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斷九州

冰臨神下

歷史軍事

  相士曾發出預言:此子閉嘴則為治世之良賢,張嘴必為亂世之梟雄。   十八歲的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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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七十五章 反差

謀斷九州 by 冰臨神下

2020-3-6 10:05

  薛金搖正在屋中喝酒吃肉,聽到開門的聲音,擡頭看了壹眼,咽下嘴裏的食物,說道:“我想好了。”
  “妳想好了?”徐礎實在沒辦法才回來,譚無謂已經告辭,薛小乙等人壹遍遍催促,他只得硬著頭皮進屋。
  “妳說得對,彌勒師尊對妳自有安排,我不該強迫。”薛金搖放下割肉的匕首,雙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來吧,咱們先行夫妻之事,陰陽調和,融為壹體之後,我才能更好地理解師尊本意,妳或許也能自願交出神棒。”
  徐礎立刻搖頭,“不必著急,我覺得……”
  薛金搖起身走來,雖然穿著長裙,走路姿態卻像是即將步入戰場的將士。
  徐礎大驚,轉身要跑,發現房門竟然已被薛小乙等人鎖上,怎麽都推不開,只得又轉回身,“這種事情妳不懂,我也不懂,還是等等再說。”
  “母親說過,如果妳懂,就按妳的方法來,如果都不懂,那就順其自然,用不著學。”薛金搖稍稍挽起袖子,上下打量丈夫,“妳太弱了,不好下手啊。”
  徐礎顧不得禮節,雙手持棒,“夫妻之事,也得自願。”
  薛金搖顯得有些疑惑,“我娘可不是這麽說的,她說當年我爹也是推三阻四……我明白了。”
  “妳明白什麽?”
  “妳這是不夠冷啊。”
  “嗯?”
  “妳感到冷,就想找個溫暖的懷抱,抱在壹起,接下來的事情水到渠成。”
  “妳弄錯了。”徐礎雖然未經人事,但是多少有些了解,不好直白開口而已。
  薛金搖上前,伸手奪去神棒,動手快,力道也足,徐礎全神戒備,竟然沒能守住。
  薛金搖輕輕撫摸神棒,輕嘆壹聲,“妳早晚歸我所有,但不是現在,得是相公自願交出來才行。”
  單是“相公”兩個字,就足以令徐礎渾身起雞皮疙瘩。
  薛金搖左手握棒,右手來抓丈夫,徐礎不肯輕易屈服,雙手反抗,鬥了幾招,薛金搖笑道:“還行,妳有點力氣。”
  徐礎卻悲哀地發現,自己以兩手對壹手,竟然處於下風。
  又鬥幾招,薛金搖厭煩了,單刀直入,不管丈夫如何反抗,來到身前,將他攔腰夾起,往床邊走去。
  徐礎更覺悲哀,奮力掙紮壹會,決定放棄最後壹絲尊嚴,“等等。”
  薛金搖將丈夫扔到床上,輕輕放下神棒,“少說話。”
  “神棒給妳,我是自願的。”
  “言不由衷。”薛金搖上床躺下,與丈夫面面相對,突然也覺得有些古怪,起身下床。
  徐礎稍稍松了口氣,沒想到薛金搖只是吹熄燈燭,摸黑回來,“這樣好些,妳覺得呢?”
  徐礎抓起床邊的神棒,聽準聲音,奮力打去,卻撲個空,手中壹松,神棒又被奪走。
  “別害怕,我娘說了,初行夫妻之事,新娘受苦,新郎都高興著呢。”
  徐礎來硬的不行,只好講道理,“金搖姑娘,這樣對妳不公平。”
  “是啊,妳總是不配合,就讓我壹個人費事,的確不公平。”
  薛金搖上床,抓過丈夫,開始剝他的衣服。
  徐礎大駭,心中壹片恍惚,就在不久前,他還與譚無謂談論天下大事,意猶未盡,突然卻被壹名女子按在床上反抗不得,世間反差莫過於此。
  薛金搖扯掉丈夫的新衣,自己也褪去長裙,將他緊緊摟在懷裏,然後就不知道該做什麽了,僵持良久,她說:“該妳了。”
  徐礎拒絕開口,將這段經歷視為奇恥大辱。
  “妳怎麽不動?”
  “我不知道該怎麽動,咱們就樣躺會吧,妳說水到渠成,大概是還沒到時候。”
  “有道理。”
  兩人就這麽躺著,更讓徐礎感到羞恥的是,他居然覺得很舒服,困意襲來,眼皮直打架。
  薛金搖也困了,打個哈欠,“妳怎麽樣?”
  “還是那樣。”
  “那就先睡吧,等我醒來,向我娘問個清楚。”
  “妳放開我。”徐礎有點口是心非。
  “睡吧睡吧。”薛金搖沒松手,反而在丈夫胸前輕輕拍了兩下,像是在哄嬰兒入睡。
  徐礎真睡著了,壹覺到天亮,睜眼時,薛金搖已不在床上,桌上的酒肉還在,銀盔銀甲則已消失。
  “天哪。”徐礎悔恨莫及,他原以為降世王的女兒就是壹名粗壯些的普通女子,絕未料到她既是女神棍,又是大力士,而且個性單純,沒準會將昨晚的事情到處傳揚,那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威名將會付與流水。
  徐礎急忙穿衣起床,看到神棒還在,拿在手裏,急急出房。
