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預報

風月

靈異推理

公元2020年
珠穆朗瑪
遠方傳來了撕裂的轟鳴。
巨大的冰層自漆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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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 談

天啟預報 by 風月

2023-3-16 22:12

  掛掉電話之後,槐詩沈默的低頭看著手機。
  他倒是想不到,自己才在警局裏坐了四個鐘頭,就開始有人打起自己那壹份蛋糕的主意。
  可所謂的極道就是這麽冷酷又現實的地方,哪怕披著俠道和仁義的外殼,也不能改變這壹份冰冷的本質。
  早在昨天晚上,久我死了三個小時不到,久我家就被剩下的四大佬聯手解體。
  核心產業被大佬們瓜分完畢之後,剩下的湯湯水水依舊足夠驚人。
  而作為其中表現最為優異的懷紙組,也率先拿到了屬於自己那壹份的豐厚紅利。
  兩家生意火爆的夜店,壹家賽馬場,還有在三家商場之中加起來整整有壹層樓的地契等等……
  生天目安排的妥妥當當。
  夜店是給懷紙組擴展業務和壯大實力的基本盤,地契可以細水長流的提供資金,而賽馬場則是足夠讓人壹夜暴富的聚寶盆。
  而現在,當怒羅組率先占了自己壹家夜店之後,就連地契和賽馬場的交割也開始出現起各種問題來。
  大佬給了妳東西,妳接不住,怪不了別人。
  旁邊其余的組長們有的已經被小弟接走,沒走的也反而不著急,也不嫌棄這地方晦氣了,抽著煙在旁邊觀望。
  這世上再沒有比看別人倒黴更快樂的事情了,尤其是剛剛大家所有人都倒了黴,就只有這個人還能笑出聲的時候。
  報應來了吧,寶崽!
  沒有讓槐詩等太久,很快,壹個電話號碼就發到了槐詩的手機——怒羅組組長的電話。槐詩撥號打過去,可是漫長的時間裏卻沒有人接,直到自動掛斷。
  槐詩平靜的再次播出,再次自動掛斷。
  直到第三次,才有壹個不耐煩的聲音接起來。
  “麻煩死了,我這邊還在忙著呢。”那個不快的聲音說,“哪個?”
  “怒羅組的?”
  槐詩開口,平靜的問:“我是懷紙素人,妳這事兒是不是不地道?”
  “嘿……”
  另壹頭的人驚訝了壹下,旋即隱約聽見了他跟旁邊人說話的聲音:“聽見了嗎,懷紙組的人給我打電話了,哈哈……”
  很快,聲音再次響起來,好像開了免提,瞬間嘈雜了起來:“哎呀,懷紙組長,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出了壹點意外,就弄的大家都很沒面子,還請妳多多包涵。”
  “意外?”槐詩問。
  “是啊,意外啊。”那個男人笑呵呵的說道:“不如這樣吧,懷紙老弟妳剛出來,不如我來請客做東幫妳去去晦氣,咱們好好聊聊這件事兒怎麽樣?”
  槐詩嘆了口氣,懶得再跟他繼續墨跡了,“山下呢?”
  “什麽山下?”
  “被妳扣下來的那個。”槐詩問:“妳總要讓我知道他是死是活才有的談吧?”
  另壹頭人的哼笑了壹下,壹陣細碎嘈雜的聲音之後,有推開門的聲音,什麽沈重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模糊的怒喝之後,又是壹陣嘈雜的聲音。
  “竟然還能動彈,真是條硬漢,嘿……山下是吧?妳們的組長給妳的電話,來,說兩句吧。”
  “組長……”山下嘶啞的聲音響起來。
  “是我。”槐詩問,“還活著麽?”
  “嗯。”
  “那看起來妳運氣不錯哦,起碼人家還給總會長留了點面子。以後我不在,這種事情不要和人計較,免得東西沒拿回來,人白死了,妳以為葬禮不要錢的麽?”
  槐詩冷淡的訓斥了兩句之後,告訴他:“妳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給我就好。”
  嘭的壹聲,隱約有悶哼響起。
  很快,那個聲音再次傳來。
  “餵,懷紙老弟,我可是都聽到咯。”怒羅組的組長冷笑起來:“妳這話未免太刺耳了壹點吧?”
  “我們直白壹點怎麽樣?”
  槐詩輕聲問道:“我現在從警局裏出來了,還算完整,沒人抓去坐牢。可妳打算怎麽辦呢?將錯就錯?還是說借坡下驢?選哪樣,都看妳。”
  槐詩壹強硬起來,另壹頭的語氣反而無奈起來:“哎呀,瞧妳說的,我這不是沒註意麽?既然懷紙老弟妳都出來了,我也不好意思占著不放啊。”
  他停頓了壹下,話鋒壹轉:“不過,按照道上的規矩,拿到我手裏了,讓我再吐出來……怎麽都要給我留點東西吧?”
  “好啊。”槐詩笑了:“妳想留多少?”
  “壹半,怎麽樣?”怒羅組組長說:“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後也能……”
  “這就急著喝結拜酒了?”
  槐詩打斷了他的話,告訴他:“當面談怎麽樣?隔著電話,未免也太沒誠意了壹些。”
  “行,妳來。”
  怒羅組的組長聽出了話中的意味,冷笑起來:“我等妳。”
  他說了個地址之後,電話掛斷了。
  槐詩收起了手機,揣進病號服的口袋裏。
