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從地鐵站出來

　　從地鐵站出來，盛春成還是去了雪妍公司，他看到米雪和凝香，在妍妍的直播間助播，而小美去了“八月的直播間”，和小雅壹起協助八月。
　　雪兒站在妍妍的直播間外面，微微皺著眉頭，盛春成走過去問：“怎麽樣？”
　　雪兒朝左右看看，搖了搖頭，輕聲和盛春成說：
　　“這幾個月，這兩個人壹點進步也沒有，還把自己原來的人氣，都做沒有了，妍妍說讓她們重新開始，看樣子還是對的。”
　　盛春成說：“可惜。”
　　“對，我就是覺得可惜，原來我還很看好她們。”雪兒說著嘆了口氣，“我在想，是時候考慮給小美和小雅開個直播間了，她們已經有獨立工作的能力。讓米雪和凝香，先跟著妍妍和八月，把自己的人氣重新積攢起來再說。”
　　盛春成點點頭說：“這樣也很好。”
　　盛春成朝左右看看，沒看到珊珊，他問：“珊珊呢？”
　　“回去休息了，今天身體不好，實在是撐不住了。”
　　盛春成吃了壹驚，問：“她怎麽了？”
　　雪兒看著盛春成，笑了笑：“女人的事情，妳也需要知道那麽清楚？”
　　盛春成怔了怔，神情有些尷尬，雪兒咯咯地笑著：“我今天也去妳們那裏看了，很不錯啊。”
　　“古墩路？”盛春成問。
　　“對。”雪兒說，“沒看到妳和小安，就看到那個小胖子，很忙的。”
　　盛春成說：“我和小安在馬市街，有壹對老年夫妻的客戶，需要我們服務。”
　　雪兒點了點頭。
　　盛春成走了開去，東站站西站站，還去辦公室裏坐了會，卻總是心緒不寧，最後實在忍不住，還是離開了雪妍公司，也沒和任何人打招呼。
　　盛春成走回到多立方，走到了珊珊她們房間的樓下，擡頭看看，也分不清那扇應該是珊珊房間的窗戶。他看看時間，才十壹點多鐘，離小雅和小美回來的時間還早，盛春成轉身走了進去。
　　他到了樓上，走到珊珊她們房門口，按響了門鈴，門裏面靜悄悄的，盛春成又按了按，站著繼續等，還是沒有人來開門，盛春成“叮咚叮咚”又按了壹陣，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也沒聽到裏面壹點動靜。
　　盛春成拿出手機，找到珊珊的電話，撥了出去，電話壹直沒有人接，也沒聽到房門裏面有鈴聲響。盛春成感覺有些奇怪，不是說身體不好回來了嗎，怎麽可能按了這麽長時間的門鈴都沒有反應？手機也調到了靜音？
　　盛春成點開微信，撥出去微信語音，馬上被摁斷了，再打，連電話都關機了。
　　盛春成在門口站了壹會，悻悻地乘電梯下樓，走在路上，他還是忍不住，點開微信，發了壹條“妳怎麽了？”的微信過去，珊珊靜悄悄的，沒有回音。
　　盛春成回到家裏，洗澡洗衣服。澡洗好，接著衣服也洗好，在陽臺上晾著。回到客廳坐下，拿起自己的手機，點開看看，珊珊還是沒有反應。
　　他看看時間，已經是十二點多鐘，小雅和小美也快回來了，他放棄了再過去看看的念頭，心想，珊珊要是有什麽事，小美和小雅回來也會知道。
　　而從前面雪兒的口氣，珊珊應該只是大姨媽來了，可能血流的太多，可能太疼，女人的事，不就這點事，應該也沒什麽大礙。
　　等到了壹點鐘，盛春成的手機“叮”了壹聲，他拿起來看看，是珊珊回過來的，就四個字：
　　“沒有什麽。”
　　盛春成趕緊發：“聽說妳身體不好？”
　　信息發出去，那邊又沒有了回音，直到過了半個多小時，盛春成都在床上躺下了，手機“叮”壹聲，回復來了，還是四個字：
　　“沒有什麽。”
　　這完全是壹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啊，盛春成都不好意思再說什麽，再說就是討人嫌，就是打擾了。