  外面的衛兵換了壹批,見到吳王,全露出曖昧的微笑,降世王妻弟小六子以長輩自居,上前道:“吳王,妳以後就是我的外甥女婿,咱們是壹家人,有什麽事,妳找我,我通通能給妳解決。”
  “多謝。”徐礎笑道,“金搖姑娘人呢?”
  “被我姐姐叫去,拜見婆婆。”
  徐礎壹楞,“王妃還在?”
  “對啊,我姐姐留在府裏,姐夫回宮裏去了。他留下話,說吳王這兩天不必管事,也不用去見他,好好休息,以後有妳忙的。”看到神棒,小六子心裏有點嫉妒,“吳年真是年少有為啊,這麽年輕就得到我姐夫的賞識,我們跟隨他多年,都沒得到過機會。”
  徐礎伸手指天,“彌勒垂顧,非我之力。”
  “嘿嘿。”
  “我想出趟門,可以吧?”
  “當然可以,姐夫說了,吳王想去哪就去哪,東都屬於妳們兩人。”
  徐礎將神棒別在腰間,拱手告辭,他還有比薛金搖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孟僧倫昨晚沒有離開,帶領吳兵守在前院,見到執政,立刻過來賀喜。
  “回營。”徐礎出府,騎馬前往西城軍營,路上讓孟僧倫去見曹神洗,“從他那裏帶個人出城,什麽也別多問。”
  孟僧倫領命而去。
  軍營裏,賀喜的人壹撥接壹撥,徐礎遍賞將士,派人去請蜀王甘招。
  甘招轉眼就到,原來他已在路上,用不著請。
  “吳王可算回來了。”甘招省去寒暄,連茶水也不喝,直接道:“諸王各生疑慮,眾將都要返回自家。吳王……究竟做何打算?”
  “蜀王先告訴我壹句實話,薛六甲向妳許諾什麽了?”
  “吳王怎麽會問這種話?”甘招神情稍顯不悅。
  徐礎笑道:“蜀王追隨薛六甲多時,還看不懂他的路數嗎?他將神棒給我,就是要引起懷疑,令諸王分裂,他好趁虛而入,分而治之。”
  “吳王沒有……”
  “當然沒有,薛六甲能給的,自然也能奪回去,我從來沒相信過他。”
  “可他將女兒嫁給妳,這個是奪不回去的。據我所知,降世王夫妻真的很寵愛金聖女。”
  “看得出來。可薛六甲是位梟雄,該舍的東西他會舍。而且他不會只離間我壹人,明著捧我,暗中必然對其他人也有手段。”
  甘招笑了兩聲,“什麽都瞞不過吳王。嗯,昨晚他向我許諾,秦、漢、益三州全歸我,並且許我稱帝,衣錦還鄉。他說自己的野心不大,就想占據東都,當個富家翁,將當年的貧窮生活全補回來。壽終正寢以後,安然升天去見彌勒佛祖。”
  “蜀王相信?”
  甘招又笑兩聲,“我以為吳王會繼承降世軍,對我來說,能得西方三州,也是個不錯的結果。況且我就是秦州人,的確挺想回去。”
  “薛六甲不會讓任何壹王離開東都。他本可以招來城外的降世軍,與諸王決壹死戰,頗有勝算,可他放棄這樣的機會,寧可鬥智,正說明其誌不小,絕非壹個富家翁可以滿足。”
  “唉,如果降世王連神棒和女兒都能拿出來利用,那他的野心……吳王真的沒有改變心意?”
  “降世王下了血本,難怪蜀王不信。”徐礎將神棒從腰間抽出,放在桌上,推給甘招,“蜀王可以拿去。”
  甘招睜大眼睛,在神棒和徐礎之間來回掃視,確定對方是真心實意之後,他推還神棒,“我還沒有這個本事。降世王萬壹不幸,誰有神棒誰就能接管整個降世軍,此物非同小可,吳王自己留下吧。”
  徐礎又將神棒推回去,“我請蜀王代為保管。”
  “這是為何?”
  徐礎當然不會提起薛金搖,回道:“正因為此物非同小可,才不能留在我手中,徒惹猜疑,正入薛六甲彀中。我信任蜀王,因此將它暫時交托,待到事成之後,再將它交給有德之人,以免無謂的紛爭。”
  甘招十分驚訝,終於完全相信吳王的話,拿起神棒,“吳王不必再說,我已明白,它終究只是壹個物件,如同皇帝的禦璽,有道明君以德治天下,無道昏君便是天天握著禦璽也是無用。等到以後,誰得降世軍軍心,誰得此棒,而非相反。”
  “正是此意。”
  甘招起身,打算告辭,想了想,說道:“寧王那邊沒有問題,降世王從來不信他,多少許諾都無用處,十有八九是要借牛天女之力打壓寧王,可牛天女不會輕易上當。”
  “寧王相信我嗎?”
  “我帶此棒去見寧王,寧王必然再無疑心。”
  “有勞蜀王。”
  “問題是晉王和梁王。”
  “他們不信我?”
  “我對這兩人不是很熟,或許是看錯了。算我多嘴吧,提醒吳王壹聲,我看他們的意思,似乎以為自己被吳王出賣,只因為在城中處於弱勢,所以隱忍不發。吳王要多加提防。”
  徐礎就像是行走在壹根離地千尺的細繩上,任何壹頭的人稍壹牽扯,都有可能讓他墜下去,他必須小心維持平衡,直到變局到來。
  “我與晉、梁王交情深厚,能夠說服他們。”徐礎表現得不以為然,心裏卻明白,說服沈耽、馬維,比說服甘招難多了。
  他尤其不明白,自己縱橫諸王之間都能如魚得水,為何偏偏對付不了壹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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