  他直接被警察從醫院裏帶出來,現在都還沒來得及去換壹身衣服。
  “走吧。”他對上野說:“不要讓人家久等。”
  剛剛才拆了繃帶從醫院趕來的上野臉上還殘留著縫針的口子,聽到槐詩的話,不由得愕然:“不去換身衣服麽?”
  “不用,白衣服正合適,帶點條紋顯得俏皮,端莊又活潑,不好麽?”
  槐詩揮了揮手,向著其他幾位還沒走人的組長頷首道別:“那麽,大家晚上再見吧,到時候再喝杯酒,敘壹敘情誼。”
  目送著槐詩走上車,留下來的人互相看了壹眼。
  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
  ……
  見面的地方叫做蟬·livehouse,如今京都東山區生意最為火爆的幾個夜店之壹。同時,也是生天目分給懷紙組的地方……
  在搶了槐詩的東西之後,又約槐詩在他的地方見面。
  上野明白這壹次會面恐怕難以善了。
  在叫了人之後,下車之前,還從工具箱裏拿了壹把手槍出來,檢查了壹下子彈,踹進了口袋裏。
  “這麽慎重的嗎?”副駕駛上的槐詩看著他,搖頭:“沒必要。”
  上野認真的提醒道:“怒羅組的組長可不是什麽好東西,黑吃黑不知道多少次,下手很毒的,老大妳也要小心壹些啊。”
  “是嗎,真巧,我也很喜歡黑吃黑,大家壹定會有很多共同語言。”
  槐詩推開車門,走上了臺階。
  在白天,還沒到營業的時候,面前空空蕩蕩,看不出晚上排隊的盛況。敞開的門後面黑洞洞的,還沒有怎麽開燈。
  有幾個清潔工還在拖地和打雜,只有壹個穿著制服的侍者站在門前,看向走上來的槐詩。
  “我來見怒羅組的人。”槐詩說:“帶路吧。”
  侍從掃了他們兩人壹眼,看到槐詩身上的病號服,眉頭頓時皺起來:“抱歉先生,衣冠不整的客人,鄙店恕不招待的。”
  說話的時候,神情端莊又嚴謹,好像不知道槐詩是什麽人,可是卻藏不住眼神裏的慌張,明顯是得了裏面的授意,想要給槐詩壹個下馬威,讓他丟點臉。
  上野大怒,想要扯他的領子,可肩膀卻被槐詩按住了。
  他拍了拍上野,示意稍安勿躁,再回頭問道:“那怎麽才算是整齊呢?”
  侍者壹楞,原本都做好挨揍的準備了,可是卻沒想到對方脾氣這麽好,頓時茫然了許久,才繼續說道:“起碼要有壹條領帶。”
  “領帶?我有啊……”
  槐詩笑了,“還是從警視廳裏拿的,不知道符合不符合妳們這兒的標準。”
  說著,他伸手,從病號服的口袋裏,抽出了壹副明晃晃的手銬,提起來,晃了晃,丟給身旁的上野:“幫我給他掛上。”
  上野笑了:“好嘞。”
  侍者臉色大變,守在門後面的兩個守衛沖出來正想要說話,就看到槐詩輕描淡寫的向前推了壹把,然後再推了壹把。
  在骨骼破碎的聲音裏,兩人同時悶哼壹聲,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大口的吐出肺腑中滲出的血腥,已經喘不過氣來了。
  “妳看,又多了兩條領帶,都給這位掛上吧。”
  槐詩低頭瞄了壹眼倒在腳邊上的人,回頭向著上野吩咐。
  上野咧嘴,露出滿口的鯊魚牙,愉快的微笑,然後壹拳砸在侍者的腦門上,不顧掙紮,將他壓在大門的青銅把手上。
  手銬幹脆利落的繞過脖子,拉擦兩聲之後,壹條鐵領帶就掛好了。
  然後是兩條制服領帶,也掛在了臉色漲紅的侍從脖子上。
  “這樣夠了麽?”槐詩低頭問。
  侍者艱難的喘息著,雙手胡亂的掙紮,可是卻扯不開脖子上的鐐銬,只能用力的點頭,眼神祈求。
  於是,槐詩頷首,收回視線,走進了大門。
  後面,上野端詳了壹眼自己的傑作,臭美了壹番,還掏出手機拍了張照,才趕快跟了上去。
  壹路,暢通無阻,終於在舞池的旁邊見到了被丟在地上喘氣的山下,還有兩個在旁邊奮力踢打的人。
  卡座上,抽著雪茄的中年男人回頭看過來,挑起眼睛。
  “嘿呀,真的來了?”怒羅組的組長嘲弄的笑起來:“長得不錯啊,妳就是懷紙組的那個小白臉?”
  槐詩繼續向前,恍若未聞,只是伸手,從上野的口袋裏掏出了槍,然後對準那個人的腦門,扣動扳機。
  嘭的壹聲。
  然後,槍口調轉,對準了另外幾個臉上還殘留著戲謔怪笑的人,嘭,嘭,嘭三聲巨響,完事兒了。
  在彈殼落地的清脆聲響中,再也沒有亂七八糟的聲音。
  短暫的寂靜裏,槐詩低頭,凝視著那壹張殘存著嘲弄的面孔,微微頷首。
  “對,我就是。”他禮貌的回答。
  緊接著,才有尖叫的聲音響起,不遠處幾個人癱在了地上,還有的人想要沖上來為組長報仇。
  而上野已經從槐詩的手中接過了手槍,朝著他們露出了自己引以為傲的鯊魚牙。
  轉瞬即逝的火光亮起再熄滅。
  等到埋伏在各處的極道們沖出來之後,壹切都已經結束了。
  只有那個男人坐在屍體旁邊的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威士忌,仰頭痛飲,放下了酒瓶之後,便看向了他們。
  “我們已經談完了,雙方對結果都很滿意。”
  那個惡鬼壹樣的男人坐在陰暗中,擡起野獸壹樣的眼瞳,輕聲發問:“現在,還有人想要跟我談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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