃喃自語,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墊在裏面的衣服都能擠出水來。
這將領身材魁梧,長相也是彪悍,握著壹柄人馬高的狼牙‘棒’。
動了動自己的肩膀,兇目中‘露’出了幾分不耐,對著身後的兵卒吼道。
“不過壹些小雨就叫妳們成了這樣,妳們都是姑娘不成,給我走快壹些!”
語氣淩人,出奇的是他身後的兵卒全沒有什麽不滿,反而是齊齊地答了壹聲:“是!”
行軍的速度‘肉’眼可見的快了些許。
晚間。
雨是小了壹些,但是還沒有要停的意思。
壹騎輕騎從雨中跑來,駕著奔馬,壹路沖進了兗州的營壘之中,停在了中軍。
跳下馬來,衣袍還滴著水,站在營帳前稟報道。
“報將軍,徐州兵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