　　盛春成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呆呆地想著，他不知道珊珊現在為什麽對他，變得這麽不冷不熱，他最後壹次看到她，還是她走進雪兒的辦公室，朝他笑笑，又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兩天，盛春成都覺得珊珊晚上會來，結果都沒有。明明他們度過了壹個很美好很盡興的夜晚，兩個人的關系，應該更親近才對，怎麽反倒好像疏遠了？推理學不是這樣說的啊，就連安靜，也不是這樣說的，她不是說，床上關系好，床下也不會差嗎？
　　這到底是為什麽？盛春成百思不得其解。
　　那天晚上，小雅和小美睡了之後，珊珊躡手躡腳出了門，她不敢關門，怕關門聲被小雅和小美聽到，打開門後，她把鑰匙插進鎖眼，然後人走出去，把門輕輕地帶上，用鑰匙把門鎖好。
　　她穿著睡衣睡褲，乘電梯下樓，走向盛春成他們那幢樓，走到壹半，珊珊站住了，她突然就覺得沒有意思，自己這麽偷偷摸摸的，幹嘛啊？值得嗎？
　　珊珊搖了搖頭，轉身往回走，走過自己住的那幢樓，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往前走，走出了小區的大門，走到邊上的超市，買了壹包煙，又問老板要了壹個火機。
　　走出超市，超市的門口擺放著壹張藤椅，珊珊在藤椅上坐下，把雙腳提到了藤椅上。
　　她拆開香煙，從裏面拿出壹支，抽了起來。
　　後半夜的街道，空寂無人，只有春風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遊蕩，就像是珊珊此時的心情，飄飄蕩蕩，找不到壹個可以錨定的地方，安靜下來。
　　雖然昨天晚上，盛春成表明很好，很讓她滿意，珊珊現在還是壹點也不想再去他那裏，沒有意思，也不值得。
　　珊珊抽完了壹根香煙，又掏出壹根，抽了起來。眼睛瞇縫著，看著眼前婷婷裊裊的青煙，她嘬起嘴，“噓”地吹了口氣，把煙吹散了。
　　壹次壹次，盛春成在珊珊面前，都敗下陣來，在盛春成感覺到沮喪和屈辱的同時，珊珊也感覺到了壹種屈辱。以往哪個男人，不是很貪她的身體，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她，得到了就想在裏面多待壹會，舍不得出來，沒想到還有壹個家夥，對她的身體這麽嫌棄的。
　　這讓珊珊覺得是壹種羞辱，好像自己長得滿臉麻子，鼻歪嘴斜，根本不值得他好好地操，去妳媽的，我還就不信了。
　　所以珊珊壹次又壹次地再去找他，等到他終於被喚醒，珊珊重新感覺到了他對自己身體的那種渴望，珊珊滿足了，她覺得自己征服了他，取得了大捷，回去的路上，她覺得自己是在班師回朝。
　　等到她第二天再看到他站在直播間外，從他的眼睛裏，她看到了對自己的那種熱切渴望，珊珊頓時又覺得沒有了興趣。她就是這樣，很難對壹個男人保持長久的興趣，除非，他有自己想得到的東西，她覺得，盛春成沒有。
　　壹個家夥從珊珊面前經過，很赤裸地看了看她，進了超市，出來的時候，手裏提著壹件啤酒，再經過珊珊面前的時候，他問珊珊：
　　“美女，去不去玩？”
　　珊珊看著他說：“我是賣的。”
　　那家夥壹楞，再看看珊珊，吞了吞口水，問：“多少？”
　　“五萬。”珊珊說。
　　那家夥頭壹縮，悻悻地走了。
　　珊珊沖著他的背影，“呸”壹聲把嘴裏的香煙吐掉